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西班牙的落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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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听了杨德望的意见后久久不语。

把塔列朗和富歇送进监狱?呵呵,那可真是想的大啊。

西方君主手中的权利怎么能同东方帝王的皇权相比呢?别看他是拿破仑第一帝国的皇帝,却无时无刻不在对着国内的某些人进行妥协。

慢慢地在会客厅内踱着步子,拿破仑很有些感慨地的对自己的弟弟路易·波拿巴说道:“虽然我成了皇帝,但我的权利远没有东方的君主那样无穷无尽,至高无上。”

拿破仑是有感而发,他现在正遭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大陆封锁体系使北海和波罗的海沿岸国家遭受严重损失,法国同样也不得不吞下大陆封锁政策种出的苦果。由于英国的反封锁,法国的原料极端短缺,市面很不景气,各个港口的贸易十分萧条。法国的资产阶级被大陆封锁政策弄得精疲力尽,他们的经济力量远远赶不上拿破仑政治、军事上的扩张需要。现在,他们已经开始要求拿破仑放弃大陆封锁政策,停止新的征服,对英和谈!

但是,拿破仑的狂妄野心并没就此受到抑制,现实中的重重困难只会让他更加斗志昂扬。他心中想的始终是‘大帝国’,始终是法国带领着欧洲走向与中国对抗的辉煌顶端。

所以他不能干净利索的拿掉塔列朗和富歇,拿破仑和他的帝国都承受不起外交部、警务部、内务部三个重要部门混乱的后果。不管是塔列朗了,还是富歇,拿破仑都不得不忍受他们。

这两个人太重要了。

没有了塔列朗,法国的外交事务将陷入停顿,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拿破仑绝对不能容忍。

而在富歇上位之前,大革命下的法国治安是十分混乱的。就连巴黎的犯罪都每日不断,每天都要发生抢劫和凶杀,男子出门不得不带上武器以便自卫。

是富歇用自己超人的精力改变了这一切。他外表装出的平静下隐藏着过人的精力,晚上他一般只睡几个小时,除了简单的用餐之外,他从来不在任何其他事情上浪费一分钟时间,他甚至在起床穿衣服时还要接见来访者。他站立时,除了那双细长的、骨节棱棱的手之外,很少有其他动作;交谈时,他狡猾的眼睛和警觉的耳朵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富歇的名气和他遭到人们憎恶的程度是同等的。甚至在拿破仑勃然大怒的滔滔指责下,他也能保持心平气和的态度。富歇是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他的底气是在于他的间谍遍布所有的沙龙、政府部门甚至是军队的内部。他已经查封了47家全国性的报社,监狱里关满了被他的手下抓来的疯狂袭击旅行者、驿车甚至国家仓库和银行的土匪和罪犯,还有多的数不出来的无辜者。在法国还没有任何一名警察局长能够取代这位外表阴沉的警务大臣。

在他的命令下,一个个‘罪人’被逮捕、审讯、拷打、监禁或处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却完全是无动于衷,照常生活。对他而言那只是执行任务,拿破仑在看到他战死或伤残的士兵时,至少还会流下伤心的眼泪。富歇有多么的冷酷就可想而知了。对于富歇来说,搞秘密活动是他生命的组成部分,处决人更是如呼吸一般平常。

“这个人天生就是当警察头头的材料,我离不开他,帝国也离不开他。”拿破仑的脑子里不是没有干掉富歇的念头,这个人的危险性比塔列朗都要大,但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那重大的损失。包括对塔列朗,拿破仑也是这么认为的。

塔列朗机敏,富歇勤奋;塔列朗分析事件的方法是纵览全局,富歇则是条缕分析。两个人的组合真的可称之为黄金的。拿破仑找不到代替他们的人。而且这两人就算背叛了拿破仑,也是有限度的背叛。

塔列朗背叛拿破仑而不是背叛法国,富歇背叛拿破仑也不是背叛法国。前者的出发点甚至还是为了法国的未来,而后者的出发点是因为权力。

这样的人如果能够始终忠诚于拿破仑,那真的会成为拿破仑稳定法国内政的一块基石。可惜富歇和塔列朗都不是这样的忠诚者。

当然拿破仑始终留着这俩人,也是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触摸不到军权。拿破仑帝国的统治基础是崇信拿破仑的几十万法国士兵,没有军权,他们再是反对拿破仑,也无法对拿破仑造成致命的威胁。

这俩人对于拿破仑来说,或许更像是两个生了外心的公司合伙人。两个小股东在阴谋反对者大股东,但他们绝不是想把整个公司给搞得稀巴烂,给搞得彻底垮掉。

最大的损害也就是对反法同盟通风报信了。

只要拿破仑让整个公司始终处于兴旺态势,他们私下的小动作就不值一提。

历史上的富歇就是因为擅自下令在全国招募国民自卫军而触怒拿破仑,不久被免职的。拿破仑不允许他触碰军队,但拿破仑为了把富歇赶出法国,任命他为伊利里亚行省总督,这也真的是厉害。

历史上的那一幕在眼下这个时空还没有出现,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反在杨德望是坚定反对驻欧办的情报系统与法国的情报系统做亲密接触的。拿破仑也理解这一点。

“我虽然做了帝国的皇帝,但是从本质上说,我还是一名革命者,我为波兰人民带来的希望,同样的对于爱尔兰人民的民族解放事业,我也是非常非常愿意支持的!我愿意为他们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一个统一、繁荣、独立的爱尔兰,对于法国,对于整个欧洲都是一件好事。作为欧洲大陆的领导者,我当然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欧洲搅屎棍的老巢后院起火,伦敦的那些混蛋肯定要把注意力转移到英伦三岛去。

杨德望看着法兰西的皇帝,心里面自然是好一阵的无语!一个皇帝自称是革命者,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虽然法国的民法典的确带有着大革命的精髓,但拿破仑也绝对不是革命者了。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杨德望才开口问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您打算给爱尔兰人什么实质性的帮助?金钱还是武器?”拿破仑不愿意处理了富歇和塔列朗,杨德望就不再把那个话题进行下去。他又不是拿破仑的老爹,干嘛一颗红心的为拿破仑考虑呢?

说不定拿破仑还认为,自己可以轻松驾驭那俩货呢。

所以转变话题,还是谈谈爱尔兰,谈谈波兰的好。

杨德望相信驻欧办是靠谱的,所以他相信很快爱尔兰人就会行动起来。驻欧办希望法国人能真正的参与到这件事上来。如果爱尔兰人能在未来时候爆发出武装起义,那将是驻欧办最闪亮的一枚勋章。

拿破仑并不认为爱尔兰人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以英国的力量,他看不到爱尔兰人独立的希望。除非法国能彻底的击败英国,但要彻底的击败英国必须先彻底的击败他们的皇家舰队,以法国现在的海军力量,拿破仑早就丢开了这个期望。除非中国人能彻底对英国开战!

不过拿破仑真心的错估了一撮破坏分子的威力,就在不久后,爱尔兰人为他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但那时的杨德望已经离开了法国,开始了自己的萨克森国王之旅。

在与拿破仑会晤之后,他就离开了巴黎。反正杨德望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无论是美洲问题,还是欧洲问题,都得到了妥善解决。杨德望并不需要为接下来的事物担忧,他只需要他处理好协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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