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终于等到了他主动想起了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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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殷斐的回答,令金婉柔冷掉的心一动。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好听的像魔鬼,一直一直侵袭着她。

一个小时后,兰博基尼到了石景山疗养中心。

何教授很快走进医院,给金婉柔安排了房间。

待金婉柔和殷母被护士小姐带着绕来绕去在房间安顿好后,忽然发现殷斐不见了。

“姨妈,斐哥哥呢?”

金婉柔惶惶的使劲摇着轮椅,追出房间穿过走廊,花园,树荫外那个挺拔的背影没有一点痕迹。

他什么时候走的?没告诉她一声。

她扶着轮椅喘息,盯着脚尖,眼泪一串一串的滚落下来。

骤然离去的冷漠男人就如同他骤然的邀请,他的面容,他的背影,始终在她脑海。

心里顿然空寂的感觉,升起了对他的害怕。

对他的感情的不确定的害怕。

她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满脸泪痕。

殷母追出来一看见金婉柔这样,就愧疚心疼的不得了。

拍着金婉柔的手:“放心,大斐去公司,今天你姨妈陪着你安心住下,明天大斐会来看你的。”

金婉柔死死咬着嘴唇,表皮都咬破了。

摇头:“姨妈,我好久没和斐哥哥一起吃顿饭了。”

真的痛苦极了,她万里迢迢的应邀而来,他却只负责把她送到地方。

金婉柔心里刚升起的柔软瞬间又冰化了。

殷斐其实没走,此刻,他坐在何教授办公室的对面。

摸出烟,递给何教授一根,自己一根,分别给何教授和自己点燃。

“你们医生吸烟的不多。”殷斐打趣。

“嘿嘿,我是例外。长期外科手术累了,吸根烟可以解乏。”

臂肘支着桌面,殷斐垂眸静静的吸了几口,抬头,严肃的问:“何教授,您看我表妹的腿?”

何教授擎着烟,一手托腮,似乎在思索:“你和我儿子年纪差不多,我就唤你名字吧。”

“恩,好,何伯伯您说。”

殷斐冰雪聪明,一看何教授的开头便知道他想说的不是寻常的。

夹着烟的手指抚着额头,眼睛平静的看着何教授。

“以前没看?”

“看过,都是我妈陪着来,患者出事后很长一段时间排斥我提到她的腿,更不允许我带她看医生。”

殷斐皱眉,似乎当年不悦的记忆还是很深刻。

“以我多年的临床经验,瘫痪这么多年,肌肉却依旧有弹性,没有一点萎缩的迹象,只有两种可能性。”

老头深深吸了一口烟:“一是照顾患者的人给患者做了大量的肢体运动。这种大量,指的是,四年间,每天几小时不间断。另一个就是,患者,不需要看腿,需要看的是——心理医生。”

何教授说出最后几个字时,是拧着眉头。

“其实心里的病比**病更难治疗。”

世界瞬间无声了。一时陷入寂静。

静的四年的光景有点窒息,连殷斐一贯平稳的呼吸都似乎消失了。

片刻,他弹弹烧白了半截的烟灰,望着在他面前神态笃定的何教授不言而喻的表情,他轻轻的笑了笑。

“照何伯伯的意思,就是——”

“我不表态,大斐,一切先以明早的全身检查为依据,怎么样?”何教授迅速接过话头,以一个医生的职业敏感说道:“明天,我第一个给金小姐做检查,下午你来。”

“好。”笃定的对何教授点头。

半眯上眼起身的动作,很慢,像电影镜头的慢镜头。薄唇勾勒出极其复杂纠结的笑容。

轿车里,殷斐一直神不守舍的神态,一直臂肘支在开着的车窗上,慢慢的吸烟,眼眸被睫毛低低垂下挡着,好像一直在看一个焦点。

小吴偷眼从车外后视镜看他的老大,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犹豫地看看车内后视镜里的殷斐,又看看车窗外的太阳,终于忍不住说:“殷总,早上,太太说,让您早上接完婉柔小姐,中午去小馒头的幼儿园参加父母亲子午餐活动。太太说让我提醒您。”

车后座上的男人,微微点头,笔挺的白衬衫绷着上身,脸上像是开了空凋,冷着。

长腿交叠,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窗外,那份由内而外渗出的冷寒和疲惫,让小吴不敢再说啥。

一时车里只有轻微的车速声。

片刻,后座有了清冷的压抑的声音:“女人的爱,有时候真是很可怕。”

小吴愣住。紧接着点头:“嗯嗯。殷总说的是。”

“得不到爱的疯狂更可怕。”

“嗯嗯。殷总说的是。”小吴继续点头。

殷斐身子从车窗上移到座位,乓当靠在后座上,闭眼,手里将一根完整的烟,揉得稀碎。

小吴从后视镜里看见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目不斜视的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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