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我根本不放心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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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妈见到离正扬也来了,招呼他进去坐。

离正扬中午还要跟钟庆丰一起吃饭,抬腕看了下时间,没有多长时间了。不方便进去坐,笑着说;“不了,阿姨,我中午还有客户。”看了看:“秦凉呢?”

一提到小秦凉,江妈妈马上喜笑颜开。

“在洗澡,刚从外面回来,出了一身汗,小家伙很爱干净,一点儿汗味也受不了。”江妈妈说起来得意洋洋的,脸上写着‘看我的孙子多讲究的人。’

离正扬看了江南一眼,她已经朝浴室那边去了。

知道她现在的心里定然感慨万千,失而复得的珍宝,像是揉碎了她的心。当年江豆豆一丢,险些要了她的命,就知道江南这一辈都要活得不痛快。就连他们都不再抱那个会将孩子再找回来的希望。一切都太凶险了,既然丢了,又怎么可能会相安无事……

离正扬看到江南的眼眶微微发红,手掌触到浴室的门把手反倒不敢再动,仿佛是害怕,惊魂一梦,就像轻轻推开那一扇门,受了惊吓,什么东西便都飞走了。

她不敢动,静静的站在浴室外面,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失神。

江妈妈觉得古怪,见离正扬盯着江南,而江南就站在浴室门口一动不动。

问:“怎么了?”

离正扬马上摇了摇头,神色恢复如常。

“没事,她一天一夜没看到秦凉了,估计是想他了。”

江妈妈送他出去,还不停唠叨:“知道想秦凉就好了,在家也是欺负他。多大的人了,竟跟一个小孩子较真,真拿她没办法。”

离正扬若有所思:“逗秦凉玩呢,其实江南比谁都喜欢秦凉。”

秦凉不过冲了一个澡,时间很快,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看到江南站到门口,愣了一下,下意识板起脸:“你回来了?听说你喝多了,你可真出息。”

说完后盯紧江南,发现她今天的表情太过温顺,没有跟他怒目相视,也没有抬手敲他的脑袋蹂躏他的头发。反倒呆呆的,一直盯着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

秦凉不欺负弱者,江南一没战斗力,他倒有些慌了神。

漂亮的桃花眼眨了两下:“怎么了?喝酒喝傻了?”

江南仍旧不说话,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明亮,又像是雾蒙蒙的。不敢哭,只怕情绪一旦泄露出,就一发不可收拾。

摇了摇头,勉强撑起一个笑,却不得半途而废,比哭还难看。

伸手拉起他:“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冷风太强了,会感冒。”

秦凉被她关爱得云里雾里,跟着去卧室。

江南很细心的帮他把头发吹干,连动作都很温柔。

问他:“上午去哪儿玩了?天太热了,别出去乱跑,会中暑。”

秦凉想着,江南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所以才肯这样低声下气的跟他说话。按理说,这句话的版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幸灾乐祸的笑话他,他反倒比较能接受。

“没去哪儿,就跟奶奶去外面随意走走。”看吹得差不多了,江南收起吹风机,想证实心中猜想,指使她:“在外面跑的时间太久了,有点儿饿,你帮我煮点儿面条吃可不可以?”

江南竟然一点儿没有犹豫,马上说:“好,你先去客厅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煮。”

秦凉一脸黑线,为什么她不说:“你是吃货么?整天就知道饿?”

江南已经走到门口,又被他叫住。

“哎,算了,我不吃面条了。又忽然没有什么胃口了,吃点儿冰淇淋消消暑吧。”

江南也没说烦燥,只是耐心的问他:“空腹吃冰淇淋会不舒服,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吧。”

秦凉想,他可能是被江南虐待习惯了,所以连骨头都贱了。她忽然改邪归正,他竟有些适应不了。全身都很不自在,更怀疑江南是不是刻意换着方法折磨他,让他心生愧疚,再心生不安,直让他生不如死?还是她昨天喝了太多酒,把脑子喝傻了?亦或酒劲还没有醒?所在她这是在耍酒疯?要不然没道理对他这么和蔼可亲,又平易近人啊。

这简直不是江南会有的风格,这绝对是个比钟笑还要残暴的女人。

心里没了底,哭丧着脸:“江南,你说吧,我到底哪里惹你不痛快了?你要这么折磨我?我求求你行行好,别这么对我了行么?”

江南一只手敞着门,站到门边听秦凉这样说,心酸到极至,眼泪储满眼眶,很快就要跌下来。极力隐忍,眼眶通红,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得秦凉只有叹气的份,真是会折磨人的女人,他竟然很心疼很心疼。

重重叹气:“算了,当我没说。你是不是喝得胃里很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再休息一会儿吧。”

江南终于走过来抱住他,紧紧抱着,眼泪再抑制不住的,成串的往下滚落。发现她这个妈妈当的一点儿也不尽职尽责,对他从来都很不好。在一起的时间里没个当妈妈的样,甚至会对他呼来喝去,指使他一个小奶娃做这做那。

秦秋彦嘱咐的话她一句都没有记到心里去,一直不当回事,只以为和秦凉不过萍水相逢,很快便能分开,所以关涉他的,她都可以不用很用心……

“对不起,以前我对你不好,没有好好的疼爱你,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么?”

秦凉被江南这么一抱,小身体都僵住了。不要说原谅,刚才他肆意的捉弄她,以江南的小脾气,没有走过来抽他,他已经很是满足,并且不知所措了。还说什么原谅。

况且他是个男人,何必跟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

告诉她:“你想太多了,我压根不将那些事放在心里。我爸爸说了,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我不仅要让着你,还要很关心你……”

秦凉有些别扭的说完这番温情的话,发现今天的江南实在太反常了,看来真是喝大了,而且醉得不清。劝她:“别硬撑了,上床去睡一觉,我和奶奶就在外面,哪儿也不去守着你。”

江南哭得很厉害,怎么可能不痛心。这是她的孩子,十月怀胎生下来,以为永远失去了,如今却能紧紧的抱在怀中。那幸福得来不易,所以倍感不真实。怕是做梦,所以一直抱着不想放开。

不论对秦秋彦有多少的恨,还是很感激他,将秦凉养得这么好,他比任何一个孩子都要聪明懂事。

喉咙有些沙哑,呜咽的说:“我很爱你……”

秦凉彻底怔住了。

这时候江妈妈正好推门进来,看到江南抱着秦凉泣不成声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慌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南怕江妈妈承受不住,还不敢说这就是江豆豆,是几年前她弄丢的,她的亲外孙。抹了一下湿透的眼眶:“没事,忽然觉得以前太欺负秦凉了,心里不好受。”

江妈妈一听是这样,才松下一口气。嗔怪地看了江南一眼:“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对秦凉好一点儿,也不用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就不怕秦凉笑话你。”

江南站起身,不敢看江妈妈的眼睛。只说:“妈,我昨天喝的有点儿多,今天头还疼,先让床睡一会儿。你带秦凉去客厅玩吧,别带他出去转了,外面很热。”

“我知道。”叫上秦凉:“来,宝贝,跟奶奶出去玩。”

秦凉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江南几眼,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像是哪里不舒服。

离正扬这一天接见大家长的频率,就跟走马灯似的,中午是钟庆丰。虽然是钟笑的哥哥,可是对于钟笑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家长了。

在包间里等了一会儿,钟庆丰很快便到了,只身前来,由侍者领着进来。

离正扬站起身跟他握手。

“钟总,好久不见。”

钟庆丰回握,也是温温一笑:“离总,好久不见。”

离正扬请他坐下,开门见山。

“钟总今天要跟我见面,是有什么要事要谈吧?”

彼此的时间都很宝贵,而且跟钟庆丰打过很多次交道,知道这是一个雷厉风行的爽快人,由其在这种家事了,定然不喜欢拐弯抹角。

既然离正扬已经问起来了,钟庆丰直说:“我看到了今天的报纸,一直不知道小妹原来和离总还认得,以前也没有听她说起过。不过报纸上的那些言辞我是不相信,所以想听听离总怎么说。”

离正扬就料到他是问这件事,也觉得十分抱歉:“钟总说得不错,报纸上的言论的确失真。我跟钟小姐认识没有多久,不过钟小姐一看就是个耿直的爽快人,两个人聊得来,很投机,算是很好的朋友。那天在婚礼现场遇到麻烦事,也是钟小姐仗义解的围,很感激她。因此给她带来的麻烦,我向钟总诚挚的表示歉意。不过你放心,我会让麻烦降到最低,不会连累到钟小姐的。”

果然如此,钟庆丰就说两人以前一定不认识,更不可能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关系。这话从离正扬口中说出来,真实性钟庆丰倒是不置疑。

可是,对于他说的,麻烦降到最低。他却觉得,是件很困难的事。

笑了声:“感情的事素来比商业竞争麻烦得多,外界的微词也多,不是离总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澄清什么的。”

而且这种事情最忌讳欲盖弥彰,否认了,反倒会引人深思,让情节发展得更为迅猛。与之相比似乎保持沉默更稳妥简单一些,但那样无疑又等于默认。这样一来,根本就是件无可避免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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