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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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一片熟悉茫茫雪原,元赤海满心愉悦,爷爷,我回来了,我带回来一个女孩,她叫小连,请你一定要接受她,因为我这辈子只想和她一起,相守到老,地老天荒,两情不渝。

一队人马迎面而来,迎风招展大旗上画着一个霸气动物图案。

看清大旗下那英姿飒爽身姿,连城又惊又喜,心里暗暗叫喊:“容姐姐,真得是容姐姐,她打扮成将军样子,比穿女装美了。”

雪容冷冷目光从她脸上滑过,仿佛根本不认识她,径直驰向元赤海,马上拱手道:“小王爷,镇南大将军王有请。”

爷爷来了?元赤海吃了一惊,忙道:“公主殿下,你可知他老人家为何而来?”

雪容神情冷淡:“我不知道。”

元赤海想了想,躬身道:“我这就去。”转身,指着连城亲自介绍:“这位连姑娘……。”

“不必说了。”雪容冷冷打断他:“连姑娘自有去处,王爷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元赤海暗自咬牙,这位雪容公主是出了名冷血无情,铁面无私,毫无情面可讲,他心中虽担忧,却无话可说。

思来想去,他从怀里掏出父亲留给他旧竹哨,拉过女孩手,珍重地放她手里,柔声道:“拿着,等我,我很回来。”他有信心,一定能劝爷爷接受小连。

连城笑了笑,掩住眼底黯然:海哥哥,对不起,等你回来时候,恐怕已经见不到我了。因为……因为我注定不是那个陪你一生人。

元赤海背影渐渐消失人群后。

雪容转身,语气冰冷:“连姑娘,这边请。”

连城有一肚子话想对她说,见她这样,只好把话全咽回肚里。

小小帐篷,一个和雪容一样面孔冷冰冰侍女,雪容把她送到这里,吩咐了两句便走了。

连城四下打量,除了这座小帐篷,还有数百个帐篷矗立荒野上,雪天寒冷,除了站岗巡逻士兵,外面没有一个人。

侍女倒了一杯热茶,淡淡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连城忙拉住她手,一连串地发问:“姐姐,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那位公主是什么人?她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侍女摇头:“奴婢不知道。”

连城眨眨眼,笑了:“公主一定不喜欢你。”

侍女急了:“你胡说什么,我是公主殿下亲近侍女喜桃,连我名字都是公主起呢。”

喜桃?喜桃!

连城怔住,那个桃花节对雪容,真得如此重要,如此难忘,那个冰山般男人有什么好。

见她呆呆地不说话,喜桃以为她不信,急急道:“公主殿下爱吃什么,爱去哪里玩,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连城笑笑说:“这么说,公主殿下心上人是谁,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她心上人是平西将军慕容栎,皇上亲自下旨赐婚,慕容将军很就是我们驸马爷了。”

连城喃喃:“慕容栎?”

喜桃说起慕容栎,一双眼睛立刻放射出绚烂光芒,脸颊浮起少女害羞才有红晕,把这位慕容将军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没有,英俊潇洒,文武全才,人见人爱。

连城听她说完,忍不住笑着点头:“你果真是公主殿下贴心丫环。”

喜桃道:“那是当然,我这一口汉话也是公主教呢,公主还说,要好好看着你,不许任何人靠近这座帐篷。”

连城:“哦,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刺耳叫声。

连城立刻奔出去了,雪地上一个凶神恶煞士兵正起劲地鞭打一个小男孩,男孩满脸污泥,衣衫破烂,手臂上露出道道鞭痕,伤旧伤叠一起,他一动不动地站那里,倔犟地紧咬着嘴唇,泪珠眼眶里直打转。

连城一看气不打一处出,上前喝道:“住手。”

士兵恶狠狠道:“哪里来野丫头,我打奴隶,关你屁事,滚一边去。”

“你说话放干净点,她可是雪容公主贵客。”喜桃走出来斥责道。

士兵吓了一跳,慌忙停下鞭子。

连城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男孩,转过脸对喜桃道:“这孩子挺可怜,把他放了吧。”

喜桃为难道:“可是……。”

“奴隶是可以买卖对吗?”连城到钱袋里掏出一把碎银子,递给喜桃:“这些够不够?”

喜桃无奈道:“姑娘,不是钱问题,他是将军奴隶,我也作不了主。”

连城眼珠一转,笑道:“喜桃,你可是公主殿下亲近人,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我说得对吧?”

喜桃沉默了一会儿,上前对那士兵说:“放他走。”

士兵不敢违拗,喝了一声:“还不滚。”

男孩立刻跑了,他跑得很,象草原上狼,象被猎手追赶狼。

醒来时候,她发现雪容坐床前,赶紧起身道:“容姐姐……。”

雪容掩住她嘴,看看四周,小声道:“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她扑哧一笑,又赶紧装出疑惑样子:“公主殿下,您有什么事吗?”

雪容起身踱了几步,扭头质问:“说,你和元赤海如何相识,为何随他到魏国,你有什么目?”

她眼珠转了转,轻声道:“这是一个很长故事,公主殿下可有兴趣听我说?”

雪容点头:“当然,我有是时间。”

连城把认识元赤海经过如实说了一遍,只把大溪旁偷衣服情节一句带过,雪容听她说完,严肃道:“你说得都是实话?”

连城道:“我可以发誓,所说没有一句假话。”

雪容道:“这就好,我会向皇上说明,免去你死罪。”

连城吃了一惊:“什么?”

雪容神情一叹,轻抚她脸:“傻丫头,你还不知道,元赤海爷爷恨你入骨,向皇帝请旨将你赐死,若非我出面阻拦,你现已经死了。”

连城怔住,元赤海爷爷,那位镇南大将军王,他为什么恨她?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明白。”雪容面露感慨之色:“元赤海爹娘都死汉人手中,所以……。”

连城低低道:“我知道了,我不怪他,如果换作我,也许也会这样做。”

雪容松了口气:“你能这样想好,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安心住这里,过几天,我会设法送你离开。”

连城起身一拜:“公主殿下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雪容扶住她:“你我姐妹一场,我不会眼睁睁看你无辜受死,只不过……。”她没有说下去,连城知道她想问高月寒事,却又不敢问,相思二字,刻入骨髓,无论如何都是伤心。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静坐听窗外雪花飘落。

“雪停时候,就是桃花节。”雪容忽道。

连城哦了一声。

“桃花节只有齐国才有,我听嬷嬷提起,一时动了玩心,偷偷渡江来到邺城。”雪容说着,脸上露出浅浅笑容。

连城暗想,莫非她就是桃花节上遇见那位冷面冷心高大人。

“桃花节本是女孩儿节日,满大街女孩儿,他挤人群里,那么显眼。”

连城怔住,高月寒高大人冷着脸站一大群莺莺燕燕女孩儿中间,那情景,想起来好怪异。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时他正办一桩案子,否则以他性子,怎么会站女人堆里,高大人是何许人也,世间女子,有谁能入他眼。”雪容自嘲地一笑。

连城忍不住道:“公主殿下,天涯何处无芳草,依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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