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2 / 2)
“我来救安达晚了,安达受苦了。”
“晚?不晚。”
博尔术微微侧身看了眼身后侧的凌兰,又低声的与铁木真说到:“我未替安达照顾好凌……,不,安达心爱的女人,让她跑了这么远的路来救你。”
铁木真面有开心之色,看着博尔术笑,他转头看凌兰:“来,过来。”凌兰催了马赶上了铁木真,铁木真伸手揽了凌兰的腰,凌兰就势被拽到了铁木真的马上同博尔术一同并起,凌兰如今理了个男人的头,这么近的被博尔术看,还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时的拿手摸一下自己的头。
铁木真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轻揽着凌兰腹前,在她耳畔轻语:“安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让你一个女人只身冒险的来救我。”
凌兰立刻转头看博尔术:“你不用揪心,这是我自愿的。”
博尔术表情瞬间僵硬,铁木真在一旁哈哈的笑声更大看向博尔术:“说到底我也是有福之人,有神灵庇佑送了这么个有情有义的女人给我,还让我结实了你么个有情有义的安达,如今我觉得我必不是轻易赴死之人,我若是死了对不起你们对我的这些情义。”铁木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着身后跟随的人马大喊:“这是我铁木真的最心爱的女人,她是个女人,莫要误认了我铁木真有什么异样的癖好。”
凌兰一下更不好意思了,那胳膊肘顶了铁木真一下,铁木真笑的更大声了。就这样不快不慢的行了五日,第五日他们依照计划将塔儿忽台和他的随伴,一并放走,铁木真看着那个叫那日苏的男人:“若他日我们在相见时你可愿追随我?”
那日苏被问的一愣,半天没回答,塔儿忽台转身扇了那日苏一个嘴巴:“快些回答。”
那日苏皱眉说到:“不愿!”
“那我们再相见时你也不必对我留情,走吧。”
博尔术带着队伍又护送了铁木真两日,已然接近了乞颜部族界,入夜他与戚先生同住在行军的简易帐子里,戚先生睡不着像是跟他随意攀谈:“离乞颜部还要行都少时日?”
“再行个三四日就差不多了。”
“我们也要一同入族?这许多人去了又吃又喝,怕是要费去乞颜部不少吃食。”
“再送他们两日,我们就返回阿儿刺氏。”
“铁木真那人……”戚先生欲言又止。
“先生对他有何见解?”
“甚有王者之气。”
“他是也该罕的儿子,自然是有。”
“塔儿忽台是蒙古可汗的儿子,他却半分王者之气都没有。”
“先生此话何意?”
“他放塔儿忽台和随伴走的时候,让你的外姓族人把他们身上的值钱的东西搜刮了干净,一并送与了你带的那些外族之人,他们如今都在说铁木真行事大器,真是可跟随的明主。”
博尔术被戚先生说的有些心烦,起身叨唠了一句:“我知我不如他,内急外出方便。”博尔术出了帐子,戚先生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句:“这孩子我与他聊些大事,他还在想着女人的事情,也不知是灌了哪碗迷汤了。”
博尔术一出帐子,看见带的兵马大都东倒西歪的睡在草地上,有帐子住的就那么几个人,帐外是鼾声此起彼伏,有不睡觉的还在说话聊天,博尔术听了更是心烦,便朝了没人的方向,缓步慢性,离开那些鼾声和嘈杂的声音渐远,博尔术心里稍稍平静了些,他看见不远处立了个半米高的石头,他想靠过去坐在上面望会天,他刚接近石头,看见石头后面蹲着个人,看见他的影子喊了一句:“谁。”
博尔术一听是女声略惊转身想走,忽然一想队伍里的女人只有一个看她的样子大概也是出来行方便的,便停了脚步背着身:“凌兰?”
凌兰站在他身后轻声到:“是我。”凌兰有点不好意思,出来小解,就是想离那些男人远些,结果还是被人撞见了,一听是博尔术稍觉得好些,但是被博尔术撞见自己在上厕所还是挺让人害羞的事。
博尔术转过身来看凌兰,半天说不出话,只做深呼吸。
“我回去了。”凌兰低声说了句,转身要走。
博尔术看她的背影,低声喊道:“你本该是我的女人,这本该是我的福气。”
凌兰快步走了回来抬头看他,表情都是急切:“我不是,你别胡说!”凌兰不知为何心里小鼓咚咚在敲,博尔术说出这话,她真是怕人听见,如今她心里对铁木真的果断又有了新的认识。
博尔术从怀里掏出那个水滴坠子,伸手展给凌兰看:“我没送给过布木格,它本来就搁在我心里,这还是你送给我的订物。”
凌兰啪的一下抓了那个头饰,拼了命的朝远处扔去落入了黑漆漆的茫茫草地中,她转头看着博尔术:“我从来没送过你东西,我是你安达铁木真的女人,你替他很好的照顾我三个月,三个月里你心敬我从未有半分邪念想要碰触我身体之意,博尔术我感激你,我和铁木真都感激你。”凌兰说完快步的往帐子方向走去,本想回头看他一眼终究忍住了没看,博尔术看她的背影又停又走,仿佛心境也随着起伏波动,看着她终究还是离开了博尔术真是说不出的又憋闷又疼。</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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