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齐文锦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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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要死了。

齐文锦哀求,他已没有力气再多说几句。

他还欠她一句道歉与祝福。

“也罢,总该有个了结了。”齐文哲终是不忍心,再不看他一眼。

齐文锦露出笑容,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在将军府中的苏澜还未知故人欲见她一面,公主殿下到底是有些忙的,这不,苏北正跪在搓衣板上认罪呢。

“说,你错了。”少将军苏东毫不留情面。

苏北委委屈屈的看他一眼,再将目光转向苏澜,“妹妹,我错了。”

昨夜挨了苏东一顿胖揍,若非苏溪行动不便,他今日便早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思及此,苏北不无庆幸的偷偷瞅苏溪一眼,长舒一口气。

“哪能呢?三哥分明是为了将军府好。”公主殿下皮笑肉不笑,一张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

竟还拿捏上了。

元鸠干咳一声,差不多得了。

只公主殿下素来我行我素,便是大包子暗示又如何?只做听不见罢了。

“大哥哥,我说的可对?”大包子不支持,莫非白确实个听话的。

果不其然,莫非白冷冷扫苏北一眼,很有些意味的应了一声。

“我真错了。”苏北哭丧着脸,“若是知晓会有这么一处,我绝不会将你送入虎口。”

“老虎”莫非白神色不变,只眼神愈发意味深长了。

这苏北竟还不长教训?想来是苏东揍得轻了。

“这还未出阁竟揣着包子了,丞相府可不能不认账!”苏北嚎道。

苏澜冷笑一声,“本宫吃你米,花你银子了?”

“好妹妹我错了,将军府养得起你。”

苏北嬉皮笑脸的看着苏澜,间歇冷光不断射向莫非白。

趁人之危!

本还欲再与他说道说道,苏澜方张开嘴,便被老管家打断。

“公主殿下,皇宫来人了。”

昨日方进了宫,苏澜本以为所有事情都已解决,不免有些烦躁。她都已与太上皇冰释前嫌,怎还有这些麻烦。

“真真是烦人!”苏澜跺脚,狠瞪着苏北,“回头再与你算账!”

宫中来人,自然是与苏澜说齐文锦一事。在旁人眼中,齐文锦到底是公主殿下曾深爱过的男子,如今他已近死亡,于情于理,都应见上一面才是。

“不去!本宫没那心思!”听清来意后,苏澜愈发不耐烦,只挥挥手拒绝,“本宫如今也是有身孕的人,怎还能近天牢这般阴气重的地儿,若是腹中孩儿因此出了事,齐文锦能担当?”

并非她无情无义,而是她早便不是齐文锦欲见的人。她不能代替原主接受他的歉意,若是当真有心,那齐文锦便应是下去和原主说才是。

和她说竟又算什么呢?

“见见吧。”莫非白忽然道。

苏澜回头看他,不解至极。

莫非白知晓她的来历,竟还欲叫她去见一个已是毫无关联的人。

孕妇总是有些小情绪,公主殿下嘴一撇,一屁股坐下,扬眉。

“本宫不见,谁也不见。齐文锦早与本宫没了关联,如今再相见有何意思?若是缅怀过往亦不该是本宫去见他!他如今知后悔,只从前为何那般待人。恶有恶报!”

传话的太监显然不曾想到苏澜竟突然发难,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求助的看向莫非白。

公主殿下有了身孕后,真是愈发难伺候了。

紫沁在一旁叹气,便是她亦无法将公主大人说服,亦只得依赖莫非白。

“阿澜,我与你一同去见他。”莫非白屏退旁人,半蹲在苏澜身前,柔声劝道,“他欠了旁人的,总该是要还的。便是他即将身死,亦应告知他,曾有一人为他而死。他今日受罪,并非没有道理。”

齐文锦是个极骄傲自负的人,若非当真是生命走到尽头,断不会这般低三下四的来求她。

苏澜垂首,揪着裙摆不说话。

她不愿见齐文锦,因着她总怕今生她对齐文锦百般算计,来世说不得自己也该遭报应。

“我怕,见他一回,我便愧疚一回。我与他本无深仇大恨,只如今他失势即将身死,确是与我脱不了干系。”她嗫嚅着,眸中湿润。

“不怨你的,他自有了那般心思之日起,便注定有了今日下场。皇位之争,向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莫非白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温和,“便是没你,以太子今生的才智,齐文锦亦讨不了好。”

许是因着好几人有了改变,朝中形势亦变了不少。前世齐文哲和善懦弱,今生确是个为君之才。

“你愿我见他,我便见他一回。总归是要有个交代的。”苏澜叹一声,钻进他怀里,语气有些闷闷的。

齐文哲已差人将齐文锦移至原皇子府。

不知是何故,苏澜还未出门,竟飘起雪花来,她打个冷战,不悦地哼哼唧唧,“便是老天爷亦不愿本宫出门。”

她对着红枣几人抱怨不已,厚斗篷下一张笑脸愈发精致妩媚。双手抱着手炉,望着外头飘扬的雪花翻白眼。

“公主若是不愿去,总是有许多理由。”红枣笑道,“倒是不知皇上打得什么主意,竟叫公主与那人相见,他便不怕公主旧情复燃,再反过来将自己算计了。”

“本宫亦是这般想的。”苏澜仿佛寻着知己一般,双眼晶亮,“本宫便带着大哥哥的孩儿……”

“带着我的孩儿作何?”外头的男子冷笑。

“本宫不与你说话。”当场叫人抓包的公主殿下将头撇开。

皇子府。

这是今年的头一场雪,齐文锦在房中望着外头的雪花儿发愣。

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明帝待徐贵妃极好,仿佛独寵一般。人在高位久了,便总舍不得退下来。

上头有皇后压着,徐贵妃自是不愿的。而那时正巧他与苏澜已是极其亲密,甚至比齐文睿更要好上几分。

小姑娘总爱粘着他叽叽咕咕的说着些小孩儿的心事。他嫉妒她的无忧无虑,却又总爱听下去。

那时母妃便说,得安阳者,得天下。

他虽知母妃过分夸大事实,却也更清楚,只苏澜站在他这头,他便不必担忧叫太子比了下去。

五年前他与苏澜关系忽然恶化,他对她已是不耐烦。她分明知晓他的利用,却只当不知。他便有恃无恐,总干些伤人心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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