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梦里当仵作(1 / 2)
江尚有好些日子没在塔子街露面,林与欢自然要打听一下,问了郑全后才知道,原来江尚受李仲杨指派,去协助赵王盘查马氏赃物,有时忙得太晚,就留在驿馆了。
不过算是机缘巧合,郑全这日恰逢休沐,便陪着林与欢和樱儿到街上闲逛,郑全眼尖,一眼瞧见江尚远远从对面走过来,赶紧上前拦了,笑道:“江先生哪里跑,如今攀上赵王,可忘了咱们这帮子兄弟了!”
江尚先给吓了一跳,其后见是林与欢等人,也甚开心,“我正准备回塔子街,可巧在这儿碰到你们。”
“今日江先生倒无事了?”林与欢笑问。
“偷得浮生半日闲啊!赵王那边的事有了头绪,我便回来瞧瞧旧主。”
“晋王殿下若听到您这话,可不得感动哭了。”林与欢打趣道。
“相请不如偶遇,”江尚指了指前面一个酒楼,“在下想去过过酒瘾了,不如咱们一块?”
美美地灌下一盅酒,江尚大叹:“过瘾啊!在下平生不好美人,只美酒却天天少了不得,这些日子跟在赵王后头,忙得不分早晚,根本就不让人喘口气,在下对这酒啊,简直思之欲狂。”
“赵王吃喝玩乐可是样样精通,怎么到你口中,竟成了工作狂?”林与欢觉得不可置信。
“工作狂?这词贴切!丫头们,在下给你们提个醒,千万记在心里,男人最擅长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对着女人更是会装模作样,”江尚呵呵一笑,“等你们以为拾到宝,欢欢喜喜地嫁过去,你瞧见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便是你男人。”
一桌人立马大笑起来,林与欢道:“江先生且等着,我待会就把这话翻给赵王听。”
郑全也埋怨,“江先生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在下真是表里如一的老实人。”
“樱儿别信他,面上瞧着越老实的,心里头就越花。”林与欢存心要挑拨离间。
还是樱儿乖巧懂事,瞪了林与欢一眼,便给江尚又倒了一杯,笑着道:“我们知道江先生这几日辛苦,今日您且尽情地喝,到时让郑全背您回塔子街。”
“果然只有樱儿心疼我啊!”江尚巴砸着嘴道:“好在这事也算弄得七七八八,没几****便能无事一身轻了。”
林与欢问:“听说马府的人全都下了狱,圣上会怎么处置?”
“我们查出来的马应财贪墨的银两就已过亿,按老例儿,左不过十岁以上男子砍头,女子为奴,或入教坊。”
“天啊?”樱儿觉得十分震惊。
林与欢想起当日曾去过都护府,马老夫人举办寿宴时那烈火烹油的场景似历历在目,转眼之间,便“忽喇喇似大厦倾”,不由得摇了摇头。
“看来马姑娘能逃过这一劫,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樱儿感叹。
“我一直没弄明白,马英是怎么取到那些帐的?”林与欢好奇地问。
“马家的账本都是马老夫人亲自收着,听马英说,她是偷了老夫人内室钥匙,然后趁夜摸黑进去的,”江尚停了停,又道:“不过马老夫人在牢里骂得可够难听,说是马英勾引她家账房,哄得那人交出了账本。”
樱儿睁大了眼睛,难以相信地望着江尚。
“小丫头,那不过一面之词,未必是真的。”知道樱儿被吓着了,江尚忙安慰她一句。
林与欢沉思了一会,又问:“江先生,当日在都护府,马老夫人刺上来那一刀,你可知到底是朝着谁的?”
“在下站的虽远,却是瞧得一清二楚,那老太太就是冲马英过去,当时她那双眼睛都红了,想必真要置马英于死地,前几****到牢里,那老太太还不安生,一个劲地骂那马英吃里扒外,是马家的祸根。”
“那为什么晋王却认定,马英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林与欢不由得自言自语。
江尚只能叹息,“咱们这位王爷,有时候心软起来……唉!”
没几日便到过年,林与欢和樱儿商量过后,便让何为带四海的镖师都到塔子街过年,也好大家热闹一下,自然,她少不得要请自己那位“妹夫”也大驾光临。
为表示诚意,林与欢亲自来了驿馆,一进屋,便见赵王正坐在书案前埋头疾书,而江尚居然缩在旁边一张圈椅上打起了盹。
一时间顽皮心起,林与欢提着裙子走到江尚耳边,“哇”地大叫一声,江尚果然中招,立时就吓醒过来,差点坐到了地上。
“阿欢,不得无理!”赵王一脸的无奈,道:“江先生帮我连夜统帐,刚歇了一会儿。”
“对不住啊!”林与欢一时红了脸,上前扶起江尚道:“江先生,小女莽撞!”
江尚余惊未息,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道:“方才在下正准备给****开膛破肚,没想到这人猛地睁睛大叫一声,差点没把我吓死。”
林与欢哈哈大笑,“江先生怎么尽想着这些,以后您还是干回仵作吧,这身本事要只能在梦里显摆,可不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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