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也许是季湘偷偷塞在傅岩枕头下的平安福起作用了,那之后,傅岩的病情得到了缓解,气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季湘在医院里照顾了三天之后,就继续回公司去了,除此以外,每晚增加的两个小时练歌也提上了日程,尘埃的总决赛迫在眉睫,季湘准备的才艺表演是唱歌,现在更是需要加班加点的训练。
这天,季湘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拍完了早上的拍摄,顶着一头栗色的假发跑来医院探望傅岩。
没想到扑了个空,傅岩没在病房里,季湘在茶几上看到一束大红色的康乃馨,依然如同前几次一样,同样的包装和颜色,看来,是盛光郁又来了。
此时,傅岩正和盛光郁在医院的后花园聊天,难得今天的天气看起来没有那么炎热,出来吹吹风也是好的。
“湘湘这个小丫头,心思太单纯,我有时候很恐慌,如果我死了,小斯能不能做好一个哥哥该有的责任。”
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主动提起关于季湘的过去,傅岩说起来,就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他从旁边的袋子里掏出一本牛皮封面的相册,手指在上面摩挲着,叹了口气,这才翻开相册,递到盛光郁面前:
“湘湘,就像我的亲女儿一样的。”
傅岩至今依然很清楚的记得,刚刚出生的季湘,胖乎乎的,小拳头紧紧的握着,乌黑的像是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水汪汪的,乖巧又可爱。
她和小斯出生在同一个医院,睡在同一张婴儿床上。
小斯的母亲难产而去,留下一对龙凤胎,可惜的是,小斯的妹妹在世不过活了半个多小时就夭折了,紧接着,隔壁家的季湘出生了,傅岩一直觉得,小季湘的出生就是上帝刻意安排的缘分,傅岩为了那个夭折的女儿,茶饭不思好几天,最后,他跪在季湘家门前:
“你把湘湘交给我,我就带她几天,我看到她和小斯躺在一起,好歹还有点安慰。”
傅岩为人随和,热情,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季湘的母亲心地善良,看到一夜之间这个男人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爱女,就把季湘抱到了小斯的床上,两个孩子半岁之前,几乎都是睡在一起的,所有母乳全部都由季湘的母亲提供。
是季湘的到来,治愈了傅岩心里一直没有办法弥补的遗憾,穿一样的婴儿服,用一样的奶瓶,为此,这些珍贵的照片,才能一张一张的,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盛光郁面前。
“后来,湘湘的父亲出轨,她随着母亲回到老家生活,直到初中来城里上学,湘湘一直都借宿在我这里,直至她母亲病逝,我才多管闲事的,直接当起了季湘的监管人,她很固执,又好强,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挣的,懂事又明理,这些年,我就全靠她这个活宝来逗我开心了。”
没有血缘关系,却有比血缘关系还要亲近的情感,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说起来就是这样的奇妙。
傅岩说完这些,眼里泛着些泪光,他看到盛光郁看到照片上的小季湘发呆,问他:
“盛总,我说的这些,你应该明白。”
明白什么?
盛光郁怎么会不明白,傅岩为什么要和他这样一个外人说出这些陈年旧事,说出季湘和他之间的始末,也许是为了解释季湘不太干净的名声,也许是为了告诉盛光郁,季湘是个很好的姑娘。
盛光郁合上相册,双手递给傅岩:“我明白的,谢谢傅总。”
谢谢他如此的信任他,看重他。
谢谢从傅岩这里,了解到另一面,他所不知道的与她有关的一切。
——
季湘把病房里干爹的床擦了一遍,又把盛光郁带来的康乃馨一支一支的修剪好插到花瓶里,把一切都弄得妥妥贴贴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季湘以为傅岩回来了,面带笑意,结果刚刚踏出去,笑容就僵死在了脸上,只见周芸带着自己的女儿进来,手上拎着些营养品,见到季湘在房间里,周芸的女儿,傅瑶马上就笑了起来:
“哟,季小姐,好久不见。”
季湘对于傅瑶的印象比她哥哥要深一些,因为她的丈夫是商界小有名气的富豪孙健,季湘走秀的时候难免要见到,但那时候没有扯上这些恩怨,自然就很少交际。早些年他们对于季湘的偏见就很多,现在这个时期,自然是把不欢迎的嘴脸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你好,阿姨。”
季湘前不久在病房里待了三天也没见傅瑶出现,现在突然出现,可想而知,是周芸故意带着女儿来为她撑腰的,碍于同样年纪的小斯叫傅瑶为姑姑,她好歹也要懂礼数,称傅瑶为阿姨。
傅瑶像个女主人一样的,环抱双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季湘半响,露出一脸的嫌弃:“你说,明明就是个死了妈,爹不要的小畜生,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们家是你能贴的上的么?”
季湘忍住想要冲上去打傅瑶一巴掌的冲动:“傅小姐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连畜生都不如,才心虚的在这里苟延残喘做最后的挣扎,这些年你们什么时候关心过干爹的死活?”
“你……”傅岩被季湘一句话呛得上气不接下气,顿时就气的脸色发红,指着季湘就骂:“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妈是个婊.子,妈死了,女儿就直接接管服侍干爹的重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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