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八根石柱(1 / 2)
入眼昏沉,尽是沧古悲凉,遥望着远处的天地交接之处,杨越有种错觉,好似整个天空都布满了裂纹,空气之中盈溢着深沉的压抑之感,给人一种老人迟暮之时的悲恸之一,像是整个世界都步入到了寿命的终端,几近黄昏。
抬眼揽望,杨越心中却是不由地泄了气。都说时间是最为残忍的破坏者,对于所有的一切都有其恶名行径,在这昏沉的先古遗迹之中,不乏有着诸多的先古遗址,宝塔殿宇,钟楼古刹之中依稀能够看出先古之时的恢弘磅礴,竟是一座座庙宇。然而却是终究不能经过时间地考证,大多依然破败而化为了废墟。
更让杨越心惊的却是当第一眼看向那群建筑之时,忽然就感觉心猛然地被揪紧了,一阵心悸的直觉袭上心头,好似眼前的并非是宝山,而是一头洪荒猛兽正张大着血腥巨口,yu要喋人而嗜,散发着深冷的寒意。
杨越猛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惊悸地缩了缩头,只是看了一眼便有着肝胆yu裂之感,自心底生出一种恐怖感来。
“乖乖!巨宝泡汤了。”杨越啧了啧嘴,嘴唇由于干裂乍一碰到那微微地刺痛感立刻将杨越从美好的幻想之中给拉回了现实。
杨越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那些个建筑群确实有着巨宝,但同样不得不承认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自己根本就拿不到,刚才那让人惊悸的感觉如一柄利刃悬在心头,杨越自认为还没活够呢,自然不会去找死。虽说机遇险中求,但当险超过了底线的时候即使是机遇再大也是没有命享用了。
“那是什么?”下一刻杨越的目光陡然凝住了,直直地放在了远处高高耸立的建筑上,更准确的说那根本不是什么建筑,那是一个广场,而广场上却是单单耸立着八根ru白se的石柱,即使经历了千年万年之久,那八根石柱却是依旧林立不朽。
八根石柱隐隐地组成了一座难以言叙的阵法,时间并未将其冲淡,淡淡的流光自八根石柱之中流淌,如一个囚笼似要捆缚住什么东西。
杨越努力地睁大着双眼,但却是视线被那八根石柱所盈溢的光华挡住了视线,但却是隐隐地在那光华之中有个模糊的轮廓。
“不能白来!”杨越心中微微地纠结了一下,随即一咬牙关,断喝道:“一定要看清楚!”
随着这声断喝,杨越那并不显粗壮的手臂上一个个如若灵蛇的经脉竟像是藤条一般遍布全身,腿部肌肉更是猛地一颤,紧接着快速地朝前猛地一个践踏,就像是死劲地跺脚一样,脚底地疼痛让杨越一阵呲牙。
这是一段只有一公里长的路程,但此刻在杨越看来却好比一道万里的路途,举步维艰。
“蓬!”杨越的右脚像是和地面在较着劲,狠狠地跺下,整个世界之中都只剩下那脚步踩踏以及不时地杨越口中的痛呼之声时起彼伏。
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整个天空一如既往地昏沉。
还剩下五百米……四百米……
一百米……五十米……
随着距离地不断拉近,杨越机械式地前进着,步伐抬起再落下,一双脚早就麻木了,感觉不到丝毫地疼痛,甚至于不止是脚,整个下半肢都像是失去了知觉,不受控制。
终于杨越停下了脚步,双眼茫然而又呆滞地看着那八根石柱,唯有到了近前才发现这八根石柱每一根都有十多米高,非常粗,要三五个人合抱才能够围住。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每一根石柱的痕迹刻画显得有些模糊了。
在每一根石柱上,都绘刻着不同的图纹和线条,组成了各类稀奇古怪的纹络,山川湖泊,花鸟飞禽,不规则的图案,没有任何意义的线条……囊括万千。更是有一根石柱上雕刻着好似人形的图案,但其长相却是让人惊异,虽说有着模糊的类人型,但其相貌和肢体却是千差万别,更是栩栩如生。
杨越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根石柱,上面镌刻着一幅波澜壮阔的世界,广袤的大海,如山的人群,不,那是异族,一个个或是静立于海面之上,或是悬停于高山之巅,云雾之间。
恍惚间杨越好似看到了如血的战况,暴虐,狂乱的战意,尸山尸海的场景如在眼前一一地闪现,好似要跃出石柱。杨越没想到过去了千年万年这石柱竟依旧是如此地灵动。
不自禁地他伸出手指想要抚摸这千古的痕迹,突然在这时,杨越却是猛然感觉脑海猛然一颤,紧接着好似有一股激流自手指处喷涌而出,撞击在那光幕之上,本缓缓流动朴素静寂的光幕却是猛然浮现一缕缕波纹,快速地蔓延,眨眼睛,整个阵法那流转的光华却是如打破平静的湖面,波涛汹涌跌宕起伏。
“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
一道如是天外传来的禅音自这八根石柱间回荡,起先还有若蝉鸣,但倾刻间却振聋发聩,整个光幕更是如煮沸了的开水彻底地沸腾了。
更让杨越愕然无从的是在他的脑海中同样有着一道洪亮的声音想响起。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禅音通彻,杨越脑海咻然一震,眼前只感觉一震恍惚,分明看到一个巴掌大小的物件闪现一抹犹如皓月se泽的余晖。
这竟是一尊玉佛,奇怪的却是他的造型很是奇异。玉佛身着一席朴素的僧袍,一腿站立,另一腿却是微微抬起,手中紧握着降魔杵,分明是一副战斗的雄姿。同样脸上的表情也同样肆意,鼻孔朝天,双眼瞪若铜铃,全无佛家的祥和,反倒充满了疯狂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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