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也正说明,你的皮嫩血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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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郁临归一声落下,大家都笑了起来。

包括太后,亦是忍不住轻掩了唇忍俊不禁。

郁墨夜就眨巴着大眼睛,懵懂地看着众人,疑惑问道:“难道我上了那小贩的当吗?”

“当然上当了,”说话之人还是郁临归,他伸手指了指那两个惨不忍睹的木雕,笑道:“小贩都是变着法子地吹嘘自己的东西,四哥这两个木雕,显然是他雕坏的,什么金鸡**、只手遮天,那只鸡除了没有脚,其余地方也很粗制滥造啊,我辨了很久,才识出它是只鸡,还有那个人偶更是,若无衣衫和发髻,我还真没看出来是个人。钤”

郁临归说完,再次引来大家的哄笑。

包括边上布菜的宫女太监,也都笑了起来。

只有一人没有笑。

那就是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哦,不,也笑了,只是笑得极为勉强,只斜了斜唇角。

郁墨夜也不理会,心里知道,他肯定看穿了自己的伎俩,毕竟她买了书,他是知道的。

只要没当面揭穿她,她就感激不尽了,哪还能指望他跟着做戏。

见众人哄笑,她甚是难为情地挠挠后脑,红着脸讪讪道:“那还真是丢丑了。”

“那怎么能是丢丑呢?我倒觉得四哥很可爱!”五王爷郁临旋接得也快。

郁墨夜瞥了他一眼。

这厮也不知道是真的帮她圆场,还是借机笑话她。

可爱二字用在这里,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

身侧顾词初起身,将郁墨夜手里的木雕接过,自己拿了只鸡,将人偶递给了边上的锦瑟,温婉笑道:“礼物重在心意,王爷有心了,妾身跟锦瑟妹妹都很喜欢。”

锦瑟也当即附和道:“是啊是啊,这礼物很特别呢,妾身喜欢,谢王爷。”

众人这才慢慢止了笑。

太后也缓缓开了口:“的确,最可贵的是一颗真心,看到你们兄弟一个一个如此,哀家甚是欣慰。”

边说,边扬袖示意郁墨夜坐。

郁墨夜恭敬地颔了颔首,将包袱快速打结束起来,交给身后的青莲,一撩衣摆坐了下去。

晚宴继续。

一场危机总算化解过去。

就在她低头吃菜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桌子底下有人在碰她的鞋子。

她本能地抬头,就看到坐于对面的郁临渊正椅子上微微后倾着身子,歪低着头,似是在看桌底,与此同时,脚还在够着什么。

大概是也意识到自己的脚不小心碰到她的了,抬眸朝她看过来。

许是怕她误会,视线对上时,他淡声解释道:“似是有什么东西掉了。”

东西掉了?

她的脚边?

发簪!

郁墨夜呼吸一滞。

想都没想,就连忙身子往桌前一倾,压低声音制止郁临渊:“皇兄别动,是我的东西。”

好在郁临渊也没有为难她,听到她这样说之后,就收了脚,然后,就侧首跟身侧的秦碧低声说着什么。

秦碧一脸娇羞。

郁墨夜又微白着脸,紧张地看了看众人。

见众人并未在意她这边,除了郁临旋,微微疑惑地看着她。

郁临旋好点,现在基本上可以划做自己人这边。

她连忙也用脚去探。

她想,先将发簪轻轻踩住,然后故意弄掉一只筷子,趁钻到桌底下拾捡筷子的时候,就顺便将藏于鞋底的发簪拾起来。

不然,躬身去桌底,势必会吸引大家的目光。

循着方才郁临渊探的地方,软履很快就碰到了硬硬的东西,长长的,凭感觉正是发簪,她眸光一闪,连忙轻轻、轻轻地踏住。

然后不动声色地广袖一拂带掉一只筷子。

以防大家不知道她是筷子掉了,她还回头,用比较朗的声音吩咐青莲:“去帮本王重新取双筷子来。”

青莲领命而去,她躬身钻入桌底。

拾起筷子的同时,准备快速将掩于软履底下的发簪拾起。

可当鞋底下的那物蓦地映入视线时,她就傻眼了。

赫然是,一根骨头。

什么情况?

不是发簪?

她又连忙环顾了一圈,除了这根不知谁不小心掉的肉骨头,什么都没有。

她这才想起伸手探进自己的广袖确认。

发簪依旧好好地呆在袖袋里面。

她不禁哑然失笑。

这是什么?

自己吓自己吗?

她也真是服了她自己,听到说东西掉了,第一反应就是发簪,还让人别动,都没想到伸手探到袖子里面确认一下。

幸亏也无人看到,不然又要闹笑话了。

起身坐好,青莲也替她取了干净的筷子来。

她执起吃菜,想想那肉骨头,想想觉得好笑。

就在她忍不住弯起唇角,偷笑的时候,对面似是有谁的目光深凝过来,她抬头,见郁临渊似是刚刚收回视线。

她忽然想,难道骨头是他掉的?

就算不是他掉的,他是有武功之人,难道脚下感觉不到那是跟骨头而已?

还是说,他故意的,故意吓她?

可是,也没道理啊,他又不知道她的发簪藏在袖子里,她都说了,在路上跟郁临旋打闹时掉了。

故意确认她的发簪是真掉了,还是假掉了?

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

反正虚惊一场不是。

******

用过晚膳,太后说大家一路辛苦,让大家散了。

临出宫的时候,郁墨夜想起一事,问郁临旋:“五弟几时有空能教我骑马吗?”

学会骑马,离开必备啊。

不然,就只能乘马车,马车目标太大,而且还得有人赶车,很多路还不好走。

骑马最方便。

无论做什么都方便。

“随时都有空,要不明日吧,明日早朝后,去练马场教四哥。”

“好!”

******

回到久违的四王府,郁墨夜有种做梦的感觉。

这才没多少时日,她却感觉就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或许是这一趟出门经历了太多事,又或许是她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

总之,恍如隔世。

好在顾词初跟锦瑟大概是见她一路奔波太累了,也没有过多纠缠她,只是过来厢房嘘寒问暖了几句,就退了出去,让她休息。

躺在榻上,她却是久久没有睡意。

以后的路,她很迷茫。

郁临渊今夜晚宴的时候说,从明日开始,王爷都要上早朝。

如今已经每日水深火热,如果再参与朝堂之事,还不知道要怎样鸡飞狗跳呢。

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推脱不掉,至少目前必须去,因为去江南调查河道坍塌一事,大家都知道,她是主导。

如今也只能等这件事处理完了再说,到时候再找个机会退出朝堂。

她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对政事,她不感兴趣。

翌日天还未亮,宫里就派人送来了朝服。

这个她还不意外,她意外的是,朝服的尺寸就好像是对她量身定做的,不大不小,合身得很。

她到的时候,金銮殿里已经有很多官员已经到了。

郁临旋、郁临归也已经在。

见她进门,郁临旋朝她招手,并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站过去。

也好,有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着,她拾步走了过去。

不少官员主动跟她打招呼,这一点,她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也不是没跟这些人一起过,虽然不是上朝,可宫宴就一起过两次,大家都对她这个质子王爷甚是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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