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仟贰佰壹拾玖章 新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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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服大员说完,一挥长袖,大内高手立刻上前,拉壮丁一样地在人群里随便拉人,一些人退缩了,而更多人蜂拥上来,真巴不得自己被拉到台上示众。银尘在系统中发了个信息,接着自己挺身而出。

他面前的大内高手似乎被他的相貌和行为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他和另外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拉到了一处擂台上。

这时,银尘的系统中传来万剑心的消息:“暂时没有耍花样,就是随便拉人。”

“千万小心。”银尘默默留言,接着关闭的系统界面,一双白银色的瞳孔,锁定了两丈以外的敌人。

两丈外的那人,穿着蓝白相间的长袍,带着一条蓝色抹额,一头黑发梳得整整齐齐,一双橙黄色的眼睛里,也闪烁着青年高手应该具备的傲然而清冷的神色,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像是一位年轻有为的正道奇侠,而不应该是一个隶属魔道的拳斗士。

这个人很年轻,也很面生,似乎不像是什么有名江湖拳师,可他站在两丈之外,银尘却很难感应到他体内的战流究竟是什么样的,只能感应到一团模糊而晦涩的能量,就说明他的实力一定深不可测。

这样一个低调又深不可测的拳斗士,显然并不是什么善茬,就算通省馆中的所有人,都有化气一重以上的实力,这个人也算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了。

仅凭观察,银尘也只能获得极少的一点儿信息,甚至不知道他所处的门派,而银尘自己,一定被天下所有崇拜力量的人研究得非常透彻,因为它是天下所有青少年崇拜的偶像之一。

少年成名,也并不完全都是好事。

这么想着的银尘,没有注意到擂台周边忽然亮起一片双色的光雾,这些光雾腾起来,在空中交织成网,凝结成笼,紧接着一圈圈类似于灭魂圆钢的特殊金属就沿着这虚无的网络流窜上来,将整个擂台浇铸成一座密闭的铁笼,铁笼之上,一层层暗蓝色的寒冰凝结起来,变成尖锐而细腻的倒刺,直冲笼子里面的两人。

“做什么?!”

“怎么会这样?!”

此起彼伏的喊声,从其他的擂台传到这里来,许多登上擂台的魔道高手们,都发出脆弱的惨叫。刚刚颁布的比武规则中,早已明确了“只有滚下擂台,才能算作主动认输”的条款,现在搞成笼中搏斗,岂不是表明,白朗天下青年高手榜的争夺,只论生死,不论胜负?

银尘在这一刻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糟糕,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马戏团里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和一个不认识的对手相互厮杀,供人取乐,不过他的脑海里马上有浮现出越皇悻悻然起驾回宫的背影,感觉最该享受这场血腥盛宴的人没有在场,心里反而有些释然了。

他看着两张外那高个子青年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心里暗暗赞叹一声,双手伸出宽大的袖口,抱拳行礼:

“在下银尘,请兄台不吝赐教。”

他没有说出“文明圣殿”这四个字,因为他觉得那是没有做好必要的,一个门派发扬光大的真正基础是实力与传承,而不是四处宣扬它的名号。

“神海派正宗,黄海清。”

青年一开口,就将氛围破坏了。他的反应是又高又尖的,语气也充满着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热烈而傲慢的意味,仿佛随身携带猪脚光环的龙傲田。银尘隔了一秒钟时间才明白过来,这个人口中的深海派,应该是龙傲田私自创立的新神海派,而不是他走了以后,继续在芙蓉大道上狂奔的老神海派。

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海派,对银尘来说都没有太多区别,因为沈海派的传承也就那么多,真正亮眼的,只有龙傲田的《百花错拳》,其他的所谓传承,或许在几十或者几百年前,还算是很厉害的吧,但如今,相比铁剑盟的某些传承,都大大不同了。老城海派,如今除了跪舔越皇,忠君报国,恐怕也没有其他任何发展余地,至于这个新生海派,就更是不堪了。

听到这个黄海清自曝家门,银尘反而放松下来,眼睛转转,终于还是懒洋洋地,从手里凝结出一把金属剑,随手耍了个《观澜》的剑花,算是勉强承认自己是一名剑客。不过他那随手变出一把剑的本事,还是让对面的黄海清,呆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此时,其他的擂台上还都没有开始比武,魔道们没有正道剑客那么坚韧的神经,在任何绝境当中都能稳定挥剑,此时大多数人还对于自己被关在笼子里颇有怨念,甚至有些魔道高手还还拿捏着自己的江湖名气,和小黄门讨价还价起来,当然,他们这样做也是徒劳无功的。

有笼格斗对黄海军的影响根本看不出来,他那一副清贵倨傲的神色落到银尘眼里,婚外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在其他拳斗士们一片喋喋不休的噪音之中,位于西北角落里的这座囚笼擂台上,两人快速互报了姓名,银尘扬起手中剑,黄海清激荡起全身的魂雾,先于其他所有擂台,开始比武。

他们甚至没有等到裁判说“开始”。

黄海清首先发招,冰蓝色的魂雾从全身毛孔中喷射出来,在背后凝结成一只虚幻的巨猿的影像,那影像无声地仰天长啸,接着化为一道水光融入他的身躯。黄海清的上半身慢慢膨胀了将近十分之一,将他那整洁的蓝白长袍撑得鼓鼓的,一双伸出袖口的拳头也慢慢膨胀起来,几乎大了三倍有余,青灰色的长毛覆盖住皮肤,显出一股狂野的威势。

化气十三重的威压,确凿无疑地散发出来,在边长只有五丈的小小擂台上肆虐成风雪。他摆出了白虹贯日的起手式,硕大的拳头如同钢锤。他用一种傲慢的,怜悯失败者一样的语气道了一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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