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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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苹果因为刚才惊吓掉了地上,一切都平息下来之后,餐厅里又恢复了往常秩序,雷切已经吃完了他正餐,此时此刻正拿着勺子安静地喝着蘑菇浓汤,而阮向远作为一条狗,蹲桌子上吧唧吧唧地啃着绥那份苹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整个绝翅馆具有汤姆苏光环哺乳动物——过去几年里从来没有谁能光明正大地坐两个“王”中间吃东西……吃东西就算了还吧唧嘴。

多数情况下,人们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陌生面孔坐绥旁边,那些男孩都是绥欢,永远是,因为保质期不过俩周,没错,绥那一副杀气腾腾异常直男外表下有一颗F4里西门般色彩斑斓花心。

而与之相反是,雷切打从当上“王”开始,就显示出了自己对那些下面人贡献出来男孩兴趣缺缺。

四栋楼里,雷切那栋楼犯人受其他人羡慕——

因为绝翅馆规定,为了和谐,不同楼之间不可以互相干涉事务,所以每当有鲜好货色进来他们这栋楼,他们可以完全不用顾忌自家“王”兴趣爱好,一旦过了一个月规定保护期,就肆无忌惮地想动手就动手。

他们也是唯一一栋这个方面不用担心不小心踩到自家“王”雷区楼,因为雷切向来对这些东西毫不关心……相比起一楼又来了什么漂亮年轻小男孩,男人显然意他金鱼什么时候会有小鱼苗——

少泽曾经被雷切要求养“一只公金鱼”和“一只母金鱼”这样奇葩要求逼得发际线一周之内神奇地升高了一毫米。

而现阮向远来了,雷切除了每天盯着房间里金鱼缸变化终于有了日常——比如带着他狗崽子到处走到处炫耀。要知道放平常,这个时候雷切不可能餐厅逗留那么久时间,他通常会填饱肚子后就回到牢房里,要么就坐书桌后面老老实实地处理外面寄过来非要他签字不可家族事务,要么就蹲沙发上看他金鱼,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

雷切第二天抱着阮向远去餐厅时候遇见了黑脸伊莱。

馆长大人通常不出现餐厅里,相比起跟一群吵吵闹闹人渣凑到一块儿吃大锅饭,他喜欢呆自己华丽办公室里享用厨师专门为他精心烹饪美食——而今天,很显然是昨天那场斗殴有些过了头,听说那个被揍人断了两根肋骨不得不送到外面去治疗,这意味着伊莱需要写无数申请一层层地报告上级,馆长大人对此很不满,所以他决定今天来餐厅随便找哪个倒霉蛋泄泻心里那把邪火——

然而伊莱没想到是,当他一脚踏进餐厅大门,还没等他来得及找个倒霉蛋发泄一下,就先被雷切糊了一脸血。

那条他明令禁止带入餐厅狗崽子,此时此刻正蹲人吃饭餐桌上,推着一根香蕉撅着屁股,从桌子这头一路推倒那头——然后它掉到地上之前,由它埋头吃饭神仙主人一把拎着它脖子,连同香蕉一块儿放回桌子中间。

这默契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天配合。

很显然,这是狗崽子第二次光临餐厅。

伊莱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脖子间华丽皮草,迈着猫步冲雷切那桌走去——一路上当然没有犯人跟他问好,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犯人们就像摩西分海似乖乖给绝翅馆终老大让出了一条道,然后转过头去,继续吃他们饭。

雷切伊莱靠近方圆五米位置就抬起了头,他准确地找到了伊莱来方向,然后大方地请他坐下。

“谢谢,”伊莱坐下第一秒,红发男人难得语气客气地说,“狗狗很可爱。”

他这么说时候,他将手中草莓味布丁打开,推到了狗崽子湿润鼻尖下面。狗崽子哈哈地吐着舌头似乎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之后,低下头嗅了嗅用鲜果酱做出来全天然不含防腐剂顶级布丁,然后伸出舌头吧唧吧唧地舔了起来。

果冻甜蜜水被舌头甩得呈喷射状出现餐桌上。

“……”伊莱无语凝噎,火山眼看着就要喷发瞬间熄了火——

他已经要崩溃与要放弃劝说边缘徘徊了起来,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雷切没笑,但是对于这名年轻有实力背景强大男人来说,一句“谢谢”已经算是绝佳态度了……他伊莱不是不敢得罪雷因斯家族人,恩,……暂时不想得罪。

“雷切,”伊莱尴尬地用带着手套手挠了挠鼻尖,“我记得我有让少泽转达你,为了你们身体健康着想,不可以把这条狗崽子带来餐厅。”

雷切顿了顿,他转过头,湛蓝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馆长那张偏向于中性漂亮脸蛋,大约十五秒后,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他说了,所以我没有带啊。”

伊莱沉默地看向蹲桌子上屁股对着自己埋头吃布丁狗崽子。

“这不是狗,你看错了。”雷切面不改色地说,“这是外面研发机器狗玩具,真正小狗我牢房里老老实实地吃狗粮——知道为什么吃狗粮吗?”

住口啊少年这才不是我要关心重点。“……为什么?”

“因为高富帅都吃狗粮。”

“………………”

对于年轻男人睁眼说瞎话淡定功夫,伊莱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招架不住——也就是打从这一刻起,他终于知道嘲笑少泽发际线是一件多么残忍事,为了此刻感同身受,馆长大人决定从今天开始少嘲笑他狱警两句。

阮向远一爪子拍翻了装布丁盒子,将里面布丁倒着扣到了桌子上,里面还没舔干净汁液有一滴一不小心飞到了伊莱下巴上。

伊莱:“……”

雷切:“啊,一切都是你错觉。”

默默地伸出手擦掉下巴上那滴甜腻到死布丁果汁,伊莱站起身来,他决定现就忘记不许携带宠物进入餐厅破烂规矩,立刻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离开餐厅——彻彻底底离开,就好像他从来没有进来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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