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祠堂(1 / 2)
确切的说,是离文宣镇不远的一个公路上,我下车之后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
我觉得用鸟不拉屎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地方都不算过分,周围是大片大片荒废的土地,路旁无精打采的杨树布满了过往车辆带起的灰尘。
我很难想象这就是王雪的老家,但我还是迅速辨别方位之后向文宣镇走去。
在经过大片的荒芜之后,我终于看到了建筑物,这就代表着有人,我快步走过去。
发现是一条破旧衰败的街道,街上有着很多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老旧房屋,看起来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但我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走走过去一一敲门,在我就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我问到了不同于**木质的味道,我循着味道找过去,看到一座祠堂。
这座祠堂可以说是小镇上唯一格格不入的建筑物,它建造在街道的末端,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静静地等待来这里的人。
祠堂上破旧的木牌依稀能辩认出“文宣祠堂”四个大字,我心里唯一的希望伴随着看到这几个大字而破灭,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走进去。
在这里我找到了味道的来源,是祠堂大厅里白色蜡烛燃烧的味道,由于我处在街道的顺风楚,自然能问道从这祠堂里飘出的味道。
这里的地面不似前面我看到那些房子的地板,灰尘很少,好像有人定时会来这里打扫一样,祠堂的供桌上是一排排数不清的灵牌,我一一打量过去,居然无一例外的都是王姓之人,看来这些灵牌的主人应该或多或少的都与王雪有关系。
最老旧的灵牌上面的字是用繁体写的,我靠着我勉强的语文水平吃力地辩认出是个叫“王潜”的人,死的时候是民国十三年。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家族。这不免让人有种沧桑的感觉,我像是经历了这个家族的兴衰存亡一样一一看过来,没有太大的发现。
这座祠堂的打扫说不定就是王雪做的,我又开始不敢肯定起之前的猜想,因为至今我都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但我是个十足的理论控和强迫症患,我遇到心里无法证明的猜测就会强行找证据来证明。
我开始翻找足以证明我猜想的证据,我感觉就在这座祠堂里,供桌一目了然,并不像是能够藏东西的地方,供桌后面有一道木门。
我走过去想都没想就直接踹开,一片灰尘迎面扑来,让我吃了一肚子的灰,我呛了几声,挥了挥手驱散眼前的灰尘。
里面有阶梯,好像是向下的,但是里面很黑,我伸着手在两边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类似开关的东西,收回手来我不禁哑然一笑,这都什么地儿了,就算有灯这里也不像能通电的地方啊。
我坐在祠堂大厅里喝了点水吃了两口随手带来的干粮,定了定心神还是打算下去看个究竟。
人的天性就是惧怕黑暗的环境,但我不想因为我的胆小就与真相失之交臂,我拿了供桌上的供烛就打算下去看看。
这无疑是我这么多天来最大胆的单人行动,但人总归是会成长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想我早就在不经意之间成长为一个心志坚定的人了,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我去考虑、担心和害怕,余下的只有我跟死神赛跑的勇气。
在黑暗中我依靠着蜡烛微弱的灯光缓缓地走下楼梯,下面像是一个地窖,空气略微显得有些沉闷,黑暗中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我相信现在就算是有一丁点不属于我自己的声音都会让我撒腿就往外跑。
毕竟这么些天来该见得不该见得我都见过了,原本只在电影电视剧里看过的东西也出现在了我的生活当中,说不害怕就太假了。
但人如果真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只有两种结果,一就是被刺激得崩溃死掉或者疯了,还有就是敢于玩儿命,很明显,我就是后者。
我深吸一口气强制驱散我脑海里恐怖电影的桥段,继续走下去,走了大概有十几级的样子,我脚下没有了梯子,大概是到底了。
我伸着手尽量让蜡烛的灯光照到更远的地方,让我懊恼的是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一个手电筒之类的照明设备,但随后我又想哪儿来这么多的未卜先知,大多数人都只能临时抱佛脚。
蜡烛的光芒实在有限,我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连这个地窖有多大都不知道,而且由于地窖里的空气质量太差,蜡烛也隐隐有一副我稍微摇晃得厉害一点就会熄灭的态势。
黑暗中我只能沿着地窖的墙走,走了几步,脚下踢到一个东西,我慢慢把蜡烛往下移,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箱子,毫无疑问箱子被锁上了,一把长满了铜锈的大锁锁住了木箱。
看得出来这里面应该有些重要的东西,要不然就不会存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还这么费劲的锁上了。
我把蜡烛放在地上用双手试着掰了几下,大锁看起来残破不堪。
但还是没能让我以双手之力扯断,要是邓超在这里说不定可以试试,我没来由地想到,又想到了袁心勇,捏了捏手指,暂时不管脑子里的想法,继续往前探索。
我没来由的产生了一种小时候拿着一张屁都不是的藏宝图探险的感觉,这个感觉来得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个时候我还有空跟自己开玩笑,也真是够服了我自己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的。
再次驱逐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跨过箱子往前继续走,我只能这样沿着墙走。
因为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我要是乱走的话很容易迷失方向,到时候万一再碰上什么吓人的玩意儿真是跑都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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