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奴化之始(2 / 2)
他入火坑还不自知,正纳闷着北国人怎么这么粗暴对待前来投诚的人的时候,大地之上传来一阵战栗。
天空,猛然间亮如白昼。那位军头猛然弹起来,走到窗前呆呆看着那一道冲天的光芒。在那之后的几十分钟里,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让每个人都惶恐不安。那摆明了即使天灾嘛,人力怎么可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而几十分钟之后,鲁飞龙还不知道,他已经大祸临头。
“起来!跟我们走!”鲁飞龙最后在自由世界里看到的景象,就是突然闯进门来的两位身穿华服的建州男子。
“大官儿啊!老子发达了啊!”鲁飞龙一见他们的打扮,心里就乐开花了,背后的鞭痕也不疼了,赶紧一咕噜爬起来,满脸堆上谄媚的笑容,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血阳城北·黑山庄秘密基地】
“奴性文化原来有这么大的破绽啊?”银尘看着位他们一行20多人打开了宅院大门的辫子兵,无来由地感叹了一句。
“奴者,阉人也,既已去势,又何来尊严骨气之说?虽说建州鞑子们大多数都是忠贞不二的好奴才,可若真的遇到了如同我等这般强势无可战胜的势力,依然会乖乖地下跪求饶的。只要将他们杀怕了,杀残了,也不愁他们不会全族跪拜在吾等脚下。”领头的“鬼老”背着双手,仿佛一位建州贝勒爷一样迈着四方步跨过门槛,走进逼仄的前院,同时还得意洋洋地给银尘解释着。
他说得语焉不详,但是银尘知道那或许是另外一起骇人听闻的“冷血狂宴”事件。他的精神力迅速扫过这里恭候着的几个建州兵士,发现他们身体里都隐藏着一股如同毒性一样的混乱邪恶的气流,这股气流根本不按照神功的路线运行,只是围绕着每个人脆弱的心脉旋转,仿佛心脏近旁的定时炸弹。银尘感觉浑身一阵寒意,他很清楚这股力量和如今市面上的任何毒药都不相关,完全就是魔威阁曾经最惯常使用的某种神秘神功强行打入身体的结果。这种身段比起毒龙教的所谓圣药,倒也相去不远了。
“看他们的服装,似乎不像是什么底层人物呢!”银尘随口恭维了一句,佯装不在乎地紧走几步跟上魔威阁的老人。
“他们呀?那是建州奴儿三八二十四旗中的满洲镶红旗的人。你也知道,建州奴儿人数不多,可是里面三六九等的档次多着呢,满洲八旗,铁北八旗,南蛮八旗,分别是他们自己人,投靠过去的北国鞑子,和强征过去的帝国子民,等级一级比一级低。满洲八旗算是最好的了,只是这镶红旗呢……呵呵,在满洲八旗中的地位有点尴尬。”鬼老自己也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快步走向院子里面的一扇小门。
“兄弟,这建州奴儿的势力也不是说笑的,恩师他们这一辈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可以了,想那帝国朝堂之上,万户之侯不下百人,却没有一个敢行如此大胆之事啊!”樱释玄从后面窜上来,热情地拍着银尘的肩膀说道,他那动作真的就像对待亲兄弟一样,只是他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就不是银尘能知道的了。
银尘不用回头就知道,尹雪梨,陆青云,文青松三个人慢腾腾地甚至有点不情愿地走了起来,他们身后跟着十几个浑身气息沉凝的黑衣男子,那些人的装束,文青松是见过的,就在他去见龙傲田最后一面的时候。
这些黑衣人,看起来懒散潦草地随意跟着,实际上从他们在半道上截住正在逃跑的银尘一伙儿的瞬间开始,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组成一个松散的半包围弧线,弧线的圆心恰好就是尹雪梨。
银尘他们知道,这些人掳掠尹雪梨的心并没有死,尽管银尘救出了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的樱释玄。
小门被早已恭候多时的建州奴仆恭恭敬敬地拉开了,一众人鱼贯而入,此刻已经是距离监狱大爆炸十几分钟之后了,“早有准备”的鬼老一行赶在北国大军前来查看情况之前就到了附近,在废墟之中迎来了他们口中的“公子”樱释玄,相见的场面自认令人感动,黑山庄一众人对银尘等人的感激自不必说,但是他们依然要带走尹雪梨,这点文青松和陆青云是无论如何不肯答应的,这世上哪有才从虎口逃生又掉进狼窝里的事情?
双方僵持了没有一秒,就被银尘一句话打破僵局:“现在这里吵架打架也没有用,还是得将我们一起转移到安全地点再作考虑!各位,摸摸你们各自的脑袋!好好掂量一下这颗脑袋在北国军府里能换多少金子吧!相信不用我说,各位明天一早起来就能看到自己的通缉令了!”话虽俏皮,可也公道,鬼老等人当即对他好感大增,便拍着胸脯说自己有一处绝佳的隐蔽场所,在银尘的首肯下,这才有了他们一行人被13个穿着建州奴儿镶红旗贵族服装的亲兵一路护送到这里的情境。
进了小门,各自分宾主“辈分”坐下了,银尘正想一屁股坐陆青云身边,却没有想到被尹雪梨一推,文青松顺势一拽,直接就坐到了宾客上首的位置上,也就是振南帮领头人的位置上了。银尘也学着鬼老尴尬地摸摸鼻子,在外人面前,他还不敢和3位振南帮的伙伴争执起来,免得让人看笑话,只好将就着坐下了。
银尘坐下来,才粗略地扫了一眼屋里的陈设。这是一间相当小的会客厅,或者干脆就是比较大的玄关里摆了桌椅。屋子里的桌椅摆设都是上好的花纹木料,究竟是什么树种银尘还不太认识,毕竟他是魔法师不是装潢设计师,除了举得很高贵以外也没有太多的感想。除了桌椅之外,还有几件根雕或者茶道的用具,都是同一种暗金褐色的花纹木料,甚至侍女摆上来的杯子都是用同样的木头削成的,整间屋子里面,没有一丝金属的反光,只有低调奢华的花纹原木。银尘坐于其间,只觉得一股暗淡的幽香慢慢渗透鼻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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