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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现阶段最需要的东西,沈毅飞都在这找到了:奶粉、保质期两年的矿泉水、奶瓶、尿布、棒棒糖。他还在一个奇迹似的保持了完整的小展台里,翻出了酒精炉和十几块固体酒精——应该是给某个牌子的黑芝麻糊提供试吃,这把给水加热问题也解决了。对了,芝麻糊他也笑纳了。
他原来还想着在偏僻的地方堆柴点火,现在看来暂时不需要的,当然还得找地方。毕竟固体燃料不多了。但如果点火,一旦被泰迪和干脆面发现了,这一大一小一定会变得非常非常暴躁的!
临走的时候,沈毅飞还尽量多的带上了能吃的东西,比如罐头之类的。他的背包,和背包里的个大旅行袋都被塞满了,甚至都没法拉上拉链。但还有些东西放不进去,沈毅飞暂时把它们堆在入口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从明天开始,他要整理二楼了。这里的东西,会比一楼的对他来说更加有用。
看起来一切的前景都是那么美好,但是当沈毅飞和吃得一脸白——用舌头舔毛也是越舔越白的干脆面,重新走回通道的时候,变故发生了。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巨蟒的味道还在。但是干脆面忽然立起来抽动着它的鼻子,接着它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用最快的速度跑得没影了。
干脆面的狂奔并不是因为它要去撒欢,而且一直手舞足蹈就没停的小刺也忽然安静了。沈毅飞虽然带着沉重的行李,却在黑暗中跟上了干脆面的脚步。但沈毅飞还是不太明白,干脆面为什么会这样的反应,虽然开门之后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但既然那头巨蟒流了那么多的血,那么这种血腥味也就不足为奇了。
直到他们跑到了窝的跟前,而泰迪就在那。却并不是在窝里,而是倒在了地上距离窝还有两米远的地方,而且,它的身下一片暗红色的血腥……
泰迪受伤了,很重的伤。
干脆面扑过去,就扑倒在泰迪的大脑袋边,一边把它脸上的白朝泰迪脸上蹭,一边舔着泰迪的脸。沈毅飞匆匆忙忙把自己的一身行李卸了下来,一罐奶粉滚了出来,但沈毅飞只是把它踢开,以防它滚来滚去的碍事。
沈毅飞首先冲向的是自己塞着破烂的地方,在那里针线盒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现在也正是沈毅飞需要的,把它塞进口袋里,沈毅飞从窝里拽了一条床单出来,他要找到泰迪到底伤在什么地方,然后给它缝好!他们有一条大蛇,楼上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泰迪可以在家里呆上几天不去狩猎。
它会好的!
泰迪睁开了眼睛,也轻柔的舔了干脆面一下。干脆面被舔得翻了个跟头,但立刻扑回去继续舔着泰迪。但泰迪的眼睛却看向了沈毅飞,那并不是求助的眼神,而是不舍与不放心……
“没事的,泰迪,别像诀别一样。让我看看你伤在哪了?”沈毅摸着泰迪厚厚的皮毛,几乎是立刻就弄得自己也一身是血,但糟糕的是,他根本找不到泰迪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按理说应该是大伤口,但是……
沈毅飞再次把小刺放进了一箱衣服里,从破烂里翻出了美工刀,回到泰迪身边立刻就开始割熊毛。泰迪发出抗议的吼声,但反正这大家伙没法用熊掌拍人了。沈毅飞终于发现了一个血窟窿,但这是个方形伤口,就像是……那种被传说中的三棱军刺或三棱匕首刺中的伤口。
不过华夏的军用刺刀早就不是三棱军刺了,况且,如果是军人,用的会是枪弹,而不该是和这么大一头熊近身肉搏。
沈毅飞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泰迪的命!
突然,干脆面原地蹦着一个转身,它将全身的毛炸起,拱起背,龇出獠牙,把沈毅飞和泰迪挡在背后,用它所能达到的最大的音量咆哮了起来。
泰迪也努力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只有沈毅飞,甚至根本没抬头,而是依旧专注于为泰迪处理伤口,第一个伤口已经缝合好,他正在处理第二个血洞,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在问:“人?”
那并不是动物的咆哮,虽然是只有一个字字的提问,而且声音嘶哑而破碎,但还是让沈毅飞手上的动作一僵,他终于忍不住回头了——确实!那也是个人!略长的头发遮住了对方的眉目,他的上半赤礻果,并且血迹斑斑,左手反握着一根有小臂长短的银白色三棱武器,这件武器显然和泰迪身上的伤口“有点”关联。
在泰迪的低吼和干脆面的咆哮中,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无比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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