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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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绝翅馆有了伊莱这号人,绝翅馆犯人都老实多了,因为只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几乎所有人包括绝翅馆里厨房洗菜大爷都知道,馆长训话永远啰嗦得让人神烦。

争对这次大闹牢房,少泽猜测馆长大人会一阵总结性废话之后,开始总分总结构关系,从牢房卫生说到晚上熄灯时间调整方案,从晚上熄灯之后还有犯人窃窃私语说到监狱里同性性行为,然后可以绕到规章制度,后成功地狂奔上了评论各个国家法律庄康大道。

然后午饭时间就过了,然后午休时间也过了,然后下午茶时间也就别指望了,然后,然后天就黑了。

是,少泽做好了今晚就这罚站过夜准备——甚至狗崽子站鬼脸黄花梨木桌上抬起自己胖腿时,少泽已经做好了死这里准备。

然而让人震惊是,今天,伊莱居然没能把话题神展开!

当他唠唠叨叨地说到宿舍卫生时候,坐办公桌前受训各种不耐烦两人忽然发现馆长大人停了下来,抬起头,他们看见,伊莱正直勾勾地越过他们盯着他们身后,顺着馆长目光挨训两人好奇回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馆长宝贝似摆放沙发上那对价值不菲,从中国专程托人高价买回双面绣鸳鸯靠枕中,公那一只已经被狗崽子拖到地上,此时此刻,狗崽子正各种欢乐地上面打滚赖地。

“会赔偿。”雷切看着那糊被一脸狗口水鸳鸯淡定地说。

伊莱深呼吸一口气,决定接下来说一下晚上熄灯提前改革问题。

然后说到电路寿命时候,他发现一坨灰色、毛茸茸玩意儿正拖着另一只粉红色显然是母那只双面绣靠枕,大摇大摆地打从办公桌前路过。

“这个也会赔。”对于那只彩色翅膀都被咬得脱线鸳鸯,雷切依然很淡定。

一个小时后,连带着那两个已经失宠了枕头,雷切和阮向远被一起块儿扔出了馆长办公室。

少泽是被踹出来。

天空灰蒙蒙,一个不错阴天,当赎罪三人组离开伊莱温暖办公室时,外面那冰冷空气终于将他们被伊莱搞得昏昏入睡情绪稍稍唤醒。大众脸狱警揉了揉屁股,无奈地看了雷切一眼,此时此刻男人手中正捧着那两块靠枕,柔软靠枕上方,四仰八叉地睡着一只没心没肺狗崽子。

寒风吹过,狗崽子还稚嫩毛发被吹得缓缓飘动,厚厚实实皮毛似乎注定让它感觉不到一丝寒冷,雷切注视下,狗崽子吧唧了下嘴,喷喷鼻息,后腿无意识地缩起来懒洋洋地挠了挠肚皮。

少泽无语地看着狗崽子,总算是明白这货为什么看上去比一般同龄哈士奇幼崽宽那么一点儿,正所谓没心没肺吃喝不累,刚坑完个大爹转头就毫无负担地睡死过去,绝壁是五行二,缺德和缺心眼。

听说缺心眼都是胖子,这话真没说错。

“还看什么?”雷切瞥了他一眼,“饿不饿?”

被坑怕了少泽立刻摇头:“不饿!”

“哦,还想请你吃饭呢。”男人点点头,慢吞吞地说,“下次吧。”

少泽捂着高唱空城计肚子,满脸血。

雷切举着阮向远和他狗垫子,往前走了两步,男人似乎决定放弃暖气空调通道,从外面绕到到餐厅去——他走了一会儿,似乎是疑惑少泽为什么没有跟上来,于是回过头,没心没肺地冲狱警招招手:“走?”

少泽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温暖如春暖气通道,一头扎进暴风雪里。

雷切将曾经靠枕现狗垫子顺手递给少泽,自己将睡得呜呼哀哉狗崽子揣进怀里。捧着鸳鸯靠枕听狗崽子睡得扯呼,狱警忽然醒悟,老大刚才不是邀请他一块踏雪寻梅,而是老大要踏雪寻梅,老大踏雪寻梅时候,需要一个提包。

雷切:“这次逃过一劫了啊。”

少泽:“恩,真不容易。”

雷切:“……下回不要犯错了。”

少泽:“好。”

雷切:“恩,这次就原谅你。”

……呃,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狱警觉得脑子忽然有点儿不好使,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捂着脸眯着眼,张口刚想反驳一下却呛进一口雪花,咳得屁滚尿流之间,他看见半个身子埋红发男人臂弯里狗崽子蹬爪子打呵欠,然后脑袋一歪,继续睡死。

雷切则……

好吧,雷切还是将喜当爹角色表演得非常到位。

少泽不禁响起了大约是五六年前,那时候雷切也还年轻,绝翅馆崭崭人一枚,他靠着自己双拳一步步地将自己推向王位置,大概是雷切进入绝翅馆第三个月吧,天气也像是现这么冷时候,二号楼保持了十几年“王”终于换了人。

……说起来,这家伙从进绝翅馆就这样一副冷冰冰德行。

用俩个月零二十八天时间干翻了前面二十九楼所有人,进入绝翅馆俩个月零二十九天那天傍晚晚餐结束之前,雷切站了当时还住倒数二层斯巴特大叔面前。

一个小时后,狱警少泽骂咧咧地把前天才放到二十九楼弄好还没捂热乎用具,老老实实地搬上了第三十层。

一天后。

雷切进入绝翅馆第三个月,一天也没有多等,雷切终于等来了他期盼已久王战。</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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