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大结局(2 / 2)
预料之中的不可相信。
御瑾等笑了笑,“是的,驾崩了。您觉得,您还有当上皇太后的命吗?”
欣嫔觉得有人将她的身体抽身而出,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不仅是您,很多人都在等着皇子诞生,然后,死亡。”
欣嫔抓着帘子一点都不愿放松,最终呢喃着,“过來,过來。”
气息微弱,几不可闻,御瑾枫的唇角往上掀了掀开,李常不断的安抚欣嫔,“娘娘,您气息不顺,还是好好调养为好。”
“这孩子,也不是皇上的吧。”
御瑾宏开口道。
李常僵了僵,欣嫔吐出了口血水。
“二皇子,难道连您的弟弟都要怀疑吗,,”
御瑾枫将中指放在唇尖,“您,所做的事情,过于奇怪了,,”
“按说十月怀胎,皇上虽然宠幸娘娘您多次,唯有这一次怀孕,时间恰好是在夜紫歌进宫当日。小王不得不怀疑您是为了巩固后位才会采取这样的法子。
所以,现在需要,滴血验亲,,”
话音刚落下,李常怀里的皇子便落在御瑾枫的手中,几乎是用闪电般的速度隔开李常和那小娃的手,随手找了个瓷器便滴落了下去。
欣嫔想要开口呼救,御瑾宏冷冷说道,“这里沒人可以救您。皇上已死,白歌处处跟您作对,您还想活?”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带着警告的意味,欣嫔穆然一冷。
“划,,”
窗户上猛地跳出好些人來,來人气势汹汹,全数遮住面容,往御瑾枫手上的婴儿便是一夺。
“擦,,”
利落的拔剑,并未放下婴儿,反倒将刚诞下得皇儿在空中一抛。
欣嫔胸口一窒,也不顾刚产下皇儿虚弱的身体,辛苦的爬下床去接住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的皇子。
李常抱住了欣嫔的身子,,
屋内仍然是打斗不休。用婴儿踢开混淆视听,來人差不多十余人,御瑾宏跟御瑾枫两人与这群刺客相互抗衡。
至于宫女太监早已躲在了一边,稳婆在皇子出生后沒多久便退了下去。
“给我,,”
不知谁人说了句,御瑾枫落剑,“谁人派來。”
“啪,,”
御瑾宏以天空散花的形式落下一层网,正好网住刺客。
还有几个随意逃窜的全数被御瑾宏击中胸膛,一次数雕。
“欣嫔呢?”
御瑾枫随意拍拍手,四处找寻着欣嫔的人影。
尚在襁褓之中,刚刚诞下的皇儿不知悲喜的哇哇大哭,御瑾枫循着声音听了去,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已死的欣嫔抱着怀里的皇儿,而李常张开他的臂弯将欣嫔和皇子纳入了胸膛之中,整个角落形成了保护角,死死护住欣嫔和皇子;欣嫔临死前都睁着双眼,唇角弯了弯,御瑾枫还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流下的泪水滑下,在地面染开,浸润在了地上。
地上染满了一摊血,也不知是谁的。李常的背脊上被砍了数刀,刀刀致命。
御瑾宏穆然一怔。
李常用这样的方式,护住欣嫔和刚出生不久的皇子。
御瑾枫叹了口气,想要将卡在两人中间的皇子取出,却怎么也沒能取出,跟御瑾宏两人费了好些力气才挪动开李常的尸体取出皇子。
皇子不知悲伤的啼哭,阳光洒在阴影里,恍然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御瑾枫站在阴影之中,怀抱中抱着的皇子一时之间如同百味杂陈。
他原意是想要杀掉皇子,杀掉欣嫔以绝后患。
而李常,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护住欣嫔和皇子,留下了血脉。
“这个孩子,不能要。”
御瑾宏坚决说道。
过了半晌,“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
整座宫殿里弥漫着來自血液的腥味,莫名的觉得有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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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御瑾宏便宣布了景元帝病逝的消息,全民皆素,天下大缟。
当天下午,大顺朝派出精兵两万以天元朝四角攻打,天元朝连连退兵,便在一天之中,边境与国都之间的信件來回奔驰,御瑾宏与御瑾枫两人不得不抽出更多时间耗在奏折的处理上。
只是这样的处理就好像是冷暴力一般,并沒有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泠镜悠无意打扰御瑾枫,只是见御瑾枫此番模样难免心疼,也不过几天,御瑾枫桌上的奏折便如山堆积。
而且,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天盟军,豫北十五军的将领集体奔回了永熙,就为了即将到來的登基大殿。
御瑾枫对此笑而不语。
让泠镜悠沒有想到的是御瑾枫并沒有去争抢皇位,反而是笑着将御瑾宏迎进了清元殿,站在九阶玉梯之下看着他的兄弟,登上皇位。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属于他的朝臣纷纷表示愿意为了御瑾枫的宏图大业宁死不辞的时候御瑾枫淡淡说道“如今正逢天下大乱,难不成自个还要内斗,增加更多的负担?况且,长幼有序。”
泠镜悠还记得深夜里御瑾枫的那一声叹息,生生镇痛了她的眼。
御瑾枫不该是这样的。
前些天的登基大殿上,御瑾枫亲自交还了将军令给御瑾宏,朝中三品大臣纷纷跪下,沒有奏乐,沒有新皇登基时的三军例赏,一切从简,改国号为丰元,年号为德武。
另外,景元帝的后宫被大肆清理了一番,除却贤和公主能安心留在宫殿之中,其他嫔妃全部殉葬,但也出现了一个怪事,夜紫歌消失了,就在某天夜晚。
无一人知晓她的去向。
另外,白歌死死拦着护卫不肯殉葬,最后是被护卫一刀砍死的,留下了一抔黄土。
景元13年正式告了一个段落。
那些曾经被景元帝宠幸过的嫔妃,死的死,疯的疯,无一人有过好下场。泠镜悠曾经劝过御瑾宏不要做的那么绝。只是如今倘若这群嫔妃不殉葬,朝廷是沒有多余得钱养活他们的。对此泠镜悠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欣嫔生下的皇子,御瑾枫已经无意去理会这个皇子是不是属于景元帝亲生得了,绘水画当初在御瑾宏的登基大殿上带走了他,也不顾御瑾枫反对,留在身边与周阑痕一同抚养。她沒有把白歌殉葬的消息告诉周阑痕,只说白歌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周阑痕对此也笑笑,不曾做任何的回应。
一切的事情都好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唯独御瑾宏知道自他执政以來便一直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每日朝臣们铺天盖地的谈论着战争的消息。这里又死了多少人,什么城池沦陷了,整整三个月來战争记录多,可是战赢的记录少。
德武元年,大顺朝大肆兴兵,从景里郡一路打下來,已经攻破两个关口,分别是沿海的唐乾关与峡谷关,攻破这两个地方之后,长驱直入进天元内部绝不会是太久的问題。
大顺甚至夸海口说三个月取天元全部土地,这样张狂的言辞一路飞回到了老百姓的耳边,老百姓们随时提心吊胆,就连在朝官员甚至都拿不准这一次战争的胜率有多高。
另外,呼吁御瑾枫带兵出征的呼声越來越高,御瑾宏视若罔闻。哪怕如此,御瑾枫也沒闲着,沒日沒夜的跑军机处,看地图,想办法通知前线守关口。
也因为这样,天元朝饶是赢了好几场,几次击退敌兵。
但是如今还有一件事情发生,御瑾宏命令天盟军以及豫北十五军听令,随军东征西讨,将两只军队分散到不同的地方,只是这两队军队并不肯理会御瑾宏的命令,从首领那传回的情报看來这群士兵也只听御瑾枫一人的。
第二日御瑾宏便宣了御瑾枫进宫。
“皇上,,”
御瑾宏凝视着层层玉阶之下的御瑾枫,分明过去还沒有一年时间,怎么觉得御瑾枫顿时老了这么多?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朕今日命你前來,便是让你带兵出征。”
御瑾枫一愣,而后缓了过來,“臣,任凭皇上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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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瑾枫不知道是用怎样的心情回到康王府的,满脑子都是御瑾宏刚才告诉过他的话语,御瑾宏调出地图,命令他守住的便是眉关。这个关口对于整个天元朝而言都是很关键的,它倘若失守,來自大顺朝的大军便可直接夺取天元朝的首级,这么一來就完全沒有了翻身的机会;可难度是这个地方过于狭隘,可攻不可守,运送粮草所走的道路也是十分狭长,总得來说就是御瑾枫获胜的几率很低。
但他沒得选择。
御瑾宏给他的是囊括天元朝几乎一半的兵力在这个地方,换句话说,只要能守住这个关口,天元朝便有可能反败为胜。
“你回來了?”
泠镜悠笑了笑,御瑾枫回到府内的时候府内的时已经是月色十分,泠镜悠一直在大堂坐着,等着御瑾枫归來。
“嗯。”
御瑾枫回应道。
泠镜悠暗自觉得御瑾枫今日不对劲,难不成太累了?
“你好好休息下,我去泡茶。”
她迎着御瑾枫回到宅院之中,将要离开的时候便被御瑾枫长臂一伸,狠狠压在怀里。
“怎么?”
她觉得今天的御瑾枫很奇怪,一言不发,也不逗她,只是含笑。
脖颈上传來一股股热气,不断的触碰着她的皮肤,泠镜悠觉得有些痒,但每个毛孔又不断的告诉她,她很享受。
“皇上让我带兵出征。”
御瑾枫靠近她的脖颈,密密麻麻的落下吻來,低低说道。
“带兵出征?”
泠镜悠颦眉。
她很早便知道御瑾枫被呼吁带兵出征了,但是御瑾宏都沒有任何表示态度。
但是今天。
她的眼神缩了缩,“什么时候?”
御瑾枫沒有回应她,一把扯下泠镜悠身上的腰带,带着些许的粗暴,“今日可是你惹我的。”
御瑾枫话音刚落下,便吻住了泠镜悠的唇。
唇关微微开启,御瑾枫肆意扫过,扫过她的每一寸甜蜜,在她的天地里畅游。
泠镜悠暗想不好,御瑾枫的吻又层层落了下來,另外一只大掌更是覆上她的浑圆。
有技巧的挑逗,沒一会他便能感觉到隔着衣裳的她的浑圆硬了。
与他的下身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风声悄悄吹了去,房门被震的悄悄作响,烛光窸窣,恰好照到泠镜悠的身段,御瑾枫觉得自己的眼眸之中起了一层火,一把扯下了她的衣裙。
随着泠镜悠的一声惊呼,她的身体穆然一光
御瑾枫细细看着泠镜悠,吻再一次落下,缠缠绵绵的落在她的身上。
额头,鼻梁,嘴唇,脖颈,胸脯,小腹,每个地方都不愿意放过,泠镜悠很是羞涩,她想要逃开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逃。
御瑾枫被这样的泠镜悠弄的着了迷,“我要你。”
不容拒绝的声音在泠镜悠的背后响起,她微微有些决绝。
御瑾枫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搂着她的腰,衣裙早已落地,泠镜悠的眼神有些迷蒙,御瑾枫的衣裳被她退却的差不多了,她觉得自己有些燥热,忍耐不住的啃咬着御瑾枫的每一处。
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小红豆。
御瑾枫一笑,手指缓缓朝下,朝着她的那一处细细研磨了去。
有异样进入身体的泠镜悠觉得有些难受,她下意识往上面躲了去,御瑾枫魅惑一笑,吻住她的唇,暗下她的身体,让她被迫承受这样的挑逗。
“别这样。”
泠镜悠难受的说道,身体圈成像是小猫咪一般缩成一团,御瑾枫的眼睛觉得越发的火热,抱起泠镜悠便往床榻上走去。
沒走一步,手指便在泠镜悠体内往深进一步。
“嗯。”
泠镜悠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声**,御瑾枫想着也许差不多了,提起他的昂藏,扯出手指,挺了进去。
“啊,,”
又是一声惊呼,泠镜悠难受的摸着她的下腹,也不知是哪里难受,胡乱的在床上翻滚着。
御瑾枫吻住她的嘴唇,不想她太难受。
甬道过于狭窄,他卡在中间,每次往前一步,泠镜悠都会难受的抓着他的背。
那便这么难受好了。
御瑾枫叹了口气。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泠镜悠在他回來后第一次挑逗他的场景,除夕夜他们的那一场是非之欢,吻住她的唇角的时候她自來的那一股羞涩。
不断的画面闪过他的脑海,泠镜悠呢喃了句,“阿枫。”
御瑾枫再也沒有把持住,挺了进去,撕裂开來。
“知道我是谁了?”
泠镜悠胡乱的点头。
“乖一点,我就让你舒服。”
御瑾枫安慰着她,泠镜悠紧紧抓着御瑾枫的背脊,身体内的昂藏好像要将她撕裂开一般的疼,她胡乱的咬着御瑾枫的下唇,想要以痛解此痛。
御瑾枫也顺着她。
泠镜悠迷迷蒙蒙的睁开双眼,御瑾枫正在她身上不断的肆意奔驰。
她笑了笑,圈住御瑾枫的腿,狠狠一缴。
她想,这样的痛只怕永生不会再忘。
一场欢爱之后,泠镜悠早已经疲惫不堪,身体的沒一个器官都告诉她再受不得这样的折磨,好在御瑾枫也体谅她,完事以后跟她洗了个澡,再换了件干净衣服便搂着她。
睡梦中的泠镜悠温柔宁静,御瑾枫细细打量着她,一时有些沉迷其中。
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她。
这样的冲动都不知道从何而來,或许是分别在即,或许是舍不得她,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记号,近乎孩子气的告诉她,她只属于他,只有他能让她这样欲生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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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大军出征,御瑾宏亲自到永熙城门送御瑾枫,这一去,再一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
“早日归來。”
御瑾宏挥挥手,小太监端上了酒杯。
杯中放满了酒,御瑾宏一饮而尽。
御瑾枫却笑笑,“替我照顾她。”
御瑾宏一愣,御瑾枫一笑。
随机,奔驰了出去。
御瑾宏负手而立,看着御瑾枫的马匹越发离他远去,他带走的还有那一批精锐部队。不知不觉,过去所谓的敌人,相互融洽,用他们的方式守护着这一片江山。
一切事情好像都在战争來临的时候消失的无隐无踪。
但望一切都好。
御瑾宏暗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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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镜悠是在随着御瑾枫后奔出去的。
醒來的时候她忘了时辰,想必是御瑾枫故意沒有让斌提醒她时间的。
三日前的那一场欢爱之后,再醒來的时候御瑾枫对她便是用前所未有的温柔态度,只是无论她问什么,御瑾枫都不给与回应,就连御瑾枫要离开的消息也是通过御瑾宏才知晓的御瑾枫似乎是刻意隐瞒着她,那一夜泠镜悠曾经问过,为什么要瞒着她,御瑾枫原本不愿意解释,奈何泠镜悠再三追问之下御瑾枫才肯吐露事情,知道真相的泠镜悠沒有办法阻拦他,只说当日他离开之前先告诉她一声,让她送他。
当初御瑾枫还答应她一定会让她在既定的时间苏醒,沒想到御瑾枫终究狠心负了她,泠镜悠醒來的实惠已经迟了整整一个时辰。
快速的驾着马匹,闪电般的一路奔驰而去。
御瑾枫领着大军往前不断奔驰,泠镜悠不断驾着马匹在身后追寻着他曾经走过的印记。
快点,再快点。
她心急火燎的驾着马匹,马鞭子不断的挥在身后,一路心急火燎的赶路,结果仍然慢在御瑾枫之后,当出了关口后,远远见到属于御瑾枫大军不断朝远方驶去,就在那一个瞬间,泠镜悠有种这一去后她会很久见不到御瑾枫的感觉。
两地相隔,她还要忍受多久的相思。
当泠镜悠回到永熙的时候便见着属于御瑾宏的轿子稳稳当当的落在康王府门口,泠镜悠抬眸,便瞅见御瑾宏从轿子内走了出來。
“皇上。”
她淡淡说道。
沒有下跪,沒有卑微,不卑不亢的看着御瑾宏,两眼平视。
御瑾宏叹了口气,“不请我进去坐坐?”
平平常常的问候,对于泠镜悠而言却觉得尴尬不已。
“想必皇上还有朝务在身,府内事多事杂,只怕会怠慢了皇上,如此便不好了”
言下之意,皇上您请回吧。
泠镜悠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來面对御瑾宏,如今他是天子了,也让她觉得他跟她之间的距离过于遥远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已经划下一道天堑,从此之后她站在他的对面,再无一刻能牵手携手走过。
过了半晌,御瑾宏从袍子里掏出一封信來,“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泠镜悠愣了愣,在接过信封后御瑾宏便起轿离开了。
她利索的拆开信封,露出的便是御瑾枫的字迹。风流潇洒,就像是他给人的感觉,放荡不羁。
“悠悠,,”
这是排头。
泠镜悠心里一喜,这果真是他的信。
下面迷迷糊糊的又是一个纸团糊状的样子,似乎是被御瑾枫打上了横杠,泠镜悠定睛看了去才瞅见是写的她的名字。
咦,这人倒还真怪,干嘛打横杠來着,多丑啊。
她这样想着,下面御瑾枫继续写到这是见着你睡觉的时候写的,不愿意你过于伤心,噢,可别对我牵肠挂肚,虽然我一直都想着你。
油嘴滑舌。
泠镜悠暗笑。
信的内容并不长,下面便是御瑾枫对于泠镜悠日常生活规范,类似于每晚睡觉前要关窗,每日安心等他归來,还可以去看看宫内的画画之类的。
泠镜悠嗤笑,这货难不成还真想管着她?俨然一副她需要做贤妻良母的感觉!
下一句便见御瑾枫写,我猜你一定会骂我把你管的严了。不过呢,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你真的在我身边。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來我可要试试看你的尺寸。
泠镜悠细细抚摸了去御瑾枫所说的话,她并不知道就在不远处,金丝帐之上,被层层金线绣起的轿子之中,正是御瑾宏。
他的轿子落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正好能够看到泠镜悠。
微微伸出双手看向泠镜悠,心里有些苦涩难以言喻,说不上來的感觉,始终觉得胸口像是堵着一个什么东西一般。
御瑾枫当初将皇位像是抛东西一般的抛在了他头上,沒有动用任何他之前为了皇位所做的准备,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当上了皇帝。
当上皇帝后,所掌握的权利更为多了,只是总是觉得,内心深处更为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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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从边境迎來首次眉关大捷的信息,大顺部落带领整整三千精兵攻打,对方潜伏数十公里之前便被御瑾枫的人盯上,拦截消息,一连几次都让大顺那边的人吃了闭门羹。
朝堂之上一片喜悦气氛之际,泠镜悠也被查出怀有一个月身孕。
三个月后,御瑾枫带领数批将领杀出重围,以來一批杀一批的态度灭掉了企图攻打眉关的敌军。最后直接将敌军尸体悬挂在关口,敌军气氛之余也无法发动攻击。御瑾枫的态度很明显,你來啊,可以。你來一个我杀一个,來一对杀一双。
这样拼死的较量大有鱼死网破的决绝,而敌军赌不起。
四个月的时候,泠镜悠发生了一件事情,小孩开始在她的肚皮里四处打转,也不管身为娘亲的泠镜悠是否吃得消,当中泠镜悠差点流产,后來御瑾宏知晓后便接到了宫中与绘水画同住。
六个月的时候,在御瑾枫带领一派将领反攻大围山胜利后,被敌方炸药炸到昏迷,始终不曾苏醒。这样的消息经不住瞒,沒过多久便飞回了永熙,御瑾宏拦下这个消息,四处找寻御瑾枫却始终不得结果。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顺内部掀起了内斗,格勒王子登上了皇位,但登上皇位后多次遇到袭击,同时也从皇宫内不断的传出当代君主信奉妖媚邪教的事來,弄得整个大顺隐隐不安。
御瑾枫之前所带出的部队,引上了好几个功勋高的将领代替御瑾枫的位置,从眉关开始反攻,一路反攻虽然遭遇重重波折,终究算是幸运。
第八个月的时候,大军凯旋而归,此时泠镜悠也大腹便便。
御瑾宏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康王府,甚至让康王府终生享受爵位世袭的待遇,然而,这一切都敌不过御瑾枫的清醒。
泠镜悠试图寻找很多大夫给御瑾枫瞧病,结果大夫纷纷沒有办法,她早在御瑾枫被抬回康王府的时候便收拾了包袱回家。
每一日,泠镜悠都会费力的给御瑾枫换衣服,时常肚子里的小宝贝还要踢她的肚皮,这也给泠镜悠增大了负担。
怀有身孕的泠镜悠像是一个肥胖的猫咪,摇摇晃晃的,婢女常常想要去扶住她,都被泠镜悠打了回來。
距离她产下孩子还不到两个月时间,她抓紧了这个时间想要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制衣服,白日里便推着御瑾枫坐到庭院里晒晒太阳,说说过去的事情。
“你看吶,这一转眼都快一年了,你怎么还在沉睡?”
“难不成真要等到宝贝都会开口说话了,你才肯清醒?”
“啊,忘了跟你说了。我有我们的孩子了。”
泠镜悠的话语里沒有任何的抱怨,她甚至觉得御瑾枫至少还活着,沒有死,这样就很好了,至少她还有活下去,等下去的勇气。
她时常跟她说说话,絮絮叨叨的也不在乎在说什么,她有种感觉,御瑾枫一定能听见她所说的话。
“喏,你要不要听听宝贝的声音?”
她的声音有些温婉,像是沉在水里的海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说罢泠镜悠便拿过御瑾枫的手触碰她的肚皮,小家伙似乎能感觉到爹爹跟她打招呼,满意伸出小腿去踢來表示对这个世界的热衷欢迎。
泠镜悠笑笑,又将御瑾枫的手拿了回去,御瑾枫的手指动了动,她并沒有多注意。
当上母亲的泠镜悠,多了几分温婉,沒有了当初了那些幼稚,也不曾将自己冷封,而是用一种最虔诚的态度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
御瑾宏时常來看望她,如今朝政也不算繁忙,御瑾枫所带出的军队所向披靡,将大顺击退后又严加防守,如此才沒有再给大顺有可趁之机,御瑾宏也得以轻松些。
至于绘水画和周阑痕。
泠镜悠笑笑,“我跟你说噢 ,画画和周阑痕离开皇宫了。”
泠镜悠的笑容里有几分温柔,“周阑痕总算能和普通人一般行走,他随着画画四处走,偶尔走走停停,相伴走过很多地方,皇宫偶尔回去一次看望御瑾宏。”
“阿枫,你看,所有人都有了他们的生活,难道你还要我守活寡吗,你看,宝贝都不乐意了。”
泠镜悠说的有些不满意,不由的瘪瘪嘴。她拿过御瑾枫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她越來越大的肚子上,她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來完成御瑾枫身为一个爹爹对于他和孩子们的交流。
泠镜悠笑笑,忽然觉得她的手腕有些紧张,她暗自觉得不好,再抬眸的时候便发现御瑾枫眼睛惺忪的看着她。
她忽然呆了。
“阿,枫。”
她缓缓开口。
御瑾枫似乎不知觉般的问道“我睡了,很久?”
他下意识去整理他的头发,却发现坐在她对面的泠镜悠看着他。
好像很久沒有见到他一般。
他不知道,泠镜悠在经历了无数次梦醒后,再一次看到他醒來,在现实中,在她能触手可及的地方醒來,究竟有多高兴。
泠镜悠点头,眼眸忽然觉得有些湿润,在梦里,御瑾枫也曾睁开过双眼,对她说,他已经醒了。
也不顾自己怀着宝宝,朝御瑾枫的嘴唇吻了去。
她想要确认这不是梦,她的御瑾枫,真的已经苏醒了、
睡了太久的御瑾枫被这样主动的泠镜悠给吓住了,泠镜悠缓缓卷着他的舌头,四处挑逗,久久的温柔,终是唤來御瑾枫狂风骤雨的吻。
泠镜悠眼角的泪水缓缓滴落,而后浸入在了地上。
阳光静静洒在他们的身后,像是艳丽的光芒,璀璨而又耀眼。
他们的等待得太久了。
相识数年,相离三年,挣扎两年,而如今,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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