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真面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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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叶鹤轩的怀里放肆的大哭起来,直到她的眼泪,将叶鹤轩的前襟全部湿透,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叶鹤轩抱着薛梦韵在怀里,不知道为何,想起白天下午在华天大酒店内,苏云可在他怀里哭泣的情景。

然而,薛梦韵的哭声无疑大多了。

他忙自责的收回自己的情绪,拍打着薛梦韵的肩膀,柔声道:“韵,不哭了,坐起来!”

又连番安慰了几次,薛梦韵才悠悠停住了大哭,变成有一搭没一搭的小抽。

薛梦韵过了许久之后,总算又一次平静下来。

本来,叶鹤轩还以为她不会再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正想将她安置去睡觉的时候,薛梦韵却忽而缓缓抬起头,看向叶鹤轩,问道:“轩,你说,女人太聪明了,有时候,是不是会伤的很重?是不是,越笨的女人,越容易得到幸福?”

叶鹤轩的脸『色』一变,刚将薛梦韵安置到床上睡好的手也微微一顿,问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薛梦韵之前的哭闹,不过是个前兆而已。

正在她想要说的事情,还没开始说吧……

他的心,也随着下沉,下意识的,神『色』变得冰冷。

然而,这一次,薛梦韵却没有躲避,而是直接与那双冰凉的眼睛对视。

她嘴唇轻启,一字一字,异常的清晰问道:“我今天回来之后,非常伤心,怎么想也想不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后来……我去到你一直不让我进去的书房,本来是想看看你跟云可妹妹的那张离婚协议书,然而……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离婚协议书根本就不在书房里,她自然是看不到的。

叶鹤轩的瞳孔猛的一缩,虽然心里清楚,却还是不敢亲自说出口,只是不由的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薛梦韵看着叶鹤轩,之前的神『色』已经不复存在,缓缓说道:“轩,我看到『药』片!”

叶鹤轩的手一松,脸『色』神『色』一白。

果然,验证了心中那不安逸,是来自何处的。

果然是这样的,果然是这样的。

就算小心翼翼,就算连叶夫人也瞒过了,却还是被薛梦韵发现了。

“那些『药』片,分为三瓶,一瓶粉『色』的,一瓶白『色』的,一瓶草绿『色』的,那上面,什么字都没印,你很小心。”

薛梦韵没了讽刺,没了悲伤,眼睛里却是痛苦和担忧:“你说说看,那是什么『药』?你居然要如此处心积虑的隐瞒?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我跟你相处五年,我都不知道,居然有这样的东西陪伴着你,你不让我进书房,我一直以为,你是不想让我参与你公司的事情,我那么信任你,可是你呢?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她的责问,简直比问刚才为什么跟苏云可的离婚协议书没生效时,更激动。

“韵,你累了,快睡吧!”

叶鹤轩神『色』猛的一变,说:“这种事情,你不必『操』心了,也就当没看见好了!”

说罢,他就起身,不再关薛梦韵,看样子,似乎准备自己出去。

“叶鹤轩——”薛梦韵看着叶鹤轩就将踏步走出去,连名带姓,叫住了叶鹤轩。

叶鹤轩的脚步果然一顿。

薛梦韵跪坐在床上,说道:“这种事情,你教我如何能当没看见?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跟我在一起,不肯放开苏云可是什么另类的动机,但是,我现在跟你在一起,我就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病……”

这话一出,不只是薛梦韵的声音在颤抖,叶鹤轩的身体,也猛的一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当年你没去找我,以及这么多年了没找苏云可,都是因为这个病?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病……”

她喃喃反复的问道,分析的那么清楚。

眼泪,又顺延着刚才还没干涸的痕迹滚落了下来。

叶鹤轩的身子,缓缓转头,回头看了薛梦韵一眼,说:“是什么病,已经不重要了,总之……这么多年来,是我自私,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薛梦韵的身子一颤:“在你的心里,我竟是这样的女人吗?”

薛梦韵的泪,无声流了下来,有一股酸楚哽在喉头,吐不出来。

郁结了许久,叶鹤轩终于转身,走到她身边,大掌抚『摸』了薛梦韵的头发一下,说:“别想那么多,睡吧!”

薛梦韵只是摇头,忽而紧紧抱住叶鹤轩的脖子,说:“轩,不管你是什么病,都要告诉我,让你陪你一起度过,你太低估我对你的爱了,我爱你,比爱我自己更爱,我爱你,胜过一切,我的生命里,除了爱你,已经什么都不会了,所以……就算你再怎么伤害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就算你爱上别的女人,我也会在你身边守护你,等待着你回头,当你累了,回头的时候会发现,我在这里等你,我不在乎退而求其次……”

她说的话,情真意切,字字感人肺腑,任谁都听的出,她绝对是在说真话,绝对没有一个字是虚假的。

叶鹤轩心中一动,反手抱紧了薛梦韵的身子,沙哑声音道:“韵,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我不应该拖累你在身边,我太自私了……”

叶鹤轩直到此刻才发现,他对不起的人,不只是苏云可,还有薛梦韵。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让薛梦韵改变了她许久以前的善良,然而,她爱叶鹤轩的心,都是不可否认的。

叶鹤轩抱着怀中那已经哭花了脸的人,哑声道:“我不该让你陪伴我,不该那么自私,你……别问了。”

薛梦韵的身子一颤,抬起泪眼看着叶鹤轩,说:“轩,我说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怪你,但是,你一定要对我坦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病?”

叶鹤轩只是固执的抿唇,不说话。

薛梦韵大约看出了他神『色』里的坚定,喉头一哽,苦涩的问道:“那起码告诉我,你会不会很快就结束生命?”

叶鹤轩神『色』一暗,看向薛梦韵祈求的眼神,那眼珠子,哭的红如兔子,他沉声答道:“剩不了几年了!”

薛梦韵的心“咯噔”一下,像失去了支撑的中心,一下就软倒在叶鹤轩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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