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逆天幻想终有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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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化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它并没有特定的名称。”

“石化神功?化石神功?”崇飞渡似乎很感兴趣。银尘猜测他可能见过真正的“化石神功”,那是一种将身体修炼到如同岩石般坚硬的全防御型的功法。

崇飞渡的话音还没落下,被银尘的石化光束变成金属的地面上,全金属质地的方桌方凳就如同怪物般蠕动起来,随着某种类似私服电机般的微弱声音,三张方桌和八只方凳以令人牙酸的僵硬动作完成变形,变成11寸大小不等的雕像,这些雕像身披白银具装鳞甲,却不持刀剑刀剑,双手只抱着一根粗长的管子。当猩红色的瞄准光束亮起,准确捕捉到个什佰的身形后,任谁也知道,千年灾祸傀儡宗,又在此刻复现出来。

银尘将地面金属化之后,就算没有多余的动作,只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个什佰,不放过他身上的一丝细节。个什佰被米欧准光束锁定的全身要害,果然如同银尘预料的那样,一点儿也不惊慌,反而十分热血地高喊一声:“猪脚之盾!”

一张大大的笑脸从他眼前浮现出来,封住了所有红色光束,也同时将枪管中射出的所有紫色弹丸挡下,任由这些弹丸落在笑脸上爆炸成星星点点的火光。

“果然有一手。”银尘的声音响起之时,个什佰打了个冷颤,他从银尘的声音里听出了地狱审判般的黑暗与冷酷。

天花板上亮着的白炽灯忽然散发出如同碧油惊心般惨烈的绿光,这绿光中不存在丁点鲨鱼,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凝滞感,仿佛就是一盏普通的绿光灯。绿光照亮大厅,迅速熄灭,整间大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

脚下的地面震颤起来,发动机的声音震耳欲聋,随着金属板忽然打开的轰隆声,黑暗之中传来个什佰一声惊叫:

“救命!”

脚下的地面不出意外地左右分开,变成某种种巨型机械的进料口,只不过裂开的地面下方,并非常人猜想的那样是刀枪林立的陷阱,也不是灌满了消化液的怪物胃肠,更不是火山,冰川,幽谷,地牢,或者蛇窟,蜘蛛洞,蝎子洞之类的阴毒所在,反而是大型工厂中十分常见的,沸腾着银白色亮光的——

电镀池。

个什佰猪脚光环全开,也无法阻止自己大头朝下,栽进电镀池中。主神空间想来并没有这么窝囊,连飞行的技能或者装备都没有,只可惜,以个什佰如今的等级和充值情况来说,他根本没有飞行的“资格”。

他只能一头栽入电镀池中,沸腾的金属液,将他的四肢融化,将他的躯干电解,将他整个人变成一团边界模糊的金属,接着连下沉的过程都没有,就彻底与金属液融为一体。

轰鸣再起,音符构成的地面缓慢而沉重地合拢,一切仿佛并未发生过一样,一层大厅再次回到黑暗的宁静之中。

然而崇飞渡深刻无比的感觉到,一切都不同了。在石化发动前,崇飞渡一直认为你帮他还只是一个有点本事,但依然靠着长辈帮助才打赢了薛无痕的投机小子,现在,他只觉得薛无痕败的太轻松。

如果眼前这个银白色飘逸长发的男孩一开始就是用这种石化整个擂台的手段,那么薛无痕连一招半式都递不出来,就被各种跑那都匪夷所思的金属怪物吞噬,胜负生死,全在这个男孩子的一念之间。

想清楚这些的崇飞渡,有点腿软。

然而他无法后退,因为他来挑战银尘,并不因为什么天下高手榜,只因为他的师父,魔心先生田万载。

“我们还要继续吗?”黑暗降临,一切都恢复了原状,连那些被撞倒了的桌子和凳子都完好无损地回到原位,自然也包括某张桌子上被光压出来的大洞。此时大厅里的一切都和银尘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区别,方桌与方凳拜得整整齐齐,墙壁和地面上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除了所有东西都变成了冷冰冰的金属之外,一切都正常得太不正常。

“你难道没有胆量和我面对面,拳拳到肉地打一场?你就靠着这些奇技淫巧,真的能够猖狂到永远吗?”崇飞渡不想认输,无论现状变得怎样糟糕都不想。

他知道自己一旦认输,那么他师父留给他的伟大梦想,就真的如同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我觉得没必要和你公平决战,毕竟我从来也没有欠你什么。”银尘冷冷说道。

崇飞渡没有回答,或者顾不上回答。他此时施展起和魏务良类似的腾挪身法,化身为虚无的亡灵,瞬间朝前窜出十步,与此同时,她身后的墙壁传来轰隆巨响,仿佛一整列高速快车从极远处的地狱幽冥屎来,金属墙壁上瞬间突出一块边长三米的立方体金属块,坦克般朝他撞来。前冲的崇飞渡灵巧地朝左一闪,躲开金属块,同时左边的墙壁上,另外一块巨大金属又凸出墙壁。

立方体金属块,如同在黑暗荒原上飞奔的坦克,轰隆隆地往来碾压,崇飞渡的身影真的就像没有实体的幽灵一样,在黑暗之中散发出灰蓝色的光亮,闪闪烁烁,瞬移般出现在各处角落。这时他根本不向银尘投掷任何东西,一心一意地躲避着巨型立方体的碾压。他猜测银尘能发动这么大范围的绝招,对自身的消耗一定非常大,兴许用不了几秒钟就会脱力。

整整十秒钟过去了,崇飞渡的额头上密匝匝地一层热汗,而大厅里金属碾压过金属的轰鸣声并未消失,更糟糕的是,脚下的金属地面也不安分起来,强烈的震动让他的身法变得难以施展,原本诡异般闪烁的身影,也变得歪歪扭扭的。

终于,第六次闪避掉背后碾压过来的立方体之后,崇飞渡忽然一脚踩空,心里一惊,还以为脚下会再次张开一座沸腾的“铁水池”,却忽然感觉到另一条腿上传来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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