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1 / 2)
</script> 从方永顺态度中看到希望的刘家人心头一阵欣喜,这时李氏从外头出来喊道:“延宁,我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你去书院请江先生罢,别叫人家等你。”
刘延宁应了一声,刚起身,方永顺也忙跟着起身,道:“我正好回书院,一起罢。”
刘大爷立刻看了刘延宁一眼,刘延宁了然的笑道:“永顺兄既然来了,就在这儿用个午饭再走罢,再说下午还要一道去你家,在这儿坐着,也免得到时候再叫永顺兄来回奔波。”
方永顺却有些踌躇,摇头道:“延宁不是请了江先生吗?我在这儿不太好罢……”
“你我什么关系,何须如此见外?”刘延宁笑着把方永顺压回到椅子里坐着,道,“稍等片刻,我去接师傅过来。”
刘延宁态度不由分说,等他刚转身,刘大爷和刘二叔等人便又拉着方永顺说话,态度十分之热情,本来就不善言辞的方永顺,更不好推辞了,索性只能留下来。
等刘延宁把江远辰叔侄等人请过来的时候,方永顺一开始的不自在,已经抛开了,同刘大爷等人说得还算热切。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众人已知是刘延宁把人请回来了,忙起身出去迎接。
江远辰这次换了一身玄色锦袍。
不像江景行和曹声扬,来他们家的次数就不少,偶尔刘青还在路上偶遇他们几回,上半年给她哥送饭,更是差不多天天见着,但刘青见江远辰的次数极为有限,每一次江远辰的出场,穿得衣裳都是非常清雅的颜色,举手投足的贵气也挡不住一身文雅,充分说明了什么叫风流倜傥。
因为形象固定,刘青对江远辰的印象自然也固定了,这样一个浑身文雅,仿佛飘着仙气的帅大叔,在她心里已经是绝色了,没想到帅大叔穿起这么深沉的颜色,竟然也十分好看,衣冠整齐,庄重还不失清雅,是另一种风姿。
看来帅大叔能驾驭各种style——刘青在心里默默的总结着。
又怕自己的目光太过火热,不自知得罪了某人,刘青忙收回了视线,忍不住又偷偷往江远辰身后瞧了一眼,正好与江景行的目光相撞。
幸好她对帅大叔关注的目光收得快,要是被江景行瞧见了,又该翻来覆去的被他嘲笑了!
刘青一阵庆幸,刚想冲江景行笑一笑,表示打招呼,没成想对方却好像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瞳孔一缩,倏地就收回了视线,尴尬又突兀,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刘青简直大受打击。
殊不知江景行只是在避嫌,他还完全没从那个认知中回过神来,原来小姑娘长大了,都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他以前拿着小姑娘作乐,好像不太合时宜。
江景行他们这样出身的人,都极为有分寸,即便是那些看似**不羁的二世祖,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心里也有一本谱的,江景行知道自己该避嫌了,便压下了心头不知名的怪异,努力目不斜视,并不打理刘青的眼神。
刘青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心想男神是不是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反正她亲哥不会对她忽冷忽热,别人的反常就懒得琢磨了。
想不通的刘青,也把这事丢开了。
反正亲哥抱到了江先生这条金大腿,还是师徒关系,比她之前想的抱江景行大腿,关系要牢固客套多了,刘青便也没觉得失落。
那边,江远辰已经在跟刘家人寒暄了,面对热情过剩,显得有些受宠若惊的刘家人,江远辰依然维持着一贯的风度,嘴角噙着亲和的微笑,一一打了招呼,目光才落到刘二叔身后的方永顺身上。
方永顺有些尴尬,他纵然十分仰慕江先生的才华,更羡慕好友能被江先生瞧中并且收为弟子,但他也知道今日这一宴,是好友补的拜师宴,两家人在就是了,他一个外人凑什么热?
都怪他刚才踌躇的不合时宜,都错过了向刘大爷拜别的机会。
方永顺不是心思深沉之人,在脸上写满了进退不安的局促,低声道:“江先生,学生……”
“方永顺是罢?”江远辰对书院的书生了解不多,他平日讲了学便走,多数时辰都在约几个好友喝茶论事,亦或是醉心书海,刘延宁都是因为打他一到江州,昔日有同窗之谊的陈山长便一直在推荐这学生当他弟子,他听的多了,纵然起初没什么意思,也有了个印象,了解之下发现陈山长并非夸夸其谈,这学生的确有些本事,好奇之余,江远辰多了些欣赏,这才慢慢关注起来。
至于方永顺,平日在书院里不甚出色,大概是不大会来事,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这样的学生或许老学究会喜欢。
但江远辰带弟子,至少要求他的弟子日后能在朝堂有一番作为,因为身份带来的局限,他自己无法利用毕生所学,大展宏图,只能希望他以后的弟子能够完成他的夙愿。
因此,江远辰要的是能够四通八达的人才,而不是只会念书的书生。
方永顺落不入江远辰的眼,自然也就不甚在意这个学生了。
知道方永顺,还是因为这学生考中了秀才,在青山书院里也算是凤毛麟角了,江远辰在书院授课,自然有些耳闻。
不过江远辰主动叫住方永顺,却是因为在来的路上,他新收的弟子的那番话。
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的江远辰,并不想去评判什么,到底是刘家和方家他们自己的事,刘家的打算固然有些自私,趋利避害却也是人之本性,一个人犯下的错,不应该让刘家那些懵懂的姑娘来承担。
这种事就算放在他们家族,那也是莫大的丑闻,费尽心思也要把事情压下去,不能造成太坏的影响。刘家人真要半点都不争取,倒是对得起方家了,又如何对得起刘家其他无辜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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