第五十九章 考较(2 / 2)
屋里的气氛这时也些沉重,他们就是再希望陈夫人与陈家撇清关系,也不愿意陈夫人受到伤害。即使他们知道这是个无可避免的过程。
老国公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桌上,问道:“对了,关于你们那位曾外祖母,你们可有看法?可知她向你们母亲传达的意思又是什么?”
老国公虽没有点名,但璟瑜却还是发现他的视线是放在了自己身上,便明白了这应该是一次对自己的考教。
“瑜儿从没见过这位曾外祖母,只能从以前和刚才听到的与她有关的那些事来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璟瑜思量了一下,也没同莫妍商量就尽量说出她自己的看法:“在瑜儿看来,曾外祖母是个难得看透了世情的明白人。是个既摆脱了俗世情感纠缠的超脱无情之人,又是个真正重情重性的性情中人。”
听到璟瑜这样不乏自相矛盾的说法,老国公和夏侯焰都不由露出了讶异的目光。
“瑜儿的看法还真是特别。”老国公感对璟瑜的话似是十分感兴趣,不由又追问道:“瑜儿前面那边那句‘明白人’的意思老夫到是明白。但瑜儿你后边的说法却是有些自相矛盾了,既是‘无情之人’又如何会‘重情重性的性情中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祖父与大哥的眼神太过关注的缘故,璟瑜这时又生出了几分紧张的感觉,她大口的喝下手中茶盏内所有的茶水之后,才将自己的想法稍做整理之后表述了出来:
“从曾外祖母的一生经历不难看出她这一生命运的坎坷。无论是少时在宫中做女史的经历,还是后来嫁入陈府做继弦后的日子,都不能算是什么好生活。宫中的黑暗凶险自是不必说,在嫁入陈家后先时不受重视,后时却是因为能够给陈家带去丰厚的利益才被陈家贡着捧着,那种只关利益不关感情的‘亲情’对于一些重情的人来说还不如没有。”
说到这里,璟瑜不由得顿了顿,才继续道:“说曾外祖母是个明白人,是因为她既然对先太皇太后和先皇有恩,却从未挟恩求报。除了母亲的亲事之外,那二位对陈府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意愿,而非是她去求得而来的。
说她无情,说的是她对陈家。以她这样明白通透人,不会不明白陈家的实际状况?陈家的根基在东海,这一支为何会迁入京城的原因虽未可知,但他们与本家的关系并不亲密也是事实,不然当年在京城的处境也不会那样艰难。这样的陈家根基之浅薄其时与一般富户无异,他们这样完全靠借着先太皇太后与先皇二位的恩赏而飞速的幸进,绝对不是件好事,甚至还可以说十分的危险。但她却从未阻止陈家以这样的方式在京城崛起。
说她重情重性,当然是说她对母亲的关爱确是真真切切的。虽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得到她的青眼的,但她为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亲好。无论是阻止她嫁入宫中,为她求得了咱们家这门难得的好亲事,还是现在这一次。皆证明了她对母亲的那份淳淳关爱之情。甚至在瑜儿看来,对于曾外祖母来说恐怕整个陈家她只将母亲视之为了真正的亲人。对关心之人爱护有加,对不上心人无情无视,这种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性情来行事的人不就是‘性情中人’么?”
老国公听了这番解释,不由轻轻点了点头,到也没有评论对错,而是继续又追问道:“瑜儿也提到了‘这一次’,那么瑜儿认为你曾外祖母这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瑜儿认为曾外祖母应是世上最了解母亲,也最是清楚母亲为难之处的人。”这时璟瑜已抛开了之前的紧张,侃侃而道:“正因为她是最了解母亲的快乐,也最明白母亲的痛苦的人,她就一定能够想到母亲所做的从此与陈家划清界限决定。所以她告诉母亲的那句‘明白了’其实就是向母亲表明她对母亲一如既往的支持。甚至可能这根本就是她自己对母亲的希望。她应该本来就不愿意看到母亲与陈家纠缠不清,真心疼爱母亲的她不会愿意让母亲再上去陈家这条根基不稳却又躁进不安的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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