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情二人组(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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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

分|身反馈回本体的信息让我忍不住想要爆粗。

妈蛋,卡卡西,这回真要被你害死了!

特么你竟然用雷切打我!

尽管只是短暂的停滞,但也足够让栗霰串丸从幻术中挣脱了。

胜负在转瞬中倒置,那一瞬间,我几乎能够想象栗霰串丸那张面具下露出的狰狞笑脸。

【水遁·水龙弹之术】

水龙从一旁的河水中腾空而起,直直冲向我。巨大的水压将我席卷起来,撞向一旁的树林。

我后背狠狠撞在一棵树上,骨骼发出脆响,差点就此折断。

我不得不狼狈地弓起身蜷缩起来,捂着嘴咳嗽。

“到此为止了,小鬼。”栗霰串丸出现在我面前,那把缝针闪烁着寒光,近在咫尺。

我闭上眼睛。

怎么可能就死在这种货色手中。

我是绝对不能死的。

我还没有揍到鼬,还没有让他认错。

……我还肩负着整个宇智波家族呢啊。

那股熟悉的冰冷气息从心底深处翻涌上来,窒息般的死寂蔓延到我身体的各个角落。

“佐助!”

一阵风吹过。

“鸣人?”我睁开眼睛,努力从那个黑白世界中辨认出鸣人的轮廓。

确实是他,我已经浑身湿透了,又流了很多血,而鸣人身上是干爽的,极为温暖,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想象,但我就是觉得他像是带着阳光的味道。

仿佛他一出现,就变得鲜活起来,我几乎能想象出他眼睛中的光亮。那种凝滞的死寂又被重新压回心底。

鸣人死死抓住那把缝针,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他直直立在我面前,金发在弥漫的水汽之中闪闪发亮。

鸣人低着头,握紧了拳,浑身似乎在不易察觉地颤抖。

“不可原谅……”

鸣人的声音低沉,仿佛是在咆哮。

“鸣人?”我有些疑惑,但鸣人身上,查克拉却像是煮沸了一样,不断变得炽热、膨胀。一股更加邪恶狂乱的查克拉从他身上冒出,不受控制地向外发散着,连空气都随之变得躁动不安。

那种查克拉好熟悉……是九尾吗?

“竟然把佐助伤成这个样子……不可原谅。”鸣人猛的抬起头来,他的眼角像是被拉长了,脸上的胡须也变得狰狞起来,他弓起身子,手脚出现了兽化的迹象。

“我要杀了你……”鸣人紧盯着栗霰串丸,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吼,属于九尾的查克拉越发膨胀,搅动了呼啸的风。

下一秒,鸣人扑了过去。

九尾查克拉就如同飓风一样卷起,鸣人的动作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凶手,脊背紧紧绷着,弯成拱形,四脚着地。他的手指化为了利爪,向着栗霰串丸抓去。

毕竟是经验丰富的顶尖忍者,栗霰串丸只是吃惊了一瞬就很快躲过了鸣人的攻击,与此同时,他也扔出了缝针,锋利的长针直指鸣人心口。

尽管拥有九尾的强大力量,但现在的鸣人根本控制不了,更多的查克拉被挥散到空气中,浪费掉了。

我飞速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球熊熊燃烧着,冲起的气焰使缝针的轨迹发生偏离,也烧断了密密麻麻的丝线。

鸣人被强大的查克拉包裹着,冲过火焰,一拳狠狠打在栗霰串丸的脸上。

眼睁睁看着那个娘娘腔被打绝对是一种享受,白色的面具破碎了,我甚至能看见那人被打歪变形的脸。

鸣人紧接着将栗霰串丸按倒在地,一拳接着一拳地打着。

他似乎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是不断暴虐地攻击着,周围的树被这股查克拉吹飞,地面一寸寸龟裂,凹陷下去。

被我捅了一刀,再加上之前直接通过瞳术施加在栗霰串丸精神上的幻术终究是对他造成了影响,在鸣人暴走之后,栗霰串丸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结束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但就是这一口气放松下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连站都站不稳了,跌坐在地上。

右臂之前硬扛了大刀,虽然有查克拉作为缓冲,但还是骨折了,再加上我自己根本就没有功夫理会,还是强行使用了右手,导致骨头折得更加厉害,断掉的骨头从皮肤下斜戳出来,血淋淋的,露出一小截森白的骨头。

我喘息了一会儿,才觉得好受一点。

鸣人依然在不受控制地暴走,栗霰串丸已经彻底没了呼吸,深深陷进地里,不成人形。

我摇晃着站起来,来到鸣人身边。

“鸣人。”我叫道。

鸣人似乎愣了一下,狂暴的查克拉有所缓和。

我没有理会那一层炽热的力量,把手搭在鸣人肩上,沉声说:“鸣人,够了。”

鸣人转过头来看我,像只野兽那样呲着牙,脸上的胡须显得越发狰狞,他用那双已经接近兽形的眼睛盯着我,带着一丝凶光。

九尾吗……

我好像看见了一只巨大的狐狸,正透过鸣人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那种眼神很邪性,充斥着暴虐,但奇异的,那并非属于没有理智的凶兽的眼神,而是一种……

我看着鸣人,在心中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思想”。

是的,那只狐狸是一个智慧物种,他拥有思想。

鸣人的目光渐渐缓和下来,属于九尾的查克拉迅速褪去,重新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尘封在他肚子上的封印中。

“……佐助?”半晌,鸣人彻底清醒过来,呐呐地问我,“你没事吧?”

这该怎么说呢?

虽然很想说我没事,但我连眼睛都有点花了,失血太多导致我四肢都变得冰冷起来,脑袋也有点迟钝。

我晃了一下,鸣人连忙扶住我:“佐助!”

我默默抬起手,把一根穿透了手肘的丝线从肌肉里抽出来,虽然之前有切断大多数丝线,但还是剩了一些。

丝线被血染成红色,我一抽,就滴滴答答地往外漏血。

“佐、佐助……”鸣人的声音都在颤抖了,他低着头,有些哽咽。

我有些惊奇,因为除了第一次见面,我还没有见到鸣人这副样子。

很快,鸣人就不仅仅是哽咽了,他哭了。

是那种很隐忍的哭,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但还是有眼泪流出来。他看着我,手足无措,都快不敢碰我了。

许久,鸣人才带着哭腔说:“佐助……你漏了。”

很好。

我一直憋着没吐的槽终于被鸣人说出来了。

我笑了笑,靠在鸣人身上,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交给他,淡淡地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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