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不是摊牌的好时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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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放下筷子,纪梦溪早就吃完了,环胸靠椅背上等她。

“梦溪,我真吃不下去了。再说晚上吃多了会不舒服。”

纪梦溪叹口气:“早知道你这么沉不住气,就等你吃完再告诉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

语气一如既往温柔,她再不省心,他还是舍不得责备她。拿起外套连带她包一起,站起身:“那走吧。你得送我回去,我今天没开车,打车过来。”

江南不明所以,侧首:“车呢?”

纪梦溪挑眉笑笑:“放单位了,想让你送我回去,跟你多呆一会儿。”

不等江南做出反应,走廊里有人跟纪梦溪打招呼。

“哎,纪主席,好巧。”

纪梦溪转身回以一笑:“是挺巧。”揽过江南肩膀,向来人介绍:“沈书意,跟我一届,以前大家一起学生会工作过,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早听到沈书意说话时候江南就已经觉得似曾相识了。这个沈书意当年大学校园里很活跃,确切点儿说女生部那边举足轻重。人优秀,长得还漂亮,对于学校举行活动素来积极热情,何况法学系女生当年住一栋楼,江南住11,各楼层进出必经之路,单从概率论,江南跟她打过照面就不少。再加上一起学生会工作过,不认识沈书意除非江南失忆了。

只是觉得意外:“沈学姐,你好,真没想到会这里见到你。”

之前沈书意见纪梦溪和一个女人状似亲密从包间里出来,就一直关注她是什么模样。这一会儿面对面了,就差惊得合不拢嘴。不意外是假,纪梦溪和江南那段奉为传奇恋情已经过去了,现两人是重修旧好?

这是纪梦溪对老校友卖一个关子,两人都看清之后才说:“江南,我未婚妻,马上就是我老婆了。”

沈书意跟江南打过招呼,眼瞳中惊怔至始至终如浓云密布,仿似不确定,又问纪梦溪:“你们要结婚了?”

纪梦溪一脸幸福,将江南揽臂弯里。

“是打算结婚了,到时候赏光去喝喜酒。”

几个客套寒暄了几句从里面出来。

江南别有意味:“这个沈书意我可真是印象深刻啊。”

“哦?怎么回事?”纪梦溪笑问。

江南白他一眼,才说:“以前只觉得她挺漂亮,入学生会又早,我们入校时候她倒是时不时关照我们生,那时就注意到她了,很有大姐大风范。不过印象深是你们毕业那一年,她喝高了,被同学架回宿舍经过我们宿舍门口时喊是你名字,我当时宿舍里上网,觉得莫名其妙,听到后出来看了一眼,确定是沈书意。”

那样场景不罕见,毕业季也是情感爆发季,所有要分离,得不到,大抵所有伤春悲秋,不遂人愿,都会那个时间点上如洪荒泛滥,见过太多喝醉女生泣不成声,没有心碎只有心碎。而这个沈书意失意和心碎,纪梦溪绝对算一个。

纪梦溪不信:“真假?不可能吧?”

江南阴阳怪气:“有什么不可能,不信你去问她同学。当年我记得可清了,那天她穿白裙子,很长,喝醉了同学掺着她弓着身往前走,把我们一楼走廊都蹭干净了。又哭又笑喊你名字,好像还哼着一首歌,叫什么来着……”她想了一下,了然:“叫《爱似神仙》,念完你名字就唱一句‘爱情是什么神仙,让人哭让人笑让人看不见……’唱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痛不欲生。你说这还能假了?只是她唱歌有点儿跑调,算那天晚上大败笔。”

纪梦溪忽然变得开心起来:“为什么记得那么清?吃醋?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江南“切”了声,她又不傻,干嘛跟他说这个。那时候心里堵是堵得慌,却不会傻到去做那道照人灵台佛光。这世上有些爱情就是那样,不提醒,浑然不知,一旦说破,就像捅破纸,恍然大悟。即便当时没有那样大彻大悟,日后见到时候也会因为“她原来喜欢我”而多留意一眼,成为芸芸众生里刮目相看人,岂不为奸情设置了培基。

即便她不说,纪梦溪也能揣测出她当年那个想法,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把人拉到怀里来。

“想什么呢?我跟她怎么可能,我这辈子有一个江南就足够了,还怎么可能对其他女人存什么心思。”他语声变轻,情义却一下重起来:“江南,我只认你这么一个老婆。”

往回走时那么短暂路程纪梦溪却睡着了,江南之前还一边开车一边跟他聊天,渐渐没了回应,偏头一看,他已经靠到椅背上睡着了,看来这段时间真是累极。忽然觉得,现果然不是跟他摊牌佳时候。</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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