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〇九十八章. 轻装上阵,再度起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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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智身子一颤,赶忙道:“结果如何?”

“众生大喜,佛渡天下,我寒山寺昔日善缘,今日成了正果!哭佛败亡,那纳诺未来也就不足为虑——”

玄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师兄:“哭佛败亡?!”

“是啊,银尘无论如何也算是我等半个师侄吧。”玄苦转身凝望着那威武腾起的蘑菇云:“为兄启动佛门不传之秘,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焦灼于当下,反而是突然感受到天则降临,朦朦胧胧地便运起了神功……虽然为兄也没有太明白,但无论如何,这一次,苍生有幸啊!”玄苦这样说着,语气中没有一点侥幸的成分,只有深刻的悲痛与缅怀。无论如何,苦禅大师以身证佛,令哭佛沉睡,才给了银尘致命一击的机会,否则,哭佛身上那一层永远褪不掉的白色透明薄膜,只怕并不比AT力场好对付多少。

玄智听了玄苦的话,沉默了一下,仔细想了一下眼前的局势,之后道:“师兄知道我那不肖之徒——”

“师弟着相了,银尘小友岂是那种福缘浅薄之人?福分不够,功德来补,他如今完成拯救苍生之壮举,必然有着极大的福报。”玄苦道:“只是如今,纳诺未来只怕要弃城而去,那些天邪寺的遗毒,指不定会在城市里干出什么滔天大祸来,我等……还应该以身作则,纵然佛法不能护得金身周全,也要想法子翻墙入城,除恶务尽!”

玄智脸色一变,咬牙道:“虽说佛家清净,戒气戒怒,我本不应宣扬为恩师报仇,可是飞燕城里那么多无辜生命那样惨死,我等也该为天下苍生讨回点公道……至少要让百姓知道,这世上并非什么邪魔都可以横行无忌的……”

“这是自然,寒山寺顾念苍生,焉能放任天邪寺祸害生灵……不过,没有哭佛的天邪寺,只怕比正黄冈也强不哪里去吧?”这时玄苦身边的玄生大师道:“银尘小友,先后挫败傀儡宗和天邪寺,真是殊胜的功德……”

正说着,杨无敌带着万人往走了过来:“诸位大师,陛下传旨准备攻城了。”

“何时开始?”作为领头的玄苦转身过来,温言问道:“若不嫌弃,我等可以代赵施主先行潜入城内……”

杨无敌听了这话,微微点头,却又有点苦涩地说道:“潜入之事还得商量,如今我军新败,虽然没有损失什么兵卒,器械,但是大师舍生取义,还是令军心震动,士气虽然劲烈,但难免有些冲动,而盾天是我等遇到的第一座坚城,不知道我军大炮能否击溃城墙,而且城墙之内还有瓮城,防御十分强悍,故而陛下打算请各位大师前去一议。”

“那好!我等现在就过去。”玄苦环视了左右,没有人提出异议,便转头看向万人往:“万施主可有潜入城市中的法子么?”

“若以前的盾天大营还在,那么法子多得是,可如今整座城市估计被建州奴儿完全把控了,他们的主子也在这里,只怕难做,虽然我也很想刺杀了纳诺未来,可是他既然捡到念珠,便也不知道还会多出怎样的能力……他是天选之鞭这一点没有异议的。”

“但贫僧觉得他不会坐困盾天。”玄苦跟着杨无敌往中军大帐走去,抽空说道。

“但问题是刚刚那一下,也不知道银尘那小子究竟做了什么,搞得天罡混乱,空蝉也用不了了,至少暂时的,那建州奴儿的主子真就坐困盾天了,除非他选择驾车逃走……可如今天下遍布义军,他敢吗?”

“哦?”玄苦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若果他困守此地,以他继承哭佛衣钵这事情,我等倒是可以不必计较太多,放手为万民除害……”

“可问题是,这盾天城并不比潘兴好打太多……”万人往遥望着远处狂风之中黑铁色的城池,神色凝重。

【差不多同时】

盾天府以西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小小的山谷,据说是千年前间罗山脉爆发山洪冲击出来的一处小小山口,因为形似钟,便叫了滚钟口这个名字。这小山谷中,溪水潺潺,草木幽幽,有一座不知几百年前的古人修建的隐士山门,名为神隐派,在这里建了亭台楼阁,护山大阵不说,还在周围引用山泉为溪流湖泊,人造出许多景观,又种植湘妃竹,苍松翠柏等等,更显得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如今神隐派隐世不出,也不知道还有传承没有,而神隐派的山门避世而建,宗门大阵又是迷踪类型的聚魂式,等闲人难以发觉,几百年来便彻底没有知道那山中亭台水榭究竟在何处,只能在外围看到苍木幽林,曲水游鱼,于一片纯粹的翠绿中见证一道流动着的纯蓝,更显得如同人间仙境一样,以至于南国不打仗的时候,这里竟然成为侠客情侣,文人墨客们常来旅行踏青之地。如今,随着盾天城被建州奴儿接管,这个南国小有名气的旅游胜地也沉寂下来,几个月没有什么人踏足,更将那凤尾森森衬托得越发幽静,龙吟细细越发随性,仿佛这一切优美,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再也难有人类的一丝痕迹。

此时此刻,就在一汪清泉氤氲出来的一片纯蓝色的湖泊旁边,几株茂盛的绿草似乎被一股野蛮的力量折断,破碎凌乱地倒伏着,倒伏的绿草下面,便是深褐色的泥泞滩涂,一道差不多三十丈的擦痕,三十丈外起,一路折断了许多花草,并在褐色的土地上留下大片擦伤状的痕迹之后,便在这湖边到达尽头,消失了。这擦痕的终点,匍匐着一件银白色的长袍,上面许多陈旧的破损,还有早已干透了的血污,如同蒙尘的荣耀一样,显出一片脏灰的颜色。

长袍,或者说穿长袍的人匍匐着,一双肉掌平平按在泥地里,显出两个爪形的凹坑,倒下的人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多时,静待微生物分解的无用残尸,可实际上,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量,似乎无法让这环境中任何一点新的尘埃污垢,落在他本就不太干净整洁的身上。

在倒下的人身后差不多五十丈的地方,另外一道有些烧焦了的擦痕突兀地出现在大片的草木中间,将原本优美的景色破坏殆尽,那擦痕的尽头是一团勉强能看出一个椅背形状的破烂,仿佛被撞击成一团稀泥的金属,上面还连接着几许被烧毁的皮革和棉絮,而与擦痕几乎成了三十度角的另外一边,一张巨大的白色帆布状织物连带着数十根粗壮的绳索,连接着那勉强还有点形状的椅背。

不用说,那个倒伏的人,就是新晋的神灵,此世间唯一的法神,阿尔特雷该亚姆·银尘。

银尘倒在地上,不愿起来。紧闭的双眼中,闪过许许多多的金色信息。

“我们赢了。”这是他在降落之前给众人发的信息,而紧接着,各种各样的信息通过“系统”反馈回来。

“赢了?哥哥在那里?我想哥哥了!”林轻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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