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章 庙里的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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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两声脆响,那神像上的裂痕多了一片再一片,几片稍小的泥塑外壳剥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几分灰白色内里,看样子,它竟然还是实心的。

素鵞社外的铜铃连声响动,连带着两相应和着它的海浪,也变得汹涌澎湃了起来。

岛根县一面临海,八云山就是倚海而出的山脉,现在海浪拍击的越发雄浑,海岸线也低矮了几分,几乎要淹没八云山的山脚了。

这样一来,八云山看起来完全就是从海里长出来的了。

山脚被海水淹没了一些,素鵞社紧挨着大海,木制的根基已经沉进了水里,让人不由得担心,会不会被泡烂,泡垮。

但这些烂、垮的结局我们无缘得见,只因原先的素鵞社的屋脚处腾起了茫茫多的白雾。

白雾出自水里,出自被淹没的素鵞社与神像,出自神像手下拄着的大好兵刃。

雾气轻摇轻晃,海水哗啦乱响,一道壮实的身影一步一缓的走了出来。

只见他高约一米九,头发长到需要要木制的发簪固定住,双眉黑而浓重,双眼半眯,开阖间却是闪动着锐利白亮的电光,鼻子稍微矮了一些,略略往唇上弯曲,平添了几分凶厉,双唇粗而干燥,唇上的几道细微缺口干裂着,不见血色,是淡红色的肌肉色,也不知多久没有喝着水了

他的衣服是跟头发一样式的古老,灰白色,大袖子,宽下摆,腰间以粗布带收身,贴腰的衣物内突出了健硕的发达肌肉。

但真正吸引别人目光的不是他的容貌和服装,是他手下擎着、腰间配着的长剑。

这长剑剑柄呈现一种古老的灰色,灰色里嵌着几丝细小的红,像被碾成粉末又牵拉成一线的红宝石,又像没有干透的血迹,尾部直开了三岔,形如三叉戟。

剑锋的长度并不能让人见得测得,盖因那剑面直上缠绕着一层再一层的乳白雾气,掩没了一切的杀气和锐气。

没有剑鞘的剑我们正常会反手背在背后,或者更不讲究一点的直接架在肩膀上,可这人仍然右手划过了身前将它斜着挂在了左边的腰间,仿佛那里有着无形的剑鞘跟剑把可以为他提供助力。

这样做并不怪异,要是有精通剑道的人看到,只能叹服于他的用心与刻苦。

拔刀斩,以一身之精气意凝注在未曾出鞘之刀剑上,藏得越久,酝酿得越久,出鞘的那一斩就必然的越发石破天惊。

他出了被淹没的素鵞社,出了淹没脚踝的海水,站在了临海的一片空地上,驻足了许久。

过了片刻,他身子一阵激灵,抖落了满身的烟尘土屑。

他耳尖微动,已经是波捉到了那中年剑客摇晃的铜铃声响。

他转过半个身子,树木繁茂的八云山展现在了他的眼前,八云山顶的那片血云也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云天倒卷,草木凋敝,八云山巅,相柳身残。你的命,终究还是要完结在我我须佐之男的手中!”他像是回想了起来,自语了几句张狂的大笑了起来。

内敛的鹰钩鼻在他面上投射下了一层阴影,渲染得他满口的白牙多了几分残暴凶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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