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醉方休(1 / 2)
浑浑噩噩中雅丽就在大街上乱跑,像一个疯女人那样,又是哭又是笑。
哭得像死了爹娘那样悲悲切切,笑得让看了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知道应该上哪儿里去,更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下子完全丢失了自己平时的矜持,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乱跑乱撞着。
雅丽真的懵了!
暴露了,暴露了,完全暴露了,陈龙飞你完全把你的本来面目暴露出来了,完全验证了依娟当初跟我说出来的那些话,拉不出什么好屎,呲不出什么好尿……
愤怒的雅丽紧皱眉头,喘着粗气,在夜色的灯光下胡乱地走着,不,几乎是跑着。
走出了小区上小道,走出了小道上大街,究竟要往哪儿里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毫无目的的走着,跑着,更是哭着。
过往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瞅着这个漂亮的姑娘那怪怪的样子,她的头发已经凌乱,衣服被冷风吹得已经不整,脸色苍白,双目无神。
脚步无规则地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一会儿把头低下去,对着脚下沉思。
一会儿扬起头来,对着漆黑的天空长叹。
所有的人都认为她不是个精神病人也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离得近一点儿的人纷纷地躲开了她,生怕稍微走得近了,被这个不正常的人伤害了。
我******伤害别人?别人不伤害我就万事大吉了。
一个管闲事儿的老大嫂看见了雅丽这个忧郁的样子,觉得很心疼,生怕这个乱走乱跑的女孩子出了点儿什么事儿。
走上来悄悄地拉住雅丽,关心地问:“闺女,你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雅丽只顾自己一个人疯颠颠地在大街上走,根本没看见那个爱管闲事儿的老大嫂,正想着那个对不起她的陈龙飞呢,老大嫂这么一拉,她才怔怔地站了下来。
站下来她也没有回答老大嫂的问话,只是斜着眼睛怪怪地瞅了瞅她,眼皮就抹了下来,转回身子,就像什么也没看到样子继续走她的路。
老大嫂一看雅丽长得漂漂亮亮水水灵灵的,从她这一身穿戴上看,觉得不是一个挺随便的女孩子,更不认为她是个人疯女人。
可从她刚才回过头那一瞬间看她的眼色,又觉得不对劲儿,更慌张了,拽着雅丽的衣襟还是不撒手,张口就跟不肖一顾的雅丽唠叨上了:“闺女,你小小年纪,有啥想不开的,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咱女人呀,就是个脏水缸,啥都得装。”
雅丽一用劲儿,抽出了衣襟,继续走她的路。
脏水缸?谁是脏水缸?他陈龙飞不就是把我当做啥都得装的脏水缸了吗,告诉你,陈龙飞,我不是缸,可你却永远都是那臭不可闻的脏水!
过去我上了你的当,把你的脏水装进了我的缸,从今往后,你愿意往哪儿装往哪儿装,与我没关了。
雅丽没走出几步,大嫂又追了上来,继续她的唠叨:“闺女,这黑灯瞎火地,你不回家,往哪儿去呀?这人那,还是活着好,你千万别想不开。”
我别想不开,我能想的开吗?他陈龙飞把个野女人都领到床上了,我要是再能想得开,那我是个啥了?孙子都不是了。
雅丽像是怕老大嫂在继续撵上来,抽出衣襟,走得更快了。
但是,她的脚步更乱了,东一拐西一歪地,像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
一个过路的男人看到了这情景,上前拦住了她,说:“你怎么不站住?你妈在后面撵你呢。”
雅丽看一眼拦住她的那个男人,这回倒是说话了,她冲着这个男人一瞪眼,没好声地喊道:“有你的事儿吗?狗咬耗子。”
那个人听了一愣,急忙知趣地掉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神经病!”
神经病?这回你可说对了,我就是一个神经上病得不轻的病人,要不,能上他陈龙飞的当吗?
雅丽的心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夜晚的冷风吹过来,不断地袭在她的身上,让她禁不住打起来颤。也不知是生气生的,还是这一股股冷风吹的,她满身都颤了起来。
迷迷糊糊三撞两撞雅丽就撞到了一个酒吧里。过去雅丽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她也适应不了这种环境。
今天她不但进了,还像一个经常光顾这种场合的老顾客,坐下来她指手画脚地吆喝着服务员:“上酒,上酒,给我上酒,赶快给我上酒。”
服务员不知道这个刚进来的女孩儿怎么一进来就这么急,撒着欢儿地来回跑起来,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子。
雅丽继续她的下车伊始:“启开,启开。”服务员把所有的酒都启开了,雅丽又说:“满上,统统给我满上。”
服务员不解地看着她,心里想,为什么一下子把这么些酒杯都斟满了?你能一口喝掉呀?但是她没问出口,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雅丽没好声地喊:“你愣着干什么那?满上,全都满上,听不懂呀?”
服务员只好拿起已经启开的酒瓶,一杯一杯地给她斟满了酒。
对着这一杯又一杯斟满了酒的杯子,雅丽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我为什么就是这个下场?老天爷呀,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心一意对待的我人怎么就不能一心一意对待我?
此时此刻,她就是想哭,最好哭他个天昏地暗,哭他个痛痛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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