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当年的非你不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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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往事江南已经很久不去回忆,想起了,还是呼吸困难。

坐车上等纪梦溪时候,记忆如潮,纷至沓来,她眯起眼睛怔怔看窗外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就差泪眼婆娑。

电话响起来,纪梦溪已经到了。半晌,她清了清嗓子问他:“哪里?”

纪梦溪直接进了前面咖啡厅,以为她里面等。听她说还车上,又从里面出来,站到门口四下张望。

江南整理妆容,从车上下来。

纪梦溪西装革履,依是当年行止从容,郁郁葱葱美好将世间万物比下去。

江南笑意疏松,跟他打过招呼。

两人到里面去坐。

江南来之前心情忐忑,见面了反倒心绪宁静,没有半点儿波澜。只问他:“学长,有什么事要跟我聊?”

她明知顾问,纪梦溪知道江南不傻,而且还很聪明,他想说什么,她心里肯定猜得七七八八。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想跟你说说五年前事。”

江南执着杯子手一顿,微不可寻笑起来:“五年前?学长想跟我叙旧?”

纪梦溪盯着她眼中讳莫如深那点情绪,嗓音暗哑:“当年我回学校找你,而你已经离开了,我给你打电话,一直也是关着,我没想到你会走那么毫无留恋。”

他说起来时候竟像无比痛心,可江南实不知道他痛心什么。她走得到底有没有留恋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年她几乎一路哭着回来,惹来一车厢人关注,就连列车员都跑来问她:“小姑娘,哪里不舒服?”她是心里不舒服,那里疼得要命,险些不能活。

江南笑不出了,心里堵得难受。

“原来是那些事,当年你不是希望我那样。以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给你带来不少困扰,后来你未婚妻过来找我,我就什么都明白了。跟你一起那么久,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未婚妻,不离开还能怎么,已经很不堪了,总不能一直死皮赖脸。”青梅竹马,门当户对,金枝玉叶,哪一样她也比不了。

管那样又怎么?纪梦溪眼里江南永远胜却人间无数,当年他后悔了,发现没她不行。就算要做个狼心狗肺人,也还是义无反顾回去找她。不想去到学校时,说她已经离开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如何都联系不上。去时候已经是午夜,从床上爬起来便来了,学校长椅上整整坐了一夜,一直坐到天际放明,再打她电话还是关机。

纪妈妈打来电话,他像没有退路。

“我想去找你,不顾一切把你找回来。可是,秦雪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血癌晚期,她说她这辈子想做事情就是嫁我为妻,她从小就喜欢我,这点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她,从来只把她当妹妹疼爱。我们纪秦两家是世交,发生这样事实没有办法,秦家这一代就秦雪一个孩子,疼手掌心里,她年纪轻轻却活不久了,秦家人只希望我能娶她,满足她遗愿。如果她不是死了,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婚姻大事怎么会妥协。可是,当我妈也哭着求我时候,我像无路可走。就算没有半点儿男女之爱,可她是我看着长大,虽然骨子里刁钻我看不习惯,就那么死了,让人不能无动于衷。”早他便是那么想,就算不爱她,可秦雪死了,但凡有点儿良心他也该那么做。但怎么放得开手,他有心爱女人,满当当安放心里。确是他先说分手,到底还是懦弱,只说他要出国,他们不能继续走下去,她拉着他手哭得一塌糊涂,他心分崩离析,像下一刻就会反悔不管不顾,他那么怕,转过身逃也似离开。

才发现,再大决心不及她一句乞求,他怕,只要她再多说一句,他马上就会不管一个人死活。如果当时他真那么做了,纪家不会接受江南。那时他还想着以后,没法不动恻隐之心。

“我了解你性格,不管我因为什么放手,你都会离我而去。我觉得我有了万全准备,准备好了难过,准备好了心痛,却不想一切都超过了我可承受之内。原来,我不能没有你!我不乎别人怎么看,善人我做不了,我去找你,校园中坐了整整一夜。我妈打电话说秦雪企图割腕自杀,那个黎明是我此生无望一个早晨,像要失去全世界。”</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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