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劫后余生中的背叛阴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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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泉在一旁暗自发誓,同时思考着继续利用朵兰特斯之毒“全灭真王,俘获银尘”的可能性,那边梁云峰已经用尊王世子赵德天的名号喊开了城门。

徐梦丽不得不开放城门,因为城墙不完整,刚刚经受了惊吓和极限的劳累的的少女们,可没力气和一群江湖上赫赫凶名的男人打一场城墙缺口争夺战呢。何况,她现在还需要借用崇王世子赵玉衡的名头不是?

魔威阁进城,赵德天和赵玉衡相拥而泣,而徐梦丽,则只能低眉顺目地来到明泉身边,准备聆听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她不得不这样,因为此时的解语宗里,还有许多强大的长老,护法,供奉的命,捏在明泉的手上呢。解语宗的罩门不是什么醒神铃,而是明泉手中的“断情针”。

修炼了其他神功的徐梦丽自己导倒是不怕挨上几针不过疼一点而已,可是像韩婵儿这样的高端战力,一旦被扎就没命了呀。

徐梦丽从刚坐了三秒钟的“真王主卧”里出来,低着头来到明泉跟前,眼睛盯着脚尖,脖子几乎折成九十度,低声下气地行了一个万福礼,接着就挨了明泉劈头的三句骂,句句带着“日了狗的婊子”这种下九流的人都不一定能骂出来的肮脏话语。徐梦丽绷紧脸,抿紧嘴,忍住眼泪和怒火,原本打算不可忍也要忍地熬过这一段艰难时光,等明泉骂累了,口渴了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却不防斜刺里陡然响起一道阴冷刻毒的声音,将徐梦丽从言语的地狱给拉回到凡界来。

“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婊子,本尊看你也差不多了。”冯烈山靠在一间房子的外墙上,袖笼着双手,阴阳怪气地冷笑着:“先前勾搭了方天航,现在又不知道将他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去了。这几天没人盯着你,你就胆大起来,先是勾搭本尊的弟子梁云峰,然后呢,居然和赵德天这样的血脉亲眷不清不楚~~~~~(拖长的音调),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吗?”

“冯烈山!”正在气头上的明泉旋风一样转过身,身上冒出一阵电火花:“你不要说话太难听了!本宫和你可是合作——”

“把恩师在乎的一个徒孙拿去喂给老鼠,就为了能让你多活一秒?这事情传回去,后果你清楚。咱魔威阁,可不比你们鬼鬼祟祟的兰波斯菊呢!”

冯烈山阴森森的回答,让明泉呼吸一滞,身上的电火花也不冒了,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用很平静,仿佛一点都没有动怒的语气道:“别忘了本宫的朵兰特斯之毒还没用完——”

她说完就后退了,一脸惊恐地看着冯烈山,或者准确地说是看着冯烈山手里的一具玩偶。

“将头娃娃?……你居然带了件玄器来?!”

“是啊?几年前承蒙你照顾,宗门里发了一笔小财,现在光器都不太稀罕了,何况玄器呢……本来嘛,这是用来防着黑山庄里的某些家伙的,没想到那些龟孙子没见着,却不得不先拿给你看了……你知道,这玩意没有《亡魂杀破大法》中的某些手段,中了就绝对解不开了,而且一旦发动必中的,谁也躲不开。”冯烈山拿着玩偶在明泉眼前晃啊晃啊,仿佛在逗小女孩,明泉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

最后,她用了三次深呼吸才明白过来:“你是要插手本宫管解语宗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等女人们的家务事?”

“本尊就是听你骂得太过火了,人家也是千难万险闯出来,人家的弟子也不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能让你这么呼来喝去地随便吗么?世子殿下昨天还强调过手下要团结,不然走不出去这秘境呢,忘啦?当然,你们兰波斯菊的公主嘛!自然高人一等,连空气都不能和别人呼吸一样的,要隔离开呢……”冯烈山的语气越来越阴森诡异,听得明泉怒火中烧,可就是不敢发作,此时,她又被人给拿住了,还是长相不怎么样的冯烈山。

弥天散络只能抵挡罡风和部分毒素,没听说过能挡住玄器啊,而且,这个降头娃娃还是珍品玄器呢,只能被压制不能被摧毁,面对只有中下品质的弥天散络自然占尽优势。

明泉知道自己此刻根本没法硬过冯烈山,而且也瞬间明白了,魔威阁这次恐怕是要罩着解语宗了,想到这里,明泉就感觉到一阵不妙,可是具体哪里不妙,她还得好好考量考量。

“哼,无事献殷勤,以为徐长老真的会领情么!”明泉冷哼一声,不再看徐梦丽和冯烈山一眼,转身自己走了。徐梦丽趁着明泉走远,对冯烈山自然千恩万谢,居然丝毫不顾自己返虚期的境界,在冯烈山面前可以自称前辈,非要和冯烈山平辈相交。她的曲意奉承迎来了冯烈山的刻意亲近,于是在和深暗的不见天日的地下,一个同样深暗得不见天日的联盟,就背着明泉,背着整个兰波斯菊和后党阉党形成了。

而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这个由两位世子牵头的庞大势力中,一片平静祥和,再也没有出现过门派之间相互猜忌相互倾轧的事情。魔威阁弟子和解语宗的妹子,开始建立起一种不纯净的友谊,这种友谊之中,掺杂着太多超越了友谊的成分。

一日无话。

……

经过了一天的奔突跋涉,银尘带领着真王府的整个团队,瞅准机会远离了那条黑水长河,沿着与之平行的一条正常许多的地下河朝着未知的远方走去。

曾经打算在秘境里面建立卫星定位系统的想法,此时再也不能从脑海的深处翻腾上来。大法师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本身就够奇特的海底秘境之中,居然还能藏着一整个几乎和海底隔离的地下世界。

在这里,一切所谓卫星定位都是虚妄的。他和他的队伍,此时如同蒙眼狂奔,在未知的海底岩层中走向未知的地方。

而银尘带领他们一路前进的最初动力,只是尽量远离那些蓝色老鼠而已。法师银尘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希望将自己和朋友的身家性命建立在某些生物的“同类感”或者“仁慈”之上,对付不了的,永远都是对付不了,而不是说靠着某种类似骗术一样的伎俩蒙混过关。作为法师,银尘还是比较向往那种堂堂正正的对决和堂堂正正的击溃战术,而不是像术士一样尽高些旁门左道。

他们沿着一条大概十几米宽,流速和缓,水质上佳的地下静河先快后慢地前进,直到队伍里大部分人悬着的心都放下来。他们这一路,按照银尘的示范从静河里捞出许多流线型的银色长鱼果腹,或者用水桶舀一瞳清水放些净化的丹药来喝。当一天的时间渐渐流走,当身上的蓝火护盾渐渐消失,这支沉默的队伍也渐渐重新爆发出活力。

地下洞穴中,时不时地闪现出粼粼的绿光,那是含有某些夜光成分的石钟乳或者石笋。滴滴答答的声音永远伴随着行进中的队伍,苦咸的水滴从石钟乳的尖端滴下来,落在薄薄一层护体罡罩上被弹飞老远,清澈的地下河中,不是泛起银绿色的闪光,那是河中游鱼鳞片上的反光,远看就像河中乍现的刀光。然而每当这样的刀光亮起,一侧河岸上,必将闪现出一道更加璀璨的细长刀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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