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成功脱出(1 / 1)
于宽双目紧紧地盯着屋檐上的稻草,长眉紧锁,神情庄严,双臂紧绷,足下暗暗蓄力,右手拽紧包裹,左手提起衣摆,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 ? 毒蝎子冷眼看着他的作为,像是在看他死前的挣扎。
于宽猛地提了一口气,憋在胸腔,双足一曲就向上跳去,他根本就不会运气,就连姿势动作也是歪七扭八的。毒蝎子在心里冷哼一声:看来这小子体内根本没什么内力,就连轻功也是一塌糊涂。
但结果却出乎她意料之外,于宽这一跳居然能跳到接近三米,就连他自个儿也被吓了一跳,他一个现代人,随便一跳居然能跳到半空中,而且身边什么防范措施都没有,这和不系绳子玩笨猪跳有什么区别?虽说能跳到三米,但离屋檐还是有一只手的距离,眼看着越过最高点后,就要往下滑了,于宽眼角猛地瞄到旁边的灰墙离自己很近,他当机立断伸出长腿一脚扫过去,刚好脚尖能碰到,于宽足下又一力,又向偏上的位置移了半米多,这下子终于能够到了。
于宽的左手像抓到救命浮板一样,狠狠地搭上屋檐上用来架起稻草的横梁,到了这会子他已经没力气了,才刚流了那么多的血,这下子又做了一连串的剧烈运动,简直就是挑战了人类极限。他喘了几口气缓了一下,想像小说中的那样,手臂一用劲,男主角整个身子就利落地翻了上去之类的,当然,这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他能跳那么高,顺利攀上横梁已经是人品大爆了。
于宽的左手死死地攀住横梁,吃力地用一只手维持住自己的体重。他把包裹小心地扔上屋顶,这一仍身体的重心又变了,他的手臂迅地下滑了两公分,他连忙五指成爪,手指头毫不爱惜地想拽住横梁,但作用却不大,只是令自己的几个甲盖脱落了而已。
正所谓五指连心,这指盖一脱离,疼得他差点飙眼泪,不过好歹控制住了局势,没有再往下滑了。于宽悄悄松了口气,却不敢大意,他现在可是只凭一只手吊在三米高的地方,下面还有个恶婆娘冷冷地瞪着他。
缓过劲来后,于宽把右手也搭了上去,两只手一起使出了吃奶的劲,等他脸都憋红了的时候,总算是把整个胸膛都抬高到横梁的上方了,于宽赶紧打铁趁热,一侧腰把脚也抬了上去,手脚并用,终于是顺利爬到横梁上了。
于宽低头看了看底下,瞬间一阵晕乎,他就只依靠一根柱子支撑着自己,而这里离底下有三米高,虽说他并没有恐高症,但还是觉得很危险。
毒蝎子抬头看着他,觉得有点诧异,她从来没有见过轻功和体力这么差劲的人出来走江湖,这回算是长见识了。
于宽猜不透毒蝎子究竟有什么打算,从刚才到现在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于宽决定立刻就走,也顾不上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女人了。谁知道他刚一扭头,就听见毒蝎子在他身后很近的距离淡淡地说:“对你来说,这里离地面太高了,让老身送你一程吧。”
于宽惊恐地转过头来,就看见了毒蝎子那张皱巴巴的脸,而且靠得极近,两人的脸部间隔几乎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于宽还能嗅到她身上那股冰冷的味道。他震惊地后退一步,这恶婆婆上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武功修为着实可怕。
还没等于宽搞懂这老太婆究竟想做什么,毒蝎子就已经将一大股气聚集在自己的胸腹处。于宽慌张地看着毒蝎子的胸腹开始变得硕大,而腰部则细得两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嘴收成吸气的形状,连脸颊都下塌了,脸部两边的肌肉收紧,看起来就像一个骷髅头。
于宽能感到四周的空气都被吸到毒蝎子身体里了,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于宽知道眼前的老太婆用的是那一招,狮吼功,是很多武侠小说里用烂了的套路,不过它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于宽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一招,原以为是虚构的,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和这招正面对上。
眼看着毒蝎子胸腹的变化已经停止了,不过也已经涨成了几个气球的大小,看起来有点骇人。毒蝎子的双手成掌,运起气来毫不留情地往自己的胸前拍去,出很猛烈的一种撞击声,不像肉的相撞声,倒像是气体相撞出的。
要出招了!于宽不知道遇到这种纯内力攻击时应该怎么防御,只能条件反射地闭起双目,举起双手交叉护住头脸。果不其然,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猛地向他的面门袭来,里面夹杂着浑厚的内力,于宽只觉得被这股气流所包裹住的地方都有一阵阵的刺痛感,还被压抑地难以呼吸。
他觉得自己与毒蝎子的狮吼功对抗了很久,实际上就只有一两秒。他整个人都被吹飞了出去。
于宽能感觉到自己正在空中玩漂移,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本能地缩成一团保护自己,离心力令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折磨,特别是胃翻滚得难受。他不知道自己被吹飞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等他终于开始下降的时候,盖头盖脸就是一堆的硬邦邦的树枝和大片大片的树叶,打得他鼻青眼肿的,这会子,大概是被吹到树林里来了。
于宽狠狠地摔到了泥地上,幸好刚才的树枝勾了几下他的衣服,帮他缓冲了一下,不然这一下铁定得断手断脚的。他从地上歪七扭八地想爬起来,还没好好庆幸一下,就猛地感到胃里一直压抑着的东西一个劲地翻上来,已经抵达喉咙了,于宽连忙用手捂住,但还是来不及了,他“呕~~~”的,一下子吐出了一堆酸水和黄胆水,等好不容易吐净后,却还是一阵阵的恶心难受,他不停地干呕,像是想把整个世界都吐出来。
等他干呕的症状稍微好一点了,他连滚带爬地远离那堆呕吐物,靠到一颗大树上稍作休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能从那个恶婆娘手里活着出来。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处的污秽物,砸吧砸吧嘴巴,还能感到自己嘴里一股酸臭,于宽嫌弃地皱了皱眉,喃喃自语:“幸好没有吐到衣服上,不过….这是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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