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回旋战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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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这龚邑边的真容究竟何等影响市容市貌,怪不得他每次登台都带着面具。

最初的一刹那,银尘仅仅被恶心了一下,没有太过在意。毕竟铁笼十分狭小,两人躺着还差不多有点空隙,一旦站起来恐怕连腰都直不起来,那张丑脸的主人兴许挣扎了一下,换个姿势,就倒在自己身上了吧?同是囚笼落难人,相互间迁就一下,忍让一下也就过去,可是当银尘感到那人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时候,就瞬间愤怒爆裂。

他堂堂魔法师,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动手动脚过?唯一这么摸过他的,也只有完全拿他当妹妹的张雅婷,这叫他如何忍受一个大男人这般上下其手?特别是听到了那丑男神经病一样的口水横流的呓语,更是让他怒不可遏。他银尘是那种有着基因缺陷的奇怪癖好的人吗?显然不可能是。

因此他本能地一拳打过去,本能地发动了魔哭冥斩拳。漆黑的拳影一闪即逝,普通铁条制成了笼子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暴力的冲压,直接在一声酸叫中变形扭曲,裂开一个巨大的缺口,那龚邑边也被这熊海的一拳直接轰击到了房梁之上。

钢铁扭曲的声音惊动了守卫在这里的士兵,呼啦一下就聚集了20位全身披甲手持大刀的武士。银尘依然躺在地上,不曾消退的剧痛让他没法起身,他尽最大努力给自己服下一颗疗伤药丸。

那是从赤血秘境里带出来的极效药丸。

下一秒,银尘的咽喉前方出现了9把尖刀,20位重型锁甲士兵中的9位越阵而出,在扭曲破裂的铁笼外面围成一个圆圈,将右手的大刀从扭曲的铁条之间伸进来,对准银尘的咽喉,剩下十一位后退一步,将大屋的门口完全堵死,动作整齐划一地取下背上的短弓,弯弓搭箭,11支明晃晃的箭头指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如同壁虎一样吊在房梁上不肯下来的龚邑边。20人看似分为两拨,实际上组成了一套十分罕见的《旦子军势》,每个人身上的罡风都和其他19人产生共振,融合在一起,相互增幅,使得每个人的实力提升的一个小境界,出刀和弯弓搭箭的速度提升了差不多三分之一。这20位重甲士兵身上散发出一股冲天的杀气,让整个大屋里的人登时沉默下来。

银尘的手掌轻轻按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仿佛刚刚暴力击毁铁笼意图逃生的勇气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不知所终。实际上,银尘已经做好了光棱定位的准备,他在追逐那位魔威阁高手之前,曾偷偷地在那间伪装成闺房,实际上藏着重兵的大屋里设置的光印。

他知道此时绝对不是拼勇气冲杀突围的好时机,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还需要等待药丸的效力在血液中释放。任何仙丹都没有办法服下之后立即修复伤势,它们都有一个最少一刻钟的缓释期。他并不能在服药之后就立即重获战斗力,他的后背此时依然在剧痛,只不过这种疼痛在慢慢减轻。

银尘的左手也偷偷按在了地面上,一个鲜红色的掌印在他的手掌下面生成,那是另外一种光印,是地裂爆炎冲的魔法封印,这个封印可以让地裂爆炎冲延时释放,这是他留给这些大兵们的礼物。

银尘准备默数三秒,然后发动光棱定位,这样在他消失后的一秒钟里,地裂爆炎冲将完全释放。只可信他根本没有时间数秒,因为那房梁之上的龚邑边发出了一声令他汗毛倒竖的恐怖骚叫。

“小宝贝儿!爱死你了!别拒绝伦家嘛!好嘛——!”龚邑边骚狂的叫嚣着,不知怎么就将全身上下一切织物包括腿上的绳索一起震断了。他仿佛锁定猎物的秃鹫一样从房梁上猛扑下来,张开的两手摆成爪型,十指之间缠绕起透明的扭曲风暴,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鹰爪功》。他的罡风不知道怎么突然变得无比强大,随着他下落的这一瞬间,他两爪上的罡风居然在空中留下了两道浅白色的痕迹,仿佛空气都被完全撕裂。

就在他下落的同时,11位重甲骑兵近乎同时松开了右手,11把强劲的短弓发出一片低沉的嗡嗡声,11道利剑仿佛流窜的弹雨一样射向龚邑边,然而他们没有一人成功命中,那11支利箭全部射进了大屋的房梁之内,几乎连尾羽都看不到了。

银尘被那一声骚叫惊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魔法师黑暗的勇武也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他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按住地面的右手猛然爆发出一道金黄色的力量。黄金的光芒并不刺眼,却仿佛某种神谕一样迅速消融着银尘的身体,当龚邑边降落到里银尘只剩下半米距离时,白银色的魔法师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

【一刻钟后】

鼓乐的声突然仿佛某种气体一样彻底弥漫在都护府的每一个角落里,小雨停歇,良辰已到,烽火连城的宴会也开始了。一道漆黑的影子在飞檐斗拱上穿梭,朝着那鼓乐齐鸣,灯火最为辉煌的地方冲去。黑色的影子周边,还有星星点点的紫色光点,在雨后湿滑无比,几乎用手都握不住的屋脊之上快步前行。

在他左前方不远的地方,一座燃烧着的建筑周围人声鼎沸,北国的大兵们正在忙着救火,那里曾经是关押过此世唯一魔法师的地方。

地裂爆炎冲的威力和战术云爆弹相当,一发延迟魔法就可以将整幢建筑化为废墟,漆黑的身影在一座矮楼的檐角上驻足片刻,幸灾乐祸地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他不在乎那一下会杀掉多少被关押着的正道豪侠,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尽力搞点事情出来的话,这次刺杀烽火连城的所有江湖盟好笑会一个不剩地死掉。那些和他关在一起的人,无论他们有多么正义多么善良多么品德高尚,都是注定要死的人,他们的死,应该又龙傲田负责,而不是他银尘。

带着大斗篷的漆黑身影,刚刚在那檐角上驻足,就猛然听到一道令他魂飞胆丧的声音:“爱死你了!我的小心肝儿!”紧接着一团粉红色的身影从他立足的矮楼下面猛然窜起,直挺挺地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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