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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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边关回来之后,元凤就先把军权上交,永昌皇帝信任他是一回事,军权实太在烫手。大楚不可能寻出比他更优秀的元帅,要用兵的时候,肯定还要给他。

虚爵王爷,元凤却过的比谁都忙。不管是乾清宫还是东宫都离不了他,早上陪皇帝,下午陪太子,过来之前他正在东宫跟凤启说事,然后就有内侍悄悄来报,说凤池带着魏王妃去益智斋。

早知道凤池贼心不死,元凤便匆匆赶回来,也没让宫人禀告。结果不等进屋,就听凤池在这里死命挖角拆台,很有一种不拆散不罢手的意思。

元凤忍不住了,出言嘲讽是必需的,虽然嘲讽凤池没什么成就感,嘲讽这么多年,凤池都淡定了。不过他也真的很好奇,以前真没发现,凤池这嘴真不是一般的碎,连背后挑拨离间都干出来了。

凤池抬头看到元凤,却是淡然一笑,道:“跟你比起来,我自觉得是修身养性的大善人,最起码跟在身边的人不用担心吊胆,担心哪天小命没了。”

“大善人?你身边的女人死的还少吗,前魏王妃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有数的很。对正妻都能无情至此,你说什么善人,这是要笑死人嘛。”元凤嘲讽说着。

御前失仪,皇帝赐死,说白了就是凤池看着不顺眼,要换老婆了。这种小把戏,根本就不需要想。

“那些蠢材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凤池说着,口吻依然风轻云淡,就好像死的不是人,只是家养的猫狗。随即看向元凤反击道:“至少我不会无故杀人,每个死人都知道自己为什么死。”

生而为天皇贵胄,可以自由决定别人生死,至少让人死的明白。哪里像元凤行事,许多时候都是无缘无故,多数都是因为心情的缘故,再不然就是想杀人了。

苏锦秋听不下去了,实在是这两人的口气都够呛,就好像一个故意杀人狂指责无差别杀人狂,干的都是丧心病狂的事,却在那里比,谁比谁更纯洁。

不过真意外,没想到凤池也是杀身边的宫人,或者说杀枕边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到凤池这里就是玩够一批杀一批。那就怪不得元凤这样的没人管,想想每到皇帝驾崩时,殉葬的宫妃不必说,宫女太监更是成批成批的杀。

大户人家里有视奴婢下人为猪狗的,到皇家这里,那就是除了自家人外都不是人。

上前一步走到元凤跟前,苏锦秋神情十分娇羞地道:“王爷回来了,早上你说爱要喝枫露茶,我怕宫人做不好,亲手沏了三、四遍,果然出了颜色。”

元凤知道是假的,也听得全身通泰,尤其是在凤池跟前。拉起苏锦秋的手,笑着道:“嗯,一会你端来喝,等这个不识趣的走了,我还有好东西给你。”

苏锦秋脸上笑着,虽然是故意在凤池跟前如此,听元凤酸成这样,只觉得牙都要倒掉了。

凤池脸色有几分难看,眼睛却是看向苏锦秋,仍然没有走的意思,继续道:“我就住在隔壁,有事与我说。”

元凤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苏锦秋却是抢着道:“多谢魏王殿下关心,但是我有丈夫可以依靠,并不劳动魏王殿下。”

不管凤池是什么想法,她都不想跟凤池扯上关系,在她看来元凤比凤池可靠的多。更何况她都嫁元凤了,凤池跟凤启关系成那样,她跟凤池扯上关系,绝对落不了好。

“哈哈哈……”元凤听得哈哈大笑,本来还想心里暗爽一下,此时却是控制不住大笑起来,实在是太高兴了。伸手搂住苏锦秋,对凤池得意地道:“我们夫妻如此恩爱,你看着再是眼红,也只能看着了。心里难受吗,继续难受,绝对让你难受一辈子。”

凤池眼睛眯了起来,苏锦秋虽然不喜欢凤池,却不想凤池跟元凤在她屋里打起来,摔坏了东西算谁的。便推推元凤,从元凤怀里挣出来,神色认真的对凤池道:“魏王殿下对我的关心我知道,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魏王殿下请回吧。宫中人多口杂,还请魏王殿下以后不要再来了。”

苏锦秋的理由让凤池的脸色好转许多,也是,苏锦秋已经嫁人了,从情理上说她只能依靠元凤。知道今天占不到便宜,起身道:“都在宫中,总是能见到,以后再叙吧。”

“终于知道走了。”元凤说着,却是突然道:“说什么都在宫中,你就这么不想我留在宫里吗?”

凤池微微一笑,神情十分无所谓的道:“你想住哪里都是你的自由,父王都不管你,我何必管你。”

“呵呵,你要是真的如此想,何必也搬到宫里来。”元凤笑着,漆黑眸子相向凤池,停了一下又道:“不过我也好奇,你连儿子都没有,有什么好争的。”

“是啊,我连儿子都没有,有什么好争的呢……”凤池轻轻笑着,脸上依然笑着,神情却有几分飘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危险。

苏锦秋只觉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哪怕是刚才凤池和元凤互相嘲讽斗嘴时,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元凤与凤池随时会打起来,隐约能感觉到杀气。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现代男人无儿无女心里都会着急,更何况是古代男人。而且男人的生育能力,也是男人的证明。像凤池这种无子的,弄不好就会被骂床上不行,以至于女人都生不出孩子来。

“魏王殿下慢走。”苏锦秋低头说着,快点走吧,虽然都没有宫里,皇城这么大,她不觉得她会遇上凤池。

凤池看看她,唇角勾起笑意,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却是转身走了。

元凤自然不会拦她,苏锦秋不由得轻叹口气。

倒是魏王妃反应慢了一步,本来还想说几句客气话,只是气氛成这样,她只能低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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