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燕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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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剑眉星目,轮廓深刻,这些倒不出奇,难得是他眉目之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难言尊贵傲岸之意,便是人群之中,也必然是众人瞩目焦点。

此人正是当朝天子萧濯,十八岁登基,至今已有十年,位期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确是一位极有作为君主,颇有太祖之风。

两方见面,自然由国师互相引见。 当世玄门地位崇高,上玄宗又是玄门之首,就是九五之尊也不得不给几分面子。但萧濯毕竟不同常人,尊敬之余,又不失天子气度,就是元衡之这几个亲传弟子也不由高看几眼。

作为皇帝,早有人把之前发生事一五一十禀告了萧濯,他叹道:“荣安自小被朕这个做哥哥宠坏了,这才养成了如今这副刁蛮性子,朕这便让她给几位仙师赔罪,”

荣安公主是萧濯一母同胞幼妹,从小就被太后眼珠子似养着,但有所求,无所不应,简直是宠上了天去,除了自个儿皇帝哥哥以外,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太后一怒,她撒个娇痴缠半晌也就消了气,从小到大真是半点亏都没吃过。

现让她赔罪,心里真是一万个不情愿,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皇兄言出必行,说出话再无半分改余地,只得不情不愿道了歉。

只是荣安公主这番做派不免让元衡之等人心中不满。本来就是你有错先,如今道个歉还是一副不甘不愿样子,架子端高高,倒像别人上赶着求她似。

荣安公主这套对付其他人还真没什么,毕竟她是一国公主,皇帝胞妹,其他人只能生受着,公主给你道歉过了,你要还不满就是藐视皇家,这罪名足够喝一壶了。可元衡之几人是谁,那是修真界中毫无疑问天之骄子,走到哪也都是被人捧着存,就是面上不显,心里着实也是有一股傲气。

但他们到底是大宗子弟,自有气度,也不屑和一个凡人小姑娘计较,加之萧濯为人襟怀疏朗,英才雄略,让人结交之心顿起,也就不好不给荣安公主面子。

萧濯想法就不难猜了,正因为他是个英明君主,才要为大燕计。当今之世,皇族若想坐稳江山,背后必然少不了修真宗门影子。上玄宗是首屈一指大宗,地位崇高,元衡之几人又是亲传,和他们交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萧濯毕竟是一国之君,若是刻意讨好,反倒落了下乘,人家也不一定瞧得上眼;倒不如显出自己气度,同时又以礼相待来得好。

双方既然都有结交心思,那事情就好办了。

一番交谈下来,去掉了开始生疏,气氛不觉热络起来。荣安公主早就离开了,萧濯想也清楚,以自家妹子那个性子,再待下去也不知要惹出多少事来,反倒闹心,还不如早早让她告退,也免得多生是非。

没多久,双方就熟悉起来,萧濯和元衡之尤其投缘,不过这也难怪,何简还像个没长大孩子一样,顾绮年虽说聪慧通透,但到底是个女子,很多事情上看问题角度就不一样,而柳盈风也是个内敛性子,这么一看,萧元二人互相欣赏也就不出奇了。

说到兴起,萧濯吩咐宫人御花园中摆宴,此时正是金秋,桂花飘香季节,宫中特制桂花酿也呈了上来。

萧濯笑道:“这桂花酿清甜香醇,后劲也不甚大,倒是不妨多饮几杯。”

四人一尝,果然是好酒,就是修真之人不重口腹之欲也忍不住又喝了几杯。喝到一半,元衡之陡然想起昔年清霄酒醉之事,心中复杂难言,面上不觉也带出几分来。

萧濯恰好瞧见,问道:“可是这酒有何异常?”

元衡之手指一顿,极细微痉挛了几下,随即掩饰般摇了摇头:“这酒并无异常,只是想起衡之离宗日久,身为弟子却不能侍奉师尊座下,不免心中惭愧。”

“哦?”萧濯言道,“相必令师定是位品行高洁,道法精深大能。”

国师一直旁边作陪,此时听见萧濯之言,面上露出慨叹之色:“陛下却是不知,昔年老道也曾有幸见过元道友之师清霄真君一面,真君风采,至今不忘,实则再无第二人可堪比肩。”

萧濯听得此言,不由神往:“国师如此说来,倒让朕也好奇起来。”

元衡之掩去异色,恢复了一贯从容:“恐怕陛下要失望了,家师向来深居简出,陛下又坐镇龙庭,两下相加,怕是不易得见。”

他又转向国师,问道:“不知国师何时见过家师?”

其他三人也不觉有些好奇,就是他们作为师侄,入门以来也不曾见过清霄几面,如今这他们眼中出身一般,资质平平老者竟说有过一面之缘,如何不让他们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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