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波澹澹起 第139章 那个混蛋碰了你哪里?(1 / 2)
许南山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她这会倒是还有心情理会别人的事,刚才看到甄元山她那个表情,他还以为她心里在难过呢,没想到才一转身就关心其他事情去了。
到底是年纪小,这心到底是有多大啊,不过也好,她有他就好,跟别人置什么气,没得气坏了身体。
“她们两个闹别扭和你有关系?”许南山本来准备从口袋里掏烟,摸到烟盒的时候看到悠然在旁边倒是忍住了。
若是等下烟被她夺了,让人看到,他脸往哪搁。
这混蛋玩意最近管的倒是挺多,心里虽然这样骂着,脸上的表情倒是笑意满满。
“当然有,他们两个掐起来,我们的日子也好安生点,省的他们总是找麻烦!”悠然挑眉,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风吹了裙摆,掀起一**涟漪,犹如踏浪而来一般。
“真不难过了?”许南山看她好像是真不在乎的表情。
“你说甄爱?哼,我干嘛要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难过,我压根就没想去当什么甄家的女儿,难道许太太的名头不比什么甄家小姐响亮,以为谁稀罕!”悠然切了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话倒是不错!”许南山赞同,倒是和他想的一样。
“其实,我不是为我自己难过,我是为我妈,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他一句不好,就连死之前都没有!”
悠然对甄元山没有丝毫的感情,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这样,她妈就不会死,甄元山于悠然而言,不过是捐献了一个染色体,他是好是坏都和她无关。
许南山怀疑悠然是不是哭了,低下头看她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眼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澄澈的让他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许南山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手臂慢慢的放到她的肩上上拍了拍。
“许叔叔,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让我再伤心了·····除了你!”悠然顺势靠到许南山的怀里。
因为除了他,别人她都不在乎,只有在她心里的人才能伤的了她。
许南山过了半晌低低的回了句,我不会,声音低沉,像是呢喃的自言自语,却又认真的像是在宣誓。
他想给她全世界,但除了伤害!
远处的唐琳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心里恨的要命,可偏偏今天大哥和父亲都警告过她不许闹事,甚至不让她在许南山面前出现,她索性父亲致辞完就躲进房间里了。
本来想在阳台上透透气的,谁知道一过来就看到这一幕。
“小姨在这里黯然伤神倒不如自己努力争取,光自己生气有什么用!”甄爱端着甜点出现在唐琳身后。
唐琳转身看到是甄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姨婆怕你自己在房间生闷气,让我过来陪你!”
“你来了我不是更气!”唐琳和甄爱从小就不对盘,唐琳是老来女,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被家里宠的是无法无天,她自然不会因为自己比甄爱大五岁,又是她表姨就让着她。
偏这个甄爱也是千娇万宠的大小姐,两个人从小到了一起便掐,小时候有一次过年还打了一架,甄爱因为那时候年纪小自然打不过唐琳,不过这梁子却是结下了。
这些年,年龄大了,都要表现自己的名门贵女风范,虽然没有在公众场合再吵过,却是谁都不搭理谁,再加上,甄爱这两年一直在国外陪她母亲,两个人也没什么见面机会。
甄爱在她对面坐下,把甜点推到她面前:“你还是吃点东西,当心气坏自己,姨婆要心疼的!”
唐琳不理她,甄爱倒是难得的能拉下脸面:“我们俩小时候那点事,你不会现在都还记着吧,都过去多久了!”
“哼,臭丫头,要不是你,我手上能留个齿印吗?”
唐琳扬了扬手,右手虎口处果然有两个浅浅的牙印,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
“还说我,你那一脚害我趴在地上,门牙都磕掉了一个,幸好当时在换牙,不然,那还不得丑死!”听唐琳提起那件事,甄爱也想起来了,确切的说,是根本没忘过。
两个人各自哼了一声,沉默了下来,不过目光却望向同一处:“小姨恨她吗?”
唐琳望着依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捏着杯子的手青筋凸起,恨,当然恨,她人生第一次喜欢的东西得不到,那种恨意可想而知。
甄爱看唐琳的表情就知道了,幽幽道:“我也恨!她妈抢了我爸,她毁了我的婚姻,你以为许清源两年前为什么和我退婚?就是因为她!”
唐琳前段时间隐约听母亲提起过,苏悠然是表姐夫在外面胡来时孽种,当时对苏悠然就更加鄙视。
只是她现在吃惊的是,她和许清源还有关系,她指了指两人的方向,不可置信道:“他们,他们不是······”
“所以,我才说她贱,那个乔家公子也和她不清不楚,是个男人都巴着不放,如今也不过是看许老三更得势罢了!”甄爱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鄙视。
“什么许老三,按辈分你该叫他三叔!”唐琳很不满意甄爱这样说许南山,怎么骂苏悠然都行,可不准说许南山一个不字。
甄爱被唐琳的表情逗笑,这个时候都要护着那个男人,这得有多爱啊:“好,三叔行了吧,我的意思是苏悠然现在也不过是看三叔得势,不然,怎么不在两年前三叔最不得势的时候嫁他,说到底不过是爱慕虚荣!”
唐琳和甄爱这一次在一起倒是没有吵得天翻地覆,至于有没有真的相逢一笑泯恩仇,那就另说了。
因为她们发现,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苏悠然。
果然,有句话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唐夫人和沈曼真路过门口,听到两个人居然安安静静的在那说话,唐夫人笑道:“这两个孩子总算是长大了!”
“是呀,刚才你让小爱送蛋糕,我真怕她们两个打起来!”
“我们不进去吧,她们年轻人有话说,陪我回房间坐会,人老了,受不了这热闹!”
苏悠然和许南山进去的时候已经正式开宴了。
菜式很是讲究喜庆,不过,今天来这里的人可真不是为了吃饭的。
唐人的人也来了不少,悠然也碰到了刘畅,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倒也没有她想象中那般横眉怒眼,眼神对视到一起的时候都客气的笑了笑,彼此心知肚明。
宴席之后,这寿宴就差不多结束了,唯一庆幸的是,一直到结束,悠然没有碰到自己的两个死对头,唐琳和甄爱。
寿宴结束,众人陆续告辞,许家三兄弟走在前面,悠然和方柔,季静文在后面跟着,不管私下如何暗潮涌动,面上还是要摆出其乐融融的样子。
虽然说三兄弟之间气氛一直都很紧张,但从上次握手言和之后,表面工作都做的很好,还没到撕破脸面的程度,身为贤内助的她们,态度自然不能走在自家男人之前。
三人在门口寒暄着,你来我往,绵里藏针的,已经到了门口,各自的车子已经在路口等着。
方柔看到许南山从车上下来,外面的西装脱了,拿在手里,显然是要给悠然穿的。
这会外面起了风,确实有些冷了。“倒是三弟懂得怜香惜玉,你瞧,把自个的衣服脱下了给弟妹穿!”
方柔这话自然是刺激季静文,二房夫妻关系不好,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只是接下来的话还没开口,悠然已经挡回去了。
“大嫂尽是取笑我,他哪里是给我穿,不过是自己穿着嫌热罢了。”悠然笑盈盈的打断了方柔的话:“看来,大哥肯定一向对大嫂温柔体贴,大嫂才有这般猜想!”
方柔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苏悠然这话什么意思?嘲笑自己得不到丈夫的宠爱?
季静文看方柔吃瘪,心里高兴的很,忍着心里的痛快,像是和事佬般的笑道:“三弟和弟妹毕竟是新婚燕尔,不过三弟那性子,倒没想到他有这般细致的一面,三弟妹有福了。”
作为女人,看到这样的场景,说不嫉妒那也是不可能的,季静文最后一句话还是显得有些酸。
方柔看了季静文一眼,心道季静文不是想讨好三房吗,这会也终于露了狐狸尾巴,分明也跟自己一样,看不惯苏悠然恃宠而骄的作态,还妄想装好人!
今天这什么场合,她敢穿成这样,戴那样一副首饰出来招摇,她许家纵然滔天富贵,可一向低调,这样炫富,和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不过季静文有句话说得倒对,新婚燕尔的,都是这般走过来的,待许南山新鲜期一过,她又没有娘家支撑,她倒要看看她苏悠然如何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
“是呀,你大哥一向是个老实的,可没有二弟和三弟这般会讨人欢喜!”
方柔虽说是打趣的口吻,可偏偏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季静文一眼。
讨人欢喜?
许南山是讨自己老婆欢喜,可许仲春呢,在外面胡来谁不知道,季静文脸色倏地大变。
转头对悠然道:“车子来了,我先走了,你和三弟以后可要多回家里!”
说完率先离开,上了二房的车子,方柔的脸色顿时不好,这季静文最近越来越不把她瞧在眼里了,长幼有序,她这个大嫂还没上车呢,她竟然敢先走。
方柔心里气的要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悠然在看她笑话,心里又记了季静文一笔小账,也不想再留下来,忙对悠然道:“你大哥在等了,三弟也过来了,我先走一步了。”
悠然倒是到给足了她这个大嫂面子,等她上了车,自己才跟许南山一起上了自己的车子。
后面还有一群的贵妇小姐,都在讨论这许家三少奶奶,不但比前两个少奶奶漂亮,而且还更得丈夫喜欢,许南山亲自扶悠然上车,那他们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可不是呢,几个月前的那次求婚你没看到吗,那才叫夸张呢,这个女明星倒是有福气。”
“不是好福气能戴上那一套首饰?”接话的是个年轻的贵妇,语气不无艳羡,还参杂些不是滋味:“她今天那套首饰可是法国大师米歇尔的收官之作,拍卖价上亿,她倒也敢戴出来,这要是不小心丢了碰了,还不心疼死?”
而另一头,最先离去的季静文正在车里生闷气,方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的男人比她的男人强,又生了个儿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什么样,那气势好像许家已经她当家了似得,那老爷子还没死呢,轮不到她说了算。
说好了只要她答应开口,那个公司就给他们二房,可这事情多久了,一点动静没有,想想就生气。
不过,说到底都是自家这个男人没本事立不起来,大房,三房才不把他们二房放在眼里。
方柔在车上也是一肚子的火,季静文居然当着三房的面不给她这个大嫂脸面,她也不想想,以后要看着谁的脸面过日子。
“我看二弟到分公司的事还是再考虑考虑,二弟那个性子能做的了什么?”方柔当时让季静文帮忙让老爷子认下那个孩子的时候答应她,只要她肯开口,不管成不成,分公司以后都转到二房名下,盈利也由二房自己收着。
季静文就是看在这份上才答应帮忙,可这几天,季静文处处针对她,她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生意上的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插手!”许伯年靠在车子后背上,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的道。
“你真要把那个给二弟,那我们婉清怎么办?”那间公司可是在子公司里面最赚钱的一家,而且,婉清也看上了那家公司,想拿来练练手。
她当时不过是说说,以后给哪家让二房负责不是他们说了算,可如今看丈夫的意思,竟然是真的要给。
“听不懂我的话?仲春是我的亲弟弟,别说一间分公司,就是十间又能怎么样,我和仲春的事你以后不准再插手,还有,和静文搞好关系,做大嫂的一点度量也没有!”许伯年明显的有些生气。
方柔看他动怒,也不敢吭声,只心里跟自己置气。
到房间的时候,许伯年进去洗澡之前吩咐道:“我明天要出差,你把我的衣服收拾好!”
“出差?怎么还要你亲自去,也没听你说过啊!”方柔随口问了句。
许伯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方柔一眼:“是不是以后公司的事我都要先告诉你知道?”
许伯年眼神冰冷,带着严重的警告,方柔有些不适,最近许伯年对她似乎越来越不满意了。
不过,并不敢和他顶撞:“我知道了!”
许伯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方柔主动走过去:“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给你按按?”
方柔的手法很好,他这些年压力大,经常偏头疼,方柔特意跟着老中医学了几个月,很有效果。
想到这里,许伯年表情倒是缓和了些:“你和二房有什么好争的,公司里是我在管理,家里是你在当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这样和老二家的闹脾气,让父亲知道反倒觉得你这个做大嫂的失了气度,你是许家的大嫂,家里上上下下,就是老爷子也高看你一眼,进门就把管家权交给了你,怎么这几年做事反倒不如以前稳重。”
方柔想想也是,知道自己这些年因为老三发展越来越好,丈夫也总是护着二房,未免太掐尖好强了。
“你说的很是,我以后会注意些!”
许伯年点点头,复又闭上眼睛,让方柔帮自己按摩。
悠然一上车,隔绝外面的视线,挺的直直的背瞬间松懈下来,慵懒的歪在座椅上,面上完美无缺的笑容,也顿时消失无踪,许南山见状,觉得好笑,在别人面前就笑的跟不要钱似得,到他面前就装怂。
悠然闭着眼睛,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比拍戏还累。”
许南山看她怂包样有心骂她两句,可看她好像真的很累,便不忍道:“那躺着眯一会。”
于是悠然就一副懒骨头的样子,歪在车坐里晃晃悠悠的到了家。
在车上眯了快一个小时倒是也不多累了,伸了个懒腰才下车,许南山把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悠然忽然就响起了方柔的话,“对了,刚才大嫂夸你懂得怜香惜玉,说我有福气呢,那语气,可真酸。”
“哦?”许南山一本正经的反问:“那不知许太太是香还是玉?”
悠然也挑眉,抬头直视许南山的双眼,反问道:“许叔叔觉得我是什么?”
许南山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停下脚步,轻佻的挑起悠然的下巴,涂了口红的红唇,即使是在不够明亮的灯光下也掩饰不住它的娇艳欲滴,许南山缓缓压下唇,轻轻含住,伸出舌尖在她唇瓣上轻轻舔了舔,因为两个人唇齿相依,声音听起来便有些含糊,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暧昧:“是甜的。”
这个让妯娌三个不欢而散的话题终止在火热的吻里。悠然不知道许家的另外两个是怎么相处,不过,怎么感觉最近和许叔叔倒像是在热恋期一般。
没有婆媳问题,没有家庭矛盾,任何话题和不悦,都会以拥抱和接吻而告终,热烈的仿佛要将彼此燃烧。
悠然不知道两个人这样的状态能持续多久,但至少目前,她是享受其中的。
许南山搂着悠然的细腰,手指拨了拨她耳垂下的坠子,随着耳垂的晃动,细细的流苏跟着晃来晃去。
本来这个耳环就特别重,纯金的圈子和蓝色的宝石,就算是做得再精致小巧,戴的久了耳朵也受不了。
悠然当时上车就准备摘掉的,可是后来睡着了,倒是忘记了,这会被许南山不停的拨来拨去,感觉耳洞都要被扯破了,哪里还能忍?
悠然不由捏了许南山手臂一把:“别动了。”
许南山却玩心大起笑道:“很美。”
悠然叫苦:“那也不能这样玩,我的耳洞疼的厉害。”说罢,便伸手要去将其解下来,只是刚碰到耳环,手便被人拨开了,许南山一脸的紧张:“别动,我来帮你取。”
许南山仔细凑上去,果真瞧见宝石耳环整个的往下沉,扯着她小巧的耳垂,他一向是粗手粗脚的惯了,像怕碰坏什么一样,小心翼翼的捏住耳环的钩子,解开了扣子,然后才轻轻往外拔。
耳洞处被撑的那个小洞更加明显,周围也红红的,许南山暗骂,这都设计的什么破玩意,再戴下去,耳朵得被扯坏了。
他伸手轻轻的在耳垂上按摩着,倒不是疼,只是有些痒,悠然忍不住想要躲开,脑袋却被许南山的手固定住,带着些许低沉的声音传进耳里:“别动。”
许南山的表情很是认真,眼睛快凑到她耳朵上了,悠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按摩了一会,耳边才传来男人淡淡的近乎压抑的声音:“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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