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担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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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儿子的婚礼,我不掺和了,最好有事!”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

看着她被方才的事气得不轻,朱璺忙安慰道:“丁姨娘心里不痛快我很理解。不过这件事是她与我的恩怨,跟丁姨娘本来无关。丁姨娘不用放在心上。方才的那些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又不知要怎么添油加醋。”

丁夫人叹了口气:“罢了,宜安,这件事就此打住,咱们谁也不提了。”

“嗯。丁姨娘你先回去休息吧。”

看着丁夫人远去背影,朱璺默默走到朗月面前:“什么事?”

朗月压低声音禀道:“姑娘,昭将军在璃园等你。”

昭叔叔?

南宫昭坐在青鸟白鹄舫里,旁边的小厮正替他泡茶。

还有沛王府的一名家下人。

原来南宫昭借口晕酒,故意逃到这个僻静的所在,静心。

沛王府的家下人看了他一眼,突然目光就遇上了南宫昭的,他迅速地垂下头,有点不自在。南宫昭掐着时间,喝了会茶,就对那个小厮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南宫昭的随从领着沛王府的那名小厮离开。

没过一会,朱璺就和朗月过来了。

朱璺回头看看左右,南宫昭身边竟然没有带一名随从。

只见他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喝茶。

舱内两面通风,有点冷。

朱璺就走过去,把另一头的竹帘拉了下来。

南宫昭手指点了点桌子:“宜安过来坐着说话。”

“昭叔叔是特意叫我来说话吗?”朱璺走过去坐下。

“你以为呢?”

朱璺傻傻地干笑。

看样子,昭叔叔已经从丧妻的痛苦之中走出来了。

不知道南宫炎怎样了?

她想着就问道:“炎哥哥心情好些了吗?”

南宫昭喝茶时抬眸看了她一眼,“还好。”

还好?

那就等于不好了。

朱璺也不想自找没趣,就换了话题,“昭叔叔找我来有什么事?”

“听说,你翅膀硬了,连你母亲也敢作对。”南宫昭淡淡地说,好像在说着一件事实,又好像在责备。

实在摸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

就当是好话吧。

朱璺一无所察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还不是郭夫人处处针对我。多谢叔叔帮我,但是这次又让叔叔失望了。”

“是不是老夫人不答应?”南宫昭说出意料之中的话。

朱璺点头:“是啊。就算湘树说了那个乞丐是郭夫人雇凶杀人,湘树是被要挟,老夫人只是警告一下,然后让郭夫人去抄一百遍佛经了。”

南宫昭没有表现出讶然之色。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朱璺凛然,“昭叔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

“我知道什么隐情?”南宫昭淡淡一笑。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朱璺皱了皱鼻子。

南宫昭闲闲地喝了口茶,然后笑道:“宜安,叔叔劝你,与你母亲修好。”

什么?

朱璺不可思议地道:“我去水月庵的路上,她雇凶杀我,这件事您知道吧?”

南宫昭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朱璺又晓之以理:“我在水月庵里差点被火烧死的事,您也知道吧?”

南宫昭又点点头。

朱璺心情沉重地道:“我被李太差点卖到玉楼春的事,不用问,叔叔也知道。我到现在还因为郭夫人欠着您一万两银子呢。”

南宫昭放下茶杯,抬眸笑道:“还记在心里呀。”

好像她不应该记在心里似的!

又好像只是把她看作一个赌气的孩子,她所说的一件件一桩桩根本就不是事似的。

朱璺不服气了。

“不是昭叔叔教我,绝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嘛。昭叔叔还教我杀人——”

话没有说完,南宫昭到嘴里的茶呛了出来。

这话她都敢讲!

南宫昭的呛声很快就把她的话打断了。

“昭叔叔您没事吧?”朱璺担心地问道。

被她这么关心,南宫昭的心里生起一股暖流:“宜安,那些事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这里没别人,我才说的,反正我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郭夫人不可原谅。”朱璺再次表达自己的立场。

南宫昭后悔不迭。

不过,这位沛王府的嫡夫人也真是够狠,即便宜安是庶出的,日后不过费一副嫁妆,嫁得好,还能给王府里多添一条人脉,两全其美的事。

郭夫人偏偏一定要置房姬的女儿死地。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想起先前,若不是他相救,宜安早已身死异处。

那时说什么“绝不给敌人喘息的机地”,怎么也想不到造化弄人。

连老夫人也想不到。

南宫昭原本和煦的目光带了点忧点,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茶杯里的叶子。

“总之,我要自我防卫啊。绝不能坐以待毙。”

听了宜安软中带硬的话,南宫昭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问道:“宜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老夫人希望你们关系能修好?”

“昭叔叔,这件事您也知道?”朱璺不禁眨眨眼睛。

南宫昭淡笑:“有我不知道的吗?”

朱璺喝了口茶掩饰方才滑过去的一丝尴尬,“宜安不明白,老夫人明明知道水和火不能相容,为何还要让两个人硬生生地凑到一起。说真的,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以前她可能仁慈,抱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延续自己的希望。

后来发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南宫昭若有所思。

“难道你们老夫人,别的话什么都没告诉你?”

朱璺不解:“我们老夫人还要说什么话?”

南宫昭喝了口茶,眼睛定定地望着桌面,心里似乎有事。

他在谋划着什么吗?

“你们老夫人真得什么话都不曾对你提过?比如说你的母亲,还有就是你出生时的情形?”南宫昭带着提示的性的话语点醒她仔细地想了一会。

她摇摇头:“都说我出生的时辰不利,所以老夫人也怕我想多了,避讳说这些事吧。”

“哦。”南宫昭颇为失望地应了声,很快他杯里的茶已经喝完了,却不自知。

朱璺提醒道:“昭叔叔,您杯里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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