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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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自然不用照顾张残的面子,看着张残挠头的样子,她扑哧就笑了出来。

张残还想假装瞪她一眼,不过他此刻也实在绷不起脸来,只好厚着脸说:“哈!倒是忘了这茬儿了!果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小师妹还在笑,张残这次成功的瞪了过去:“笑什么笑!”

小师妹又哪会害怕张残,还吐了下舌头,那天真依旧如记忆中一样,是那么的熟悉,甚至一时之间,都让张残忘了,她已经是大师兄的妻子了。

“我陪你去吧。”

“什么?”

张残还在缅怀着小时候那一去不再的光景,桑彩这么一嗓子,让张残愣了一下。随即他便反应了过来,摇着头说:“算了,你是白族的人,不一样的。”

桑彩这么帮着张残去打秘典的主意,也可以算得上监守自盗了。虽然张残并不清楚白族的刑罚,但是不用问也知道,万一东窗事发,等待桑彩的,必然是灭顶之灾。

桑彩似乎知道张残在想什么,她笑着说:“非常规性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还怕什么?”

张残哈哈一笑,摇着头说:“凡事都是有个底限的!”

“秘典终究是个死物,它象征的意义更大了一点,但是无论如何,它当然不能和活生生的人相比,而且这人还是我的好朋友。”

桑彩似乎重复了一遍好朋友三个字,倒不是张残没有听见,只是这个三个字她说得很含糊不清:“那你就算见到了秘典,你不认识字,又怎么从中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张残笑了笑:“这个其实很简单,把它偷出去就行了,天下之大,总会有人……”

“绝对不行!”

谢国安出声打断了张残。

那行尸在东瀛女子的操控下,大肆屠戮中原的无辜百姓,出于这种义愤,谢国安默认张残去“偷偷借阅”,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这下子,听到张残要把这白族的秘典带离白族的地盘,谢国安断然拒绝。

张残瞅了一眼谢国安,谢国安像是为小师妹报仇一样,不悦地说:“你看什么看!”

张残只能耸了耸肩,忍了。

“我陪你去吧,小心一点,神不知鬼不觉,是不会有什么事的!”桑彩再次出声。

见张残还想拒绝,桑彩微笑着说:“怎么?难道我,就不该有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的英雄气概了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余人都不好再劝她,只好默默地点头。

毕竟,小心一点,应该没什么大事。

正说着呢,桑彩的母亲走了过来,和桑彩交流了几句之后,又再次离开。

随后桑彩叹了一口气,有些歉然地说:“我带你们四处走走吧?”

谢国安还以为是桑彩的母亲并不欢迎自己这一干人,其实连张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谢国安沉声道:“不如,我们今天就都在圣山那里,接应你们二人,然后我们再直接上路。”

按理说如果圣山一行,如果几个人齐心协力,那么当然成功的机会更大,但是却并非如此简单。因为张残等人哪怕闹得天翻地覆,到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很无所谓。

然而,桑彩她终究是白族的人,树高千尺离不了根,她可做不到一走了之这么潇洒。

因此,圣山一行,一定要保持隐秘。

所以,人越少,被发现的几率就越低。

桑彩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是因为苗族的一个长老,今天要来我们这里做客,听说他很是古怪,根本看不得汉人……”

“大师兄怎么总是皱着眉?”

一下楼,张残就看见了谢国安的扑克脸。

谢国安微微眯起了双眼,目视着远方,有些低落地说:“我是怕我们在这里虚费时间,但是那个妖女却已经又对无辜的人下手了……”

张残笑着说:“或许,你应该担心的,是秘典上究竟有没有克制得住行尸的法子?因为说不定,我们只是白跑了一趟。”

谢国安瞬间拉长了脸,严厉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杜师妹肯定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乌鸦嘴!”

万一真的像张残所说的那样,白族的秘典中没有相关的记载,那么直到找出行尸的破绽以前,诸人只能无奈地看着它继续耀武扬威。

那么,就代表着更多无辜的人会丧命。

张残却不以为意,淡然道:“大师兄多虑了!其实在解决之前,太多的事情,都被人们认为是根本无解的!但是呢,在将之解决之后,又会觉得困扰着我们的难题,其实根本就易如反掌。”

想到自己丢失的厚背刀,它就能够完美得克制住行尸,张残又欣然道:“事到如今,我更加相信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根本没有任何,是绝对的无坚不摧。”

谢国安苦笑了一声:“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唉!”

他说话说了一半,就以叹息结束,显然是内心无奈到了极点。

张残皱了皱眉,望向了朝着自己一干人走来的几名白族青年。

这几个白族青年根本就没有压抑目光和气场,是以很容易让人觉察得到,他们不善的来意。

华澳现在指望不上,还处于愣愣地看着桑彩、犯花痴的状态,但凡你看到他现在哪怕拥有一丁点的智慧,请怀疑一下你的眼睛——要么是你看走眼了,要么纯粹是你的错觉。

因此谢国安几乎默认一样,就成为了几个人的领袖。

“勿要轻举妄动!”

其实谢国安这句话,大部分都是在警告张残的,不然不会说完之后,还瞅了张残一眼。

桑彩自然迎了上去,用白族话,和为首的那个青年说着什么。

却见正中间的那个青年,虽然并没有表现出如何的嚣张,但是眼神在扫过张残等人的身上时,还是被张残感应到了一点点的蔑视味道。

他身形高大,这里真的不是什么针对,只是在南人来说,是少有的七尺男儿。

他腰间挂了一把长剑,不过长剑的剑柄上却有剑穗。剑穗又称剑袍,它其实是从缠手绳上演变而来的,也是“文剑”的标志。

在中原不成文的规矩里,只有文人骚客才会配以文剑,江湖中人,是不会在自己的兵器上,还弄个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的。

毕竟不是每个使剑的,都是运用自如的高手。这一不小心没控制好,万一被自己的剑穗给抽瞎了自己的眼,根本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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