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百五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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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展飞,要求(下)

清风台提供的,关于展飞的资料飞在雷烈脑海流过。作为天下最强有力,最神秘的情报机构,清风台的密探无孔不入,大秦及周边诸国战罡境以上的高手,除了极少数隐世不出的,几乎每一个人的底细都在其掌握之内,展飞在散修中也算是颇有名气,当然也不例外。以雷烈和北宫言的渊源,还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想得到这样一份资料,简直是轻而易举。

苦恨刀展飞夺走千年玉髓果之事,早在其进京之前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事实上,要不是此人行踪隐秘,处事小心,早就被众多大势力甚至是皇家找到了,对这样的一个人,雷烈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加以了解。

“阿烈,这个人灵魂波动混乱,说话时的心跳比之前快了将近十分之一,呼吸也急促了不少,手心和脚心更是有汗液泌出,可见根本没安好心,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荡决的声音在雷烈脑海响起,“他一定有什么阴谋,抓住他好好盘问,看看究竟是谁指使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对展飞的憎恶——敢对付她的男人,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要不是能力所限,她早就跳出去把对方捉住言行拷问了。

“哦?”雷烈的目光一凝,看向展飞的眼神中顿时多出了几分玩味。这些天以来,荡决已经充分证实了自己那强大的探察能力,只要是出现在他身边数十丈内的事物,无论巨细,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别想逃过她的感知,而据荡决自己讲,这还是在帝京精神力量受到压制的结果,如果在外界,十里之内,都是她探测的区域之内。

武者到了战心境,神识外放,最远可以到达数十里之外,但这只有在所有神识凝聚成一束的时候才做得到,而且在这个距离上,只能探知到敌意强烈或者气息强大的存在。如果把神识平均分布到身边所有区域,感知的距离最多只有半径数里,而且维持的时间越长,感知半径就越短。荡决拥有的能力,在战心境武者当中绝无仅有,功效不下于一架全天候强力雷达,她既然说展飞有问题,那百分之百是错不了。

“毒神谷可不是个好去处,”雷烈眼中的神光一闪即逝,很快便恢复如常,“宁下幽冥地,莫入毒神谷,那种毒虫遍地的地方,战心境高手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我的承诺的前提是力所能及,你的要求,已经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很抱歉,你可以换一个别的要求。”

现今江湖上的人提起毒神谷,都会将之与药神宗分出去的毒宗混为一谈,但雷烈得到过清风台的资料,却是深知这两者是两码事。毒神谷从上古时起就是北疆最著名的险地之一,其内的毒物千奇百怪,可怕之极。药神宗的毒宗门人当年走投无路,逃入此地,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命,才凭借着对于毒物的了解勉强站住脚跟,这些年来也不过是占据了其中一小块地盘而已。

这样的地方,别说战心境,更高层次的存在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出来,雷烈做出的承诺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不是连送死的事情也务必要答应下来,这时拒绝对方的请求,也是合情合理。

“宗师不必担心,”展飞显然对此早有准备,“毒神谷确实是九死一生的险地,但毒宗所占据的只是其外围的狭小区域,而那些厉害的毒物全都生活在核心地带,只要熟悉地形,不妄自深入,绝不会有危险的。”

顿了顿,又道:“在下出身药神宗,和毒宗天生就是对头,为了这一天,本宗花费了几百年的时间,炼制出三枚避毒珠,佩戴在身上,能够驱逐和预防这世间的大多数毒物,宗师如果愿往,无论成功与否,在下都愿将其中一枚奉上作为酬谢。”

“避毒珠既然如此珍贵,应该算是药神宗的镇派之宝。”不等他说完,雷烈突然打断道:“据我所知,你似乎已经被逐出了药神宗,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宝物?”说话时语气不变,展飞的额头却顿时沁出一抹冷汗。

“在下自幼流落街头,全靠师门收留才得以存活。”展飞急忙说道,生怕雷烈对自己起疑:“这份恩德天高地厚,就算是师门迫于铁剑门的压力将我驱逐,在我的心里,仍然把自己当成药神宗的弟子,从来不敢有半点怨恨。家师身为药神宗大长老,按照规矩,下一任的掌门应当从他这一脉选出,而在下被逐出门户之前,正是家师指定的掌门继任者,避毒珠也是他老人家所赠。”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土黄色的珠子,毕恭毕敬地双手献上:“家师顾念旧情,没有把避毒珠收回,在下愿意先行奉上,请宗师收下。另外,本宗的药典是历代祖师心血凝聚,上面不仅有众多的药方,更有各种珍稀药物的药性和生长之地,九转仙魂草和千年玉髓果也在其上,几位师兄弟能够找到后者,正是凭借了本宗留下的手抄残本中一些零星记录,如果能夺回药典,一定能够找到另外一种药物的下落。”

毒物这东西,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武者都不太愿意招惹,尤其是一些异种毒物和某些专门研究毒药的人配制出来的奇毒,就算是战心境高手沾染上了也不易排出,一颗能避百毒的珠子,绝对算得上是宝物了。在雷烈需要的各种药物里,九转仙魂草是最难找的,号称千年难遇,如果药神宗的药典中真有记载,那绝对是省了天大的工夫,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

雷烈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避毒珠,看似随意地在身前把玩着,却在不经意间按照某种规律来回晃动着,吸引着展飞的眼神。“你因为何事被得罪了铁剑门?”他突然问道:“被人仗势迫害,惨遭毁容,师门养育多年,未曾报大恩于万一,就被迫流落天涯,这样的恨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熬过来的?”

他问得轻描淡写,声音中却好像蕴含着某种神奇的魔力,直透展飞的心底,后者先是一愣,而后眼神中开始流露出一丝迷茫。“一切都是因为铁青翼的那个弟子而起,”他有些木然地说道:“那个弟子,实际是他的私生子……”他双眼紧盯着避毒珠,开始缓缓讲述起往事,声音随着讲述,逐渐显得呆板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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