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节：病退（2 / 2）

“放屁！我已经给你占了，你还想占我儿子？你这女人心太毒了！”永祥两眼冒着金星地说。他不想让银杏和狗子共一个屋檐下。他恨那个屋檐，但又绕不开那个屋檐。生活为什么总是让他处于进退两难境地？

“永祥，你真是白夹了个卵，不识好人心。我不和你说了，要办话，晚上把报告送到我家里来。”临走时，大丫关照说“要来早点来，顺便过来吃夜饭。狗子说今晚他不回来。”

大丫走后，永祥找出纸笔，给沈芳写了一封长信。告诉她办病退事已有眉目，赶紧回白果村办手续。要不是永祥关于病退回城来信，爷娘是不放她回白果村。

银杏回来，使春儿好像年轻了许多。晚上一定要孙子伴她睡。这一夜她也没有合眼，望着熟睡银杏比村里时白多了，胖多了，脸上挂满了笑意。她感激沈芳替凡家照料了后代。

沈芳带着银杏从上海赶回白果村时，一切手续都已办好，只等沈芳离婚表格上签字了。这一夜，夫妻俩坐床上相互对望，没说一句话。

永祥琢磨如何把这事向娘讲。沈芳担心婆婆不肯让她带银杏走。沈芳签字时条件是银杏得跟她过。她怕永祥以后会暴虐银杏这个仇人种。

“小芳，我看这事先别跟娘说，等你们回上海后，我再找个机会跟娘说明白。免得娘闹起来，你狠不了心，到时候走不了。”永祥从沈芳角度考虑说。

沈芳听后动情说“娘待我不薄，这样做她会不会记恨我？”

永祥安慰道“等你回了城，形势政策一变，我们还可以复婚吗？假离婚戏是演给别人看，娘是个通情达理人，会明白。”

“永祥，这样做，苦是你呀！”沈芳说着扑进永祥怀里。

上海时，父母亲就动员她办病退返城。她舍不得永祥，毕竟夫妻一场。母亲说办病退是为了她好，为了银杏好，错过这村就没那个店了。可病退回城与永祥有什么好处？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候，母亲把永祥写来长信交给了她。

“小芳，回城对你来说是喜事儿，苦了这么多年也该出头了。白果村这里，你心里总归是有阴影。回到上海，没人晓得，你自己只要放得下，过日子心里一定会比和我一起来得轻松。”永祥觉得农村男人要比女人好熬日子。

他用手揩去沈芳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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