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 / 2)
看到你深爱的人的心情,被另一个人的一颦一笑而左右,一举一动而颠覆,你会是怎样的感受?
康煌那边的人已经架着醉的不醒人事的康总离去,整个包间里只剩下同样醉死过去的某人与自己。秦颜拂开景霄楠因为喝酒发热流汗后粘在额前的刘海,接过服务员要来的冰块,包过好几层干净的擦手毛巾,用手摸了一下确定不会太冷,这才贴在景霄楠的脸颊上,冷敷。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这样的照顾这个人,果然那双敛起的剑眉因为降温舒服些后渐渐舒展开来。秦颜凝视着她的表情变化,撤去冰冷后的眼眸是那样的深不见底。
过去的半年来,对于景霄楠,她一直在两种矛盾的心情中徘徊。她想她,想要见到她,可是每当看见景霄楠那样开心愉悦,仿佛对全世界都满足到无所需求的模样,她的心,又会楸起一般的疼痛。深爱的人幸福了,却是与自己无关。她的笑,即便是对着自己而展开,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守了她足足七年,却抵不过叶洛晨短短七个月。秦颜开始害怕见到那个同时也是最渴望见到的人,她怕见到她那总是挂在脸上的幸福。
可是现在。。。现在,这人却是那样的痛苦。
按理说,她开心自己便是失恋,而她失恋了,自己应该开心才对。但是当真看到她那苦不堪言折磨自己的模样,秦颜才清楚的看懂自己那颗早不属于自己的心。为什么竟然会更痛?为什么凝视着这样悲伤的景霄楠,她的心,会撕裂般的难过?
罢了,这个人是她的冤家,是她此生的克星。
待到景霄楠的双眉完全展开,秦颜这才扶起她那略为沉重的身子往外挪。这里的服务员都是态度极佳的,见这位小姐如此吃力,连忙上前想要搭把手,可秦颜却极快的拉着景霄楠的身体躲过了任何其他人的触碰,眉眼间重新露出些冰冷之意。
好吧,我们不碰。您来,您自己来。
服务员低着头拉开门方便两位出去,秦颜将景霄楠的一只手绕过自己脖颈,自己的右手则半抱着那略为纤细的腰肢,被重量压的低头咬唇的她走出包厢还未几步,面前的地上就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顺着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往上看去,毫无惊讶的看到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容。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华特先生似是早就离开,叶洛晨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抬头的动作偏慢,秦颜没有捕捉到叶洛晨眼里划过的某种情绪。下一刻就见身前那从来都优雅淡定的女人走了过来,伸手拉起景霄楠另一只胳膊,同秦颜一样将其绕过脖颈,两人一边一个架起烂醉的某人,往门外走去。
于是景霄楠就这样经历了平生仅次一次的左拥右抱,只可惜从她那神志不清还拧着的眉毛看来,这艳福受的也不是很舒服。
保时捷是由秦颜开回景宅的,一路上叶洛晨坐在后座照顾着景霄楠。好在景霄楠的酒品不错,纵然难受的死去活来,也闭着嘴没有吐,只是觉得偶尔按摩自己太阳穴的一双手微凉的很舒服,于是没收在掌心贴着自己脸颊,降温。
秦颜安静的开着车,不需要看后视镜的时候绝对不看。
保时捷驶进最熟悉的车库后,秦颜先一步下车帮叶洛晨一同将某人又吃力的架回了景宅。
像丢包袱一样把那俱身躯丢在了沙发上,秦颜二话不说转头就去楼上浴室打温水找新毛巾。叶洛晨看着她那熟门熟路像是做过几十上百次的步骤,心里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果秦颜不在,她也知道怎样照顾此时的景霄楠,只是那个女人这样执意的要做这些全部,她也不想和她争执。
威廉从好梦中被吵醒,睡眼惺忪的跃上沙发往景霄楠手臂上一坐,狠命压住。半晌却没有等到预期中那被甩开的动作,这才意识到小主人此时的杀伤力已经下降为零,生命力为多少还是未知。它眯起浅蓝色漂亮的眼睛,轻轻在景霄楠身上蹭了蹭,卷起身体靠在她怀中。
叶洛晨好笑的看着威廉,突然又联想到秦颜。在对方无法知晓的时候才露出温暖的一面,心里一时不知作何感受。
这是秦颜已经端过脸盆回到沙发边,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动有大约一两秒,然后在叶洛晨惊讶的眼神中伸手,将温水与毛巾一起递给了她。
接过,叶洛晨将毛巾浸水然后拧的半干,带点潮湿的温度擦拭着景霄楠的脸,脖子与手。秦颜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幕,这女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发自内心、自然流露的温柔。难怪,也难怪她会爱上她。
重复搓洗了毛巾几次,这才擦完手,后又解开景霄楠皮鞋的鞋带,褪去袜子,再擦过那双白皙的脚。叶洛晨把毛巾放在水里,将盆端起,看着秦颜,放柔声音道:
“夜很深了,你还是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吧,不然回去会很危险。”
秦颜不看她,却也不拒绝,点头:“那我去客房休息。”
“哎~”轻声叫住转身就要走的人,叶洛晨瞟过一眼景霄楠夜夜都就寝已经有大半年的房间,哪里沾满了景霄楠身上那清新柔和的气味。她咬了咬唇,道:“你还是去楼上主卧休息吧。”
这才抬眼看着叶洛晨,秦颜不接话也不动,分明是在等个解释。
被质疑的某女人想了想,“过会儿我扶景霄楠去客房躺着,她这个样子,恐怕很难上楼。”
带着点自嘲般的笑容,秦颜不再出声便往楼上走去。有些话只是借口而非原因,两人心照不宣。
坐在另个沙发上一直等到脚步声消失在楼上房间关上的门口,叶洛晨站了起来将景霄楠的衬衣,西裤全都脱掉只剩背心与四角裤,她费力的半抱着熟睡着的某人,一点点带她走去客厅另一头的客房,倾身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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