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客栈偶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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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两骑并排而行,疾驰而过。≧ 左侧一骑是个美艳的妇人,约三十余岁。右侧却是个青衣道士。只听那道士道:“黄帮主,你身子有恙,咱们慢些走罢。那金轮法王虏走郭姑娘,定是另有目的,郭姑娘应该暂时无碍。”正是出来追赶金轮法王的李长青与黄蓉二人。

二人出了庄子,认准方向,一路疾驰。李长青知道她身怀有孕,此时虽未大显,却也不宜过于劳动,是以如此劝慰。黄蓉道:“我无大碍”。她虽如此说,却也渐渐慢了下来。

此时繁星遍布,皓月当空,虽时已至夜晚,天却不甚黑。李长青见她愁眉紧锁,知她担心女儿。他望了望天,见月虽只半弯,却也颇为明亮。明月当空,他不由也想起自己亲人来,不禁长长一叹。自己前世为求道,远离尘世,抛弃亲人,到底值不值得?

李长青见黄蓉仍有些恍惚之态,便道:“黄帮主,此时天色已黑,夜间行路大有不便,我们不如寻地方暂歇一下罢,明日一早,再做打算。”黄蓉这才回过神来,道:“你说甚么”李长青微微一笑,将寻地暂避之意再此次相告。李长青四下望去,见前方似一破庙,便伸手一指道:“黄帮主,前方有一破庙,我们过去看看罢。”黄蓉向李长青所指处一望,也隐隐现前方破庙,便与李长青策马缓缓而去。

二人行不多时,便已来到破庙。那破庙不大,庙旁有数株大树,都只剩稀稀拉拉的几片叶子。此时已至深秋,树下庙旁都布满了枯枝败叶。二人将马拴在树上,见那庙门半掩,庙内似乎无人,便推门走了进去。庙内空间不大,正前方是一佛像,上半部分却不翼而飞。正中央是一处火堆,此时早已燃尽,四周胡乱摆放着些锅碗。

李长青知这是处化子据点,此时大胜关英雄大宴,关乎丐帮换届,是以众化子都往大胜关而去,庙内因此空无一人。李长青略一收拾,便腾出中间一处地方,出去拾了些枯枝,堆到中间,成了一个火堆。黄蓉拿出火刀火石,点着了火,二人便围着火堆而坐。

李长青望了望黄蓉,见她只是望着火堆呆,便笑道:“你这化子头头,如今到了这乞丐庙来,体察民情,也算是关心帮众疾苦了,只可惜帮众都不知你驾到,无人接待。”黄蓉也笑了,道:“我丐帮帮众无数,到哪儿都不愁无人接待。”她顿了顿又道:“丐帮势力遍天下,我作为前帮主,却有时也是感到极为悲痛的。”李长青道:“作为丐帮帮主,固然能让人不敢小觑,但我还是希望天下无丐的。”黄蓉道:“蒙古南侵日剧,每攻下一城,往往屠城泄愤。如此凶名下,百姓便纷纷逃离。他们到了另一处,若无谋生手段,便沦为乞丐了。”李长青道:“不错,黄帮主召开英雄大会,便是要集中原武林之力,阻蒙古南侵。”

李长青道:“黄帮主以为,抗蒙联盟有前途吗?”黄蓉道:“鞑子虽暂时势大,但集中原武林之力,也能阻他一阻的。”李长青道:“蒙古大军,各个皆是久经战阵之人,中原群雄虽个人实力强过他们,却多是各自为战之徒,到了战场上,便不堪大用了。”见黄蓉沉默不语,李长青又道:“郭大侠实力虽强,却也不敌百万大军。怕也只能固守一城。恰如那溪中之石,虽能断一时之流,但水势积累下,终究会被一冲而散的。有郭大侠再,固能守城十年、二十年,但城破之日,恐怕却是更为严酷的杀戮。”黄蓉缓缓道:“那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长青见她神色,不欲再谈此事,便道:“郭杨两家累世交好,郭姑娘与杨兄弟郎才女貌,本应是天作之合,可惜杨兄弟自幼父母双亡,性格却是偏激了些。”黄蓉神色微缓,道:“我穆姐姐早逝,我与靖哥哥将过儿接去桃花岛,便是想到了这点。”她微微一笑,道:“我那时见过儿性格古怪,担心他也如他父亲一般,便在以后只教他习文,想他成为一代文豪,这样守着芙儿也不错。”李长青也笑了笑,道:“可惜杨兄弟没能明白黄帮主的苦心,他却以为黄帮主不喜他,独自偷练蛤蟆功,便有了以后之事。”黄蓉笑道:“这些你怎么知道?”李长青道:“我不但知道这些,连当年偷馒头的小乞丐之事,我也是知道的。”黄蓉一怔,似是想起了甚么,俏脸含怒道:“贼道士,你胡说些甚么”她又道:“你能掐会算,说说芙儿在哪,若说不出,有你好看。”

李长青神情严肃,右手做掐算状,片刻后笑道:“在下已知,明日黄帮主只管跟随在下便是。”李长青曾赠予郭芙一枚玉佩。那玉佩除除有诸般妙处外,也附有他一缕神念,他能隐隐感知其方位。黄蓉急道:“你算出了?她们在何处?”李长青微微一叹,道:“可惜,黄帮主未将我那神剑带来,不然黄帮主立时便能见到爱女了。”黄蓉一顿,素手一抬,手中竹棒急点而去,怒道:“贼道士,我道你安的是甚么好心。”

李长青侧身避过,哈哈大笑道:“以在下手段,若有邪念,黄帮主却是躲不过的。”黄蓉一怔,随即心中大是后悔与其一起出行起来。李长青见她神色,知她心中所想,笑道:“至于在下的为人,黄帮主却是大可放心。在下虽美色当前,却也不会有逾礼之处的。”黄蓉羞怒道:“贼道士,你若再乱说,我便不客气了。”说罢,向后挪了挪,横棒于前,满脸戒备之色。

李长青心觉好笑,却也并未再言。他脱下道袍,走到她旁边,将道袍铺于地上,便盘膝坐于原处,凝神打坐起来。黄蓉望了望李长青,又望了望地上长袍,默认不语。她最终仍是走了过去,躺于长袍之上,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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