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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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此刻是乱作一团,月伦夫人坐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铁木真仍是满脸怒容的做着深呼吸,别克帖和别勒古台站在一旁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偶尔出声劝慰月伦夫人莫要再哭了。合撒儿也是一脸不悦,大概还在想那把弓的事,博尔术直身挺立头微低表情是平静,只是偶尔咬合肌会扭动一下,大概心里也是不痛快,不知道是因为凌兰把那把弓换了双靴子还是因为刚刚月伦夫人叫嚣着借兵之事。那个叫苏德的男人支支吾吾的此刻也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选择劝月伦夫人莫哭。

凌兰坐在帐中的时候,起初还支棱着耳朵想听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听了一会心里明白之后,她就把耳朵放下来了。心里感叹这月伦夫人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大概是由于本身出身贵族一直跟的也是领袖人物,身体上是吃的了苦,心理上是半点委屈也受不得。只要是她想干的事必须得干,天生一副贼大胆,想前不想后,急了什么都豁得出去。

凌兰听了他们说的事想了想基本与自己无关,以她自己目前的状况她也只是在想尽办法的自保,凌兰其实倒是挺能理解月伦夫人这种女人的,她总觉的自己和她的境遇其实差不多,其实她心理上也不想受委屈,只是她比月伦夫人冷静些,想的稍微多了些。

这话谈到后来,博尔术开始跟月伦夫人叫板,说起把九天仙女嫁给王罕或者绐察儿的时候,凌兰本来都听的昏昏欲睡了,博尔术这些话一说完,她觉得自己又醒了过来。侧眼看博尔术的时候,现博尔术那双深邃的眼睛又半眯了起来,凌兰觉得他只要一这样大概就是得往出冒什么馊主意,果不其然博尔术说完这些话不自觉的扫视过了凌兰的脸,看了她的眼又懒洋洋的把目光挪开了,然后月伦夫人就急了,铁木真也急了,然后帐子里就乱了。

凌兰觉的自己又饿又累,跪时间长了腿也疼,她琢磨现在帐子里都在安慰月伦夫人,大概没人注意到自己吧?她把腿挪到了前面摆了个男人的盘腿姿势,开始揉自己的小腿,又酸又疼麻劲串了整条腿,她一边揉一边倒吸气。肚子饿的咕咕叫,一大早夫人让她去外面找别克帖他们,然后她又跟博尔术一通胡闹,弄的心情很不好回来又和铁木真掰了半天自己的婚事又被他强吻了一次,然后是回到帐子里看他们吵架,凌兰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头晕眼花了。她是比不得那些骑马出去的男人,随手行囊干粮火石是必备品,干粮吃完了有弓有箭的弄个鸟烤烤吃,凌兰看这些人的样子都像吃饱了很撑的人。

凌兰开始抡着拳头咣咣的砸自己的腿,终于觉得血脉像是通了,不再又痛又痒了,抬眼的时候现月伦夫人的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正盯着自己看,她转头四下看了看现大家都开始看自己了,凌兰挣扎着又把自己的腿侧了回去,跪坐着低着头。

“合安答。”月伦夫人声音在颤抖,但是叫的很温柔。

凌兰抬眼看她。

“你是坐累了吧?”月伦夫人的不仅温柔还满是关怀的口吻。

“到还好。”

“从也该大人魂去之后,我们一家人相依为命,我当你如亲生女儿一般,铁木真当你如亲生妹妹,你初来族内之时矮小瘦弱,面如黄泥,如今虽是过了一年清苦日子,却见你出落的越美貌了。”

凌兰没接话,心里琢磨刚才她自己那哭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跟我扯淡了?

“合安答,你且凭心而言,夫人我带你如何?”

月伦夫人刚一说完,凌兰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要坏,这古代身份地位的高的人一问下属说我带你如何,一般下属就会咔嚓往地上一跪说您待我恩重如山。然后问话的人就会给下属派一个掉脑袋的活,要不就得去干一个不要脸的事,总之是没好事。说完之后下属还必须的咬着牙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之类的言语。

凌兰跪在那不接月伦夫人的话。

“合安答,我待你倒是如何啊!?”月伦夫人又开始着急的喊起来。

凌兰抬头看着诃额伦:“夫人,你我二人天不亮就已起身,您命我去寻别克帖和别勒古台二人,我已过中午才返回,又于帐中听您商议大事至此刻,一天未进餐食,苏德大人赶来此处,也不知进餐没有?夫人,不如咱们先进餐食再行商议大事如何?”

月伦夫人的声音终于不再颤抖了:“你此话是何意?”

凌兰心想说这么明白了,怎么还问我是什么意思啊:“我是说,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先行吃饭吧?”

凌兰一说完这话,帐子里的人都很安静的看着她,凌兰四下看了看暗想难道特别的饿的真就她一个人?

“你……你……你是再怪我这一年来没让你吃饱?”诃额伦等着合安答说表衷心的话,可是这她就是不说,诃额伦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本想给她施加点压力,最后让合安答是自愿去联亲搬兵,省的铁木真在这跟她大喊大叫,可是这女人不接她后话,只说自己饿了。

“并非此意,一年来常能吃饱,只是此刻感到饥饿而已。”

“合安答,你还未回我的问话。”

凌兰心想这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去了,她低着头想了半天做了个深呼吸,跪直了身体:“夫人,铁木真并非是不舍我联亲才要费心思量此事?”

“你说什么?”

“蒙古部族和塔塔儿部族为草原大部,世仇,常有战事,且蒙古部败多胜少此为人人皆知的事实,蒙古部族已多年未有可汗,也该大人在世时为蒙古部,部族皆听大人号令,才压制了塔塔儿一时,只是也该大人在世时塔塔儿也未比蒙古部弱势些许,战事互有胜负,大人魂去,勇猛一时的乞颜部四分五裂,蒙古部族更无能一呼而群起之人,实力弱于塔塔儿甚多,此时开战实属怪异之举,不可不斟酌思量。”

凌兰低着头一口气说了一堆话,说完之后帐子里是安静,她抬头的时候,月伦夫人表情已经平静了,只是瞪着眼睛盯着她看。铁木真像是一下放松了,挂着抹微笑看着凌兰然后缓缓坐在了毡塌上。

博尔术半眯着眼睛斜看着她,看见铁木真坐下了,也慢悠悠的在毡塌上坐了下来。

诃额伦转头看着铁木真:“你也是如此思量的?”

“忽图刺可汗魂去之时,指二伯父捏坤为太子,只是尼伦各部以拥立阿爸为多,才至可汗之位空无至今,如今二伯父捏坤也已魂去,塔儿忽台和忽察儿地位相当,都窥视汗位已久,只看谁先立威于部族之间,此仗无论输赢对我都无半分利益之处。”

“怎无益处,若此仗取胜,你可重回蒙古部族,乞颜部也会以你为。”月伦夫人对于铁木真无益之说很是不认同。

“乞颜部为又算何益处?我本就是乞颜部之,此仗若胜,便是将塔儿忽台推向了可汗之位。何况这也是必败之仗。”

“必败之仗,对他也是无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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