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管他死多少人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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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要走到了六月。

六月一日是中国的儿童节,这是陈鸣定下的节日。是华夏的皇帝陛下专门为自己的皇长子而命名的一个节日,而至于时间为什么被定在六月一日,那就只有陈鸣自己知道了。

反正几年的影响下来,现在这个节日的影响力已经覆盖了整个中国,甚至传到了周边各国。就连此时人爪洼岛的李琨,也不由自主的走上街头来为自己的外甥,还有孩子挑选礼物。

“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给我包起来。”

一柄一尺半长的马来克力士剑,刀鞘上镶着五颗碎宝石,银色的剑柄简单的刻勒了几道纹路,给人的感觉不是特意打造的精美装饰品,而是一把真正用来杀人的短剑。剑口十分的锋锐,用手摩挲一下,时刻都有一种要被哥破皮的感觉,迎着阳光闪耀着一抹白亮,寒光逼人。

在泗水的街市上竟然能够卖到这么一样好东西,这让李琨有点吃惊。虽然这家店铺看起来是很上档次。但是眼前的这把剑看起来很古老,很能给人一种感觉。

五十块西班牙鹰洋的价格也一点都不贵,真心不贵。

再有一块是天然的狗头金,不大,有半斤左右,然后是一个犀角雕成的佛像。

爪洼这里曾经生活着很多独角犀牛,就是现在也时有出没,那犀牛角可是能与象牙相比肩的珍贵材质。

虽然这尊佛像的刀刻并不是怎么的精妙,但想到这儿的信仰原因,佛教早就成为了过去式,二十个鹰洋拿下这尊佛像也不出意外。

如果时间能够提早四百年,李琨相信这个犀角佛像的价值一定是现在的十倍、百倍,要高得多的多了。

可惜,三佛齐国故地,现在已经一水儿的天方。这儿除了汉人近几年建起的佛庙外,完全看不到几百年前一片佛国的模样。令人叹息不已啊。

李琨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身后的随从抱着三件东西,亦步亦趋。

马来克力士剑,这是李琨给自己的大外甥买的。

男子汉么,就要舞刀弄枪。

眼下这世道变了,再跟过去一样单纯的学四书五经,可不是为君之道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怕很难与自己的外甥相见了,但每年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准备起礼物。

之前是生日诞辰,现在李家手头阔绰了,李琨做生意发财了,连儿童节他也惦记上了。

就拿回去供奉在家里,那也是外祖家的一片心啊。

至于狗头金和犀角佛像却是他要带回去给大儿子以及老母亲的。今天是儿童节么,礼物不能单给大外甥一个人准备,他大儿子的年龄也不小了。回海南了就补大儿子一块狗头金,愿他日后年年发财,财运不断。至于其他的几个孩子,年纪还小,给她们带回去几个小玩意儿就能让她们高高兴兴的了。

这也寄托着李琨很朴实的家族观念,对于长子寄托厚望,而其他的孩子就相应的差了一等。女儿就更不用说了。

不奢望儿子当什么权贵,能发财就行。

而母亲李氏虔心佛教,这尊一看年头就很久远的犀角佛像,一定能让母亲高兴。李琨是很孝顺的一个人。

他盘算着盘算着,最后自己也高兴了。

爪洼岛的炎热天气让李琨大呼受不了,回到住处的他汗水都打湿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脱了衣服,穿上了一件南方人常穿的短裤,李琨整个人都沉入了水池中。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跟人合伙拼船,倒腾粮食、食盐和糖布的小商小贩了,他已经从小虾米进化成为了一条小鱼。

不仅能自己的货物就能包下一艘船转货,还入股了琼州海运公司,现在总身价有二三百万华元。

富裕起来的生活让李琨也不再为老爹当年的决定耿耿于怀,这年头有钱的就是爷,大爷。当官的也要低上一头。就拿琼州府的那些当官的来说吧,每年都想从他们商人手中刮募点慈善捐款,不也一样要安排好场合,谦逊和气甚至是讨好的跟他们说话吗?

现在有钱虽然还是没有有权厉害,但有钱人的社会地位绝对堪比过去的士绅。

不用国舅的身份,他李琨也照样能高人一等。

这是他实实在在的本事!

现在李琨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将李家发展成全中国顶尖一流的大富豪,那样的话,他就是再跟皇家认亲,李琨觉得自己也能维持着自己李家的尊严了。

这靠着自己的拼搏挣下金山银海的感觉,可比单纯的当皇帝的大舅哥要好多了。

不过正泡在水池里享受的李琨并不知道,就在自己刚光顾过的那处店铺的后方,一个土著打扮的南洋华人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凝视着地面,好像能把木板看出一朵花来。他双手握拳,紧紧地握拳,他十分气恼。

只不过是回去撒了泡尿,让个店员来代替他一会儿,怎么那把剑就被买走了呢?

这人恨啊,这人更急啊。

他这一刻都想把自己的小弟弟给切了。你说你什么时候想喷水不好,非要在关键时刻?这下好了,‘道具’没有了。

那柄看起来并不华丽的马来剑,来头却是很大的。李琨一点也没看错,那柄剑并不是装饰品,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利器,乃是日惹苏丹祖传的宝剑。是传说中马塔兰苏丹国开创者的佩剑。

这柄宝剑在马塔兰苏丹国一分为二之后——日惹苏丹国和梭罗苏丹国,就一直保存在苏丹国的继承者日惹苏丹手中,可不仅仅是王室的珍藏,更是王室传承的象征之一。

军情局也是费了不小力气,才把它搞到手的。

结果,临到了大戏开始的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乱子。

这华人身前还有一个脸色很不好看的人站着,不过对比陷入懊恼中的前者,后者神情更为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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