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如是我闻,爱止于唇 第151章 爱止于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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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待脸色大变,脚下一软,下一秒,顾质有力的手臂及时地撑住了她,神情间没有丝毫惊慌。

封奇不动声色地看在眼中,眸底流转过酷戾的光芒,阴恻恻地问:“最后跟你玩一把,试一试,你是真的不害怕,还是强装镇定。”

顾质始终背对着封奇,闻言垂下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担忧地看着他的戴待,线条坚韧的脸上,顿时柔和如水。

他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瞳孔里倒映着她的面庞,淡淡开了口,“不必试了。我承认,我只是强装镇定,我害怕,很害怕。我害怕,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会不会遵守承诺放她离开。我害怕,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周全……”

身周的空气在他话落之后仿佛瞬间凝滞,戴待波涛暗涌的眼与他幽深黑沉的眸静默碰撞,心跳剧烈如擂鼓,心底深处潮潮热热。

“哈哈,哈哈哈哈!”封奇忽而开怀大笑,在开怀的爽朗笑声中收回枪口,悠然道:“顾总该感谢我吧?提供了一次这么好的机会,得以让你在戴小姐面前表爱意,患难面前见真情。”

顿了顿,他似又想到什么,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顾质道:“不对不对,我应该帮顾总你试一试戴小姐的真心,试试看,顾总你的一腔柔情是否可笑地错付。”

提议间,他饶有意味地盯着戴待,食指绕着扳机口打转,看得人胆战心惊,生怕他下一瞬就突然重新握枪。

“真心是感受出来的,而不是测试出来的。”顾质敛着表情,神色沉肃:“希望封先生也能早日切身明白这个道理。”

后一句话,显然又是满满的嘲讽,嘲讽封奇不懂真感情。

封奇应声收起脸上的笑意:“顾总,你很不识抬举。”

“不是封先生要我感谢你吗?那我就表达了自己对封先生的希冀和祝福。”顾质淡静应对。

封奇眯了眯桃花眼,沉默几秒后,轻嗤道:“那我也希望,顾总今天的话,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说着,他终于把枪扔回手下的怀里,自己走回沙发轻松地坐下,随即像是猛然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为了弥补顾总没见到罗伯特先生的损失,我准备了一份大礼在戴小姐身上,顾总好好享用。”

闻言,顾质轻皱眉头,垂眸瞥一眼怀里的戴待,只察觉她的身子尚在轻微地颤抖。他不再接口,揽着戴待走出包厢。

两排的黑西大汉保镖高大魁梧,目露凶光,即便没有拦着他们,光是气势上已足够骇人。

“顾总!”

竹屋外,见到顾质出来,原本被两个黑西大汉压制着坐在石椅上的马休终于解除束缚,焦急地迎上来:“你们没事吧?”

“先离开。”顾质环视四周一圈,低声提醒。

马休会意,忙不迭点头。

两人不敢松懈,直到跨出门口,顿时连呼吸都自由许多。

察觉戴待好久没有出声,顾质扶住她的双肩,提醒道:“出来了。”心里记挂着封奇最后说的那句话,本想问问她,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却见戴待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脸颊隔着他的衣衫,来回不停地磨蹭,上齿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已经留下很深的齿印,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

顾质怔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脸,这才发现,她的体温烫得跟烧红的铁烙似的。他不摸还好,一摸,戴待便猛地扣住他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将滚烫的脸颊死死贴上他的脖颈,从他的正常体温上寻求凉爽,双手甚至大胆地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两条腿像八爪鱼一样试图箍上他的腰际。

她这副模样,顾质哪里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儿,脸色霎时铁青。

什么准备大礼?!

他和她之间何须外人插手!

居然把这种肮脏的药用在她身上?!

那个封奇!

“我要……给我……”戴待忽然呓语,声音娇媚,难受得像是快要哭了一般。

**而直白,她第一次对他发出这样的邀请。药效应该是发挥得正浓烈,她身上全是汗,汗湿的发丝紧紧贴着脸颊,脸色透着异样的潮红,眼里水光湛湛,看起来楚楚可怜。

顾质冷着脸,蓦地扫了马休一眼。

察觉到猫腻的马休,早已识相地避开远远的。

戴待又软又烫的身体贴得顾质越来越紧,乱摸的小手开始往他身下去,直奔要害。顾质眼疾手快地桎梏住她的手。

“戴等等!你真是惹祸精!”

他微微提高音量,厉声责备着,将她一把打横抱起,钻进车里。

平生第一次,戴待切身体会到何谓“饥渴难耐”。全身上下的小虫子啃噬得她打骨子里发痒,痒得发疯,如同鱼儿离开了水,痛苦难堪。

也是平生第一次,她切身体会到何谓“yu火焚身”。脑袋被性的悸动悉数占据,一丝一点缝儿都不给留,而身体则反之,空虚无比,迫切地需要被填充。

顾质,顾质,她的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狠狠嗅着来自他身上的熟悉味道。

只有他能救她,没有其他人。

也只能是他。

她的意识十分不清醒,等感觉到他的身体覆上来时,她才抬头朦胧的眼,对上他燃着两簇火气的眸子。

两人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褪了干净,他修长有力的腿压制着她无意识间乱蹭的腿,蓦地俯身,发狠地一口咬上她的脖颈。

“唔……”

不及防下,戴待不由低呼,却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被来自脖颈的尖锐疼痛刺激到身体的渴望,不仅不觉得疼,反而觉得舒爽,禁不住抬起软绵绵的手臂搭上他的背,将他拉向自己,将自己的舌头喂进他的嘴里。

缠上之后,她的主动立马变成被动。他大力吮吸着她,一手插到她长而微乱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自她臀后托起她滚烫娇软的身体,用他的耻骨紧紧压住她的盆骨。

他的热吻近乎封喉,箍着她的手劲特别不怜香惜玉,没一会儿,戴待就有些受不住,偏偏因为药物的作用,强烈的yu望压制住那些不舒服,她像猫一样弓起背,调整着自己身体的位置,想主动迎合他早点结束痛苦,齿间溢出婉转轻吟。

顷刻之后,他骤然离开她的唇舌,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由上自下俯瞰她。

面色潮红,散乱的发丝湿哒哒地黏在腮边,她急促地呼吸着,极度的干渴令她看起来神志不清。这是她前所未有的媚态横生,是他未曾见过的她的狂浪撩人。

两人的身体紧贴得毫无缝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需求,可不知为何,他始终只在入口处磨蹭,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顷刻之后,他的唇舌骤然离开她的唇舌,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由上自下俯瞰她。

面色潮红,散乱的发丝湿哒哒地黏在腮边,她急促地呼吸着,极度的干渴令她看起来神志不清,gou引似地舔了舔刚刚遭他蹂躏过的红唇,舔得唇瓣越发晶莹闪亮。

这是她前所未有的媚态横生,是他未曾见过的她的狂狼撩人。

他停滞不过两三秒,于她而言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臂搭在他的背上胡乱摸着,身子亦胡乱地蹭动,不成句的词语随着剧烈的喘息破碎地出口:“难受……呜呜呜……我要……给我……”

她扯着他,小声地啜泣,听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顾质明白她此时的痛苦,而且痛苦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他的脑中思绪纷繁,尤其那些刺目的画面,一一闪现。

她被那个段禹曾抱在怀中;他在公寓楼下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亲眼看着她和那个段禹曾携手下楼……

他试图甩开这些。

这是对她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的感觉,仿佛五年前的场景重现,五年前当他看到她和杜子腾亲密的照片后,他一时失去理智而造成的严重后果,他承受不起第二次。

即便他一次次捧出真心试图感动她、捂热她,换来的仍旧是她的谎言,他也不愿意再像五年前那样,亲手毁掉对她的信任。

可是,他无法不生气,他急需得到确认,好平复他停止不下来的恼意,好安抚他躁动不安的心。

“你要的人是谁?我是谁?”

他的嗓音嘶哑,薄唇在她唇边逡巡,似有若无地吻着,一眼不眨地凝注着她。

她的眼里蒙着浓浓的雾气,意识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根本无法思考。所幸,无需思考,几乎是条件反射,她扑腾着两条腿,软软糯糯地唤他:“阿质……唔——”

唤出口的下一秒,她的呼吸一滞,刹那被他突然闯入的一贯到底剥夺了声音。她檀口微张,许久无法合上,搭在他背上的手抠进他的皮肉里,失神地对视着他浓黑的眸色。

车内在两人目光的胶着中极度安静。

安静中,他沉声问:“你还是想离开我?”

问话钻进她的耳中,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忽然开始凶猛地动作,于她快要陷入迷乱之中时蓦地停下,钳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看着他:“你想带着儿子离开我,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浆糊般的脑子,终于因为他的这句话带出一丝清醒。她猝然愣怔。而他从最先的快速攻城略地,转入她最受不了的九浅一深。

“你无需赌上自己的声誉对媒体制造我们的绯闻,不值得,和戴莎离婚,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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