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3|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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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中急切的渴望,燕长生到底还是没能同他一起回郃州,而是入关之后就与晏修白分开了。

对于他的离开,晏修白是松了口气的,他也想花一些时间理清一下自己的想法,燕长生不同与旁人,不是他以前欣赏过的各类女子,他固执,坚定,是那种一条道走到底的性子。

对方表现的太明显了,那种炙热的感情他一开始没发现,是因为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而一旦知道了,明白了他眼中的炙热之后,就再也忽视不了了。

生平第一次,他对一段感情,竟然有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只因为对方是燕长生。

燕长生是个好惹的吗?那绝对不是,他要是好惹的话世界上的人都成小绵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力值比自己高啊!

要是以后两人意见不合对方家暴自己怎么办,他身子骨弱,经不起对方的盾砸几下的!

晏修白觉得他需要一段时间缓冲一下,虽然在大唐,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挺正常,但他自认为还是比较喜欢女人的,怎么走了一趟沙漠,就对一个小鬼上心了呢?!

他几乎是一路纠结回去的,然而到最后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想着,反正对方什么都没说,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对于燕长生,他是动了心的,可比起动心,他更不愿意去轻易的改变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晏修白像只鸵鸟一样把头缩起来,说服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

有时候自欺欺人并非懦弱,而是一种保持平衡的手段。

现在已经是九月,距离晏修白离开郃州已经有两个月了,他一路风尘仆仆,并没有特意掩饰自己的行踪,然后他前脚刚踏进郃州府,后脚就被官兵给拿下了。

区区十几个官兵自然是拿不下他的,他想逃轻而易举,但晏修白当然没有逃,甚至没有反抗,敏锐如他,立刻就明白过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出现了一些变故。

而且是一些非常不好的变故。

带人拿下他的是郃州府的一位总兵,对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大人,属下冒犯了。”

然后咔擦一声,用锁链将他的手腕给锁上了。

从来都是他用链子锁别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锁,一时间竟有些新奇,若是晏修白不想被人锁的话,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可他现在却没有反抗,而是非常镇定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晏修白在郃州府为官的这段日子,为人亲和,没有架子,人缘还是非常好的,对方与他也有过几面之缘,也不为难他,跟在他身边小声说道:“大人离开之后,一开始还好,郃州上下一切太平,但一个月之前,京城来了位钦差大人,咱们一直在试着联系大人,信鸽送出去好几只,一直联系不上,秦大人他们原本是想先糊弄几天的,但那位钦差大人似乎是很清楚郃州府的事情,来的当天,就以擅离职守的罪名将大人的官位给下了,大人的画像已经在附近的城门口都贴上了,就等着大人现身了,大人都没看到吗?!”

对方有些惋惜,似乎觉得他是自投罗网了。

晏修白还真没注意到什么画像,他这几天一直在赶路,直接大轻功飞过来的,剩下的一点时间又在纠结燕长生的事情,哪还顾得上其他。

不过,正好他离开,上面就来了一位钦差大人,这时间也真够巧的。

“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吗?”想了想,他这样问道。

对方无奈的笑了笑,道:“这就不清楚了,京城的事情哪是属下能够探听得到的。”

晏修白沉默片刻,道了声谢。

钦差大人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一见面,就给晏修白按了十几条大罪,而后押他回京受审。

如果不是晏修白确定自己没有失忆的话,还真的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奸臣了。

只能说,为了给他编派罪名,对方也蛮拼的。

晏修白的离开并不算光彩,他走的时候是坐在牢车里走的,前来送他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其中庄老很够意思的花钱帮他上下打点了一番。

而就在他以戴罪之身被押送进京的时候,燕长生却在千里之外的香洲,他在为他准备一件独一无二礼物。

香洲的周家是非常有名的制琴世家,周家做了几代的琴,经过了一代又一代的改良,到了这一代已经到达了顶峰。

现在的周家家主在制琴上绝对是大师级别,世上能及得上他的还真没几个,当年制成的鸾凤琴可是被当今皇后收藏了去的。

如今他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不在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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