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昭明试心（2 / 2）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臣婢恭贺陛下了！”

“是要恭贺一下！襄王后真是不知道：冰肌玉骨，不胜风情呢！”昭明轻轻说道。

我听到了“冰肌玉骨，不胜风情”这八个字，魂儿都差不多惊掉了！不知道昭明如何说出这几个字来！我诧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昭明的眼睛此时也直直盯着我，我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瞒过他。

我失态了。好半晌，我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他：“陛下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如何说不得？”昭明笑道。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王后不知道吗？难道王后没有听到过？”他反问我。

“臣婢怎么会听到这么的话？陛下在说什么？”我否认说。

“当日在西王母娘娘座下，西王母娘娘亲自赐王后喝了一杯甘泉，不是对王后说了这样的话吗？我记得西王母娘娘说道：‘此甘泉出自瑶台池上，汇集天上人间的精露而成。喝了这甘泉，玉骨冰肌，不胜风情。’王后向来擅长记忆，怎么这一点不记得了呢？”昭明问道。

是这样的。我怎么一下子想到梦境里面去了，反倒把这个忘掉了。我尴尬说道：“是，西王母娘娘是这样说过，臣婢一时给忘掉了！”

“这样的话，王后怎么可能忘掉？”昭明笑道，“我当时就在，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我听他这话说得实在诡秘，惊得心里怦怦直跳。

昭明先到京城，告辞回去了。我们多行了一天，也回到了国都。一路风尘，车马劳顿的，襄王安排我们修整歇息，自己忙着处理不在国中时候的政务。练兵，会盟，平定天下，他的心思都放在这些事情上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染了风寒，还是太过劳累，回来就感觉恹恹的，不是很有精神。我总是回想起瑶池仙苑里面我做的那个梦，想起“三生有定，莫问情兮缘兮；两世轮回，谁认魂来灵来”那句话。神思昏昏，恍然总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般。

那个故事好像和我有关，好像又和我无关；那个梦境好像是真的，又好像不是真的。青桐仙子，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我迷迷糊糊，恍恍惚惚，做什么事情都三心四意。

襄王看我成天这样，问我：“怎么了？莫离，怎么感觉病了一样？”

我说道：“王爷，我一直觉得好累，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我也感觉好难受，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难受在哪里。王爷，你快救救我！我好像要死了！

我这话把襄王吓了一跳。“在胡说什么？别这样！累着了！”

这时候天气越来越暖和，襄王就叫人在凤池阁那里给我安置一个卧榻，让我在那里晒太阳。宫里有什么事物叫夏耘女御管着，不让她过来打扰我，让我专心休养一下。

我就在凤池阁那里卧着。初夏时节，池子里绿幽幽的，闲花碎萍散落在池塘里，我呆呆地看着发愣。晌午时，春祈来给我回话，说：

“陛下南巡回来，途经夏宇国，顺道过来看望襄王。随身带来了一些补品给娘娘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