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幽魂夺命剑(1 / 2)
黑衣人随即镇静下来道:“莫非阁下对凌云派武功另有高见?”来人身着蓝色衣衫,反手拔出长剑道:“不敢,不敢,凌云派末流弟子,向兄台讨教几招。”说话间已到近前,端的是行如鬼魅,黑衣人已拔刀在手拿了个藏刀式。
黑衣男子知道来者不善便率先发难,当下一刀直奔蓝衣男子面门而来,蓝衣男子挥剑格挡,黑衣男子连攻数招,均被蓝衣男子轻松挡下。蓝衣男子道:“为尽地主之谊,让你三招。”
黑衣男子自觉被轻视,心中怒意渐盛,刀法转快、转狠,蓝衣男子剑招却转为飘忽,二人又对拆几招,蓝衣男子剑法居然生出幻象。黑衣男子刀法渐渐凌乱,便大吼一声,声若洪钟,李云初、柳嫣然都被这一吼之声震得坐倒在地,看起来痛苦不已,黑衣男子借此一吼之力居然渐渐稳住局势。蓝衣男子冷哼一声,“虎啸功”,原来是夜游宫门人,当下强运内力,剑刃上嗡鸣之声不绝于耳,黑衣男子被蓝衣男子剑招的幻影扰乱心智,剑刃上的嗡鸣之声又转为凄厉之音,似万千九幽阴冥索命而来,黑衣男子左支右绌终于惨叫一声,左臂中剑,大刀也被蓝衣男子长剑震脱手,蓝衣男子长剑直指黑衣男子咽喉。
“手下留情,”却是柳嫣然失声叫出来,黑衣男子委顿在地道:“你便是幽魂夺命剑凌浩宇吧。”蓝衣男子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黑衣男子继续道:“凌云三剑客,个个身手不凡,在下败在你手里,心服口服。”
凌浩宇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凌云别院?”“他是我叔父,他来这里是来看我的,并非对本派不利。”说话之人正是柳嫣然,凌浩宇皱皱眉寻思道:“这三日来追踪此人,却并未发现此人去往别处,只是暗中跟随柳嫣然而已,倒也没有做不利于本门之事。”
凌浩宇看了柳嫣然一眼,伸手点了黑衣人穴道:“你且随我面见掌门,怎么处置便看掌门意思了。”黑衣人为人所制,气势却是不减:“在下任轩鼠目寸光,小觑了天下英雄,既然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却也免了贵派掌门的一番轻视、折辱!”说罢高高扬起头颅,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柳嫣然心下焦急不知该如何为任轩求情,便眼巴巴的望着李云初。
李云初看到柳嫣然凄凄楚楚的样子,心中一阵神魂激荡,便痴痴地瞧着她,柳嫣然小嘴一撅,心想这呆子真是不懂人心思,便道:“云初,你看任叔父像坏人吗?”李云初呆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道:“不像啊,凌道长,你看刚才这位任先生并没有打伤我啊。”凌浩宇心想却实如此,此人虽擅闯凌云,却没有任何逾规之举,便道:“你这夜游宫的虎啸功却是从何而来?”
黑衣人道:“在下确实学过夜游宫的虎啸功,但从未真正拜师入了夜游宫。”凌浩宇示意李云初、柳嫣然不许做声,将任轩待到远处问话,不多时便回来问了柳嫣然一些事,柳嫣然一一作答,确是与任轩所言一致,凌浩宇这才拍开任轩身上穴道:“你有话便快些说罢,说完便自行下山,我不为难你,日后要来便要光明正大,我凌云派并非不通人情世故。”
任轩苦笑一声道:“我若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来,又何必甘冒大险,在下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凌浩宇看了众人一眼便自行去了,任轩将柳嫣然拉到一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李云初却是一句话没听见。不多时任轩走过来对李云初作了一揖道:“小兄弟,适才多有冒犯,还望不要见怪。”李云初急忙道:“不敢不敢,在下与嫣然乃同门师兄妹,你我素不相识,不知者无罪,小子刚才无礼,得罪之处还望任叔父海涵。”
任轩见李云初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小嘴也挺甜便拍拍他肩膀道:“嫣然自幼命途多舛,有家却不能回,双亲俱在却要忍受骨肉分离之苦,你若是念在同门之谊,便帮在下多加照拂于她,记住切不可让她独身一人下山。”
李云初奇道:“照顾自是份数应当,日后嫣然学艺有成,自己下山何惧之有?”任轩叹口气道:“小兄弟有所不知,现如今朝廷无道,纷乱四起,中原连年征战,嫣然孤身女子一人下山实是有莫大凶险啊。”李云初认真点点头道:“在下定当护嫣然师妹周全,还望任叔父放心。”任轩心想自己也是好笑,居然将嫣然托付给这个毛头小孩照顾,但又没有其他办法,自己还要护着主人周全,无法分身照顾到小姐,只得如此了,交代完便自行下山去了。
李云初见柳嫣然依然独自坐在崖边似是在抽泣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见柳嫣然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便开口道:“柳师妹,你不要哭了。”李云初说完,顿时只觉得自己笨嘴拙腮,确实想不出其他的话安慰她。没想到柳嫣然哭得更凶了,李云初这下可慌了,结结巴巴道:“哎呀,柳师妹,事已至此,你再伤心也是于事无补啊。”想伸手拍拍柳嫣然肩膀,却又怕自己的脏手亵渎了在自己心中纯洁无比的柳嫣然,一只手抬起又放下,又伸手在自己衣服上抹抹,实在感觉自己的手真是多余,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