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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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7

走出舱室大门后,我便看见莎卡拉尓迎面走上前来,身后跟着神情复杂的莱茵,他的表情不禁将我吓了一跳。他逼视着我,牙关的轮廓从脸颊上微微凸出来,仿佛积压着忍无可忍的怒气,这幅样子就像假如莎卡拉尓不在,他就要变成一只狮子将我吃了。

尽管再清楚不过刚才的一切被他们监视着,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还是不免感到强烈的尴尬。我低下头,掏出口袋里的针管,以闪避开那样的目光,紧皱着眉头将它递向了走近的莎卡拉尔。

她用一种叫人相当不舒服的眼神扫过我的脸,有些轻视意味的笑了笑,接过针管,仔细的打量着里面拿管紫红色的液体——我的血。这使我油然紧张起来,但我表现的不动声色,一点儿表情波动也没有。要知道像国际间谍这种身份的人对伪装和破解伪装的心理战术很有一套,我绝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表情,哪怕流汗和微表情的都不可以。

为了防止自己露出什么破绽,我假作不耐的叉着双臂,将目光抛向头顶,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嘿,血给你们弄到了,我可以见见我的朋友们吧!除非确认他们生命无碍,不至于被你们关到饿死,否则你们休想命令我干任何事!”

莎卡拉尓蹙起眉头,没有搭理我,只是拿出一个试管小心翼翼的将针管里的血液注进去,晃动了几下,似乎是它的颜色和浓度都没有被检查出什么异样,她才微启嘴唇,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莱茵:“噢,我的小学士,当然可以。由莱茵带你去上面。”

“是,上校,我这就带他去。”好像是获得赦免一般,我看见莱茵紧绷的脸突然松弛下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势打算将我拽出去,却被莎卡拉尓叫住:“别忘了,给他戴上手铐。”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明晃晃的东西,抛给了我身后的莱茵。

冰冷的金属环挨到我的手腕,我下意识的挣扎着缩回了手臂,盯着莎卡拉尓那看上去颇为柔软的脖子。

我知道以我现在体内蕴藏的力量挣脱莱茵,并使用这幅手铐作为武器要挟莎卡拉尓不成问题,可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就被我立刻打消了:即使我能要挟莎卡拉尓放出拉法尓他们和阿迦雷斯及这里所有人鱼,他们也无法抗衡这只军队的火力,我必须得忍耐,伺机想办法偷袭他们,一艘船一艘船的瓦解击溃。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里,任由手铐箍住了腕部,被莱茵押着走向楼上的阶梯,并一边观察着两边那些被囚禁的人鱼,惊异的发现其中有不少人鱼同样反注视着我,那些眼神与之前我在人鱼岛上遭遇他们时大不一样,让我毫无毛骨悚然之感,甚至让我从心里聚起了一丝希望。因为他们看着我的时候就像在看着他们的同类,我敢说我甚至隐隐感到了一种毕恭毕敬的意味——那样微微低垂着头,眉眼低敛的神情,就像是在行人类的注目礼一样。

这毫无疑问是因为阿迦雷斯的“标记祭典”的关系——他们认同了我作为他配偶的地位。就像是…王后之类的角色?

噢,见鬼!

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被当作人鱼族群里的王后,老天在跟我开什么破玩笑!123言情独发盗文可耻

我皱起眉头,嗤之以鼻的“啧”了一声,撇开了头,却莱茵推了一把,脚绊到底舱门上的铁坎,一个前扑差点栽在外头的甲板上,却被他抓着背襟,将我前倾的上半身拎着提回去,我的背脊撞上墙壁,头也被他的大掌按得不得不侧贴着墙壁,嘴巴都被积压得变了形。我斜眼瞪着他:“妈的,你干什么!”

莱茵垂目审视着我,额头上一根青筋微微扭动,他的下巴上长满了胡渣,嘴里呼出的浓重酒气直喷在我的脸上,活像个宿醉未归的流浪汉。他喝了很多酒,意识到这点让我不由得不安起来。我确定他是在看着我的嘴唇,也许是为刚才我在舱室里舔到阿迦雷斯的那玩意的事而即将要发作,一股臊血涌上我的脸颊,使我立即感到恼羞不已,急忙转移起话题来:“莱茵,不管你有什么事,先带我去见拉法尓他们!”

就在我话音未落之时,沉默不语的莱茵忽然将我打断,他竟然突兀的大笑起来,压低了嗓音:“德萨罗,我在思考你的舌头到底有多*。不过也许我今晚就能知道,莎卡拉尓把你交给我看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顿了顿,有点恶狠狠的靠近我说道,“我会让你…把跟那条人鱼做过的事,都跟我做一遍,做得你第二天都站不起来…”

“滚!你这个狗杂种,休想!”我粗野的骂了出声,感到头皮都发起麻来,屈起膝盖就打算给他的裤裆来一下,却被他的大掌滑下头颅扣住了后颈,粗鲁的推搡着我向前大步走去:“不过,放心,我会完成你想见到你朋友们的小愿望,等见到他们,你就会知道讨好我是多么必要的一件事。”

“讨好你?”我冷笑,“你他妈的不过就是那个臭女人的一条走狗!”

吐出这句话时,莱茵架着我直拐弯处的一扇舱门前忽然顿了下来,我的后领子被狠狠攥住,头被他的手掌扳倒在背后硬邦邦的肩膀上。他的嘴唇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呼出的恶心气流像沸水般往我的衣缝里灌:“是啊,德萨罗,我就是一条狗,可我就是死死的咬住了你,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跟你的朋友们好好聚聚吧!”

说完,面前的舱门轰然打开,我被一下子推了进去,门又从身后关闭。狭小的舱室亮着一盏油灯,十分昏暗。舱室的墙壁边放着一张简易的床榻,人影模模糊糊的叠在一块。我看见一个人站了起来,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响彻室内:“德萨罗,噢,上帝,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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