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夏安安的暗黑童话(1 / 2)
为了不让王阿姨缠着她一直问东问西,夏安安没有在此多做停留,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走,她知道,乔褚会一直跟着她,所以,她也挑人少的地方走,不想太引人注目。
刚下过雨的青石板路面看上去很干净,夏安安就这样埋着头静静的往前走着,乔褚也不上前打扰,一直保持着五步的距离,小镇的空气很清新,乔褚脸上一直微微带着笑意,看来心情也很是不错。
“哟,这不是夏安安吗?”难得的宁静被突然走过来的几个男孩子给打破了。
夏安安停住了脚步,眼神似漆的看着眼前这几个男孩子,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夏安安紧紧抓着裙摆的手却透出了她的紧张和害怕。
“你不是去城里找你那有钱的爸了吗?”其中一个很壮实的男孩子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安安,好像下一秒,男孩子就会动手推倒她一般。
夏安安依旧不说话,只是抓着裙摆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站在远处的乔褚,双手放进裤兜,并没有准备上前的样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我妈说,她妈妈是****,就是那种看着有钱就可以跟人睡的女人,听说这一次,是傍上了个大款呢!”旁边一个稍微瘦一点的男生说道。
夏安安直直的看着那个男生,虽然不说话,却莫名的让他有些害怕,笑容很快在脸上僵住了。
“喂,张兵,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去招惹她,你忘了,她上次可是把李林的耳朵都差点咬掉了。”
“怕她做什么?”张兵转过头大吼了一声,然后再看向夏安安,随手一推,单薄的夏安安险些摔倒在地上,“她再厉害,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妈说了,****的女儿长大后也是****,是丢人脸的烂女人,像她这种,根本就没脸活在世上,早就该去死了。”
夏安安的心被揪得生疼,她想要哭,像其他女孩子那般受了委屈就躲在妈妈怀里大声的哭,可是,她挤不出眼泪,好像泪腺早就枯竭了般,她都快忘了,那种痛哭流涕时的那种感觉。
莫名的,夏安安想起了乔褚对她说的那句话——高兴时的大笑,难过时大哭。可是对于她来说,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
夏安安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眼前蛮横又恶毒的男生,沉沉的说了一句:“那我就去死,好不好?就死在你家门口,好不好?”
张兵和其他几个男生明显被吓着了,过了好一会儿张兵才缓过神来,他用力一推,夏安安这次没能站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白白的裙子上沾上了黑黑的印子。
“要死死远一点,不要死在我家门口!”说完,张兵便跟着其他男孩子转身走了,走之前冲着夏安安吐了口唾沫。
这时,夏安安眼前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她都忘了,后面还有一个乔褚在看热闹。
夏安安没有去抓他的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黑色的印子在白色的裙子上很是显然,就像乔褚的那双白色运动鞋一般,本来很干净也很好看的,却也被她弄脏的不堪入目。
“这就是你说的跟我同龄男孩子该有的样子?”乔褚从兜里摸出一张手帕,递到夏安安的眼前,见她还是不肯接,便直接抓过她的手,轻轻的擦掉她手上的污迹。
跟那些蛮横霸道的男孩子比起来,这个男生,优秀的耀眼。
夏安安抽出手,冷眼的看着眼前的男生,冷哼道:“你应该一点都不意外吧?”
乔褚眼神微漾,耸耸肩,反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是来调查过我们家吗?那一定就知道,我在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乔褚眉头微皱,嘴角扯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问道:“你听到我跟我爸的谈话了?”
夏安安不说话,只是瞪了一眼乔褚,便走开了。
乔褚拿着手帕的手紧了紧,微微的低下了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无法看到他此时的情绪,顿了几秒后,他哼哧一笑,拍了拍手上沾着的泥土,朝着夏安安去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季晓红在小镇上算得上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而且是少有的大学生,加上会打扮,年轻的时候,在小镇上颇受欢迎,当时,小镇的学校突然来了一位市里支教的老师,人不仅帅气,而且有着教书人的那种温文尔雅,当时的季晓红在学校帮一个老师代课,期间便认识了这个男人。
两人一拍即合,没多久便在一起了,在学校旁边的出租屋内住在了一起,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也还都理解,年轻人情投意合,婚前住在一起也不算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没多久,这个男人的老婆从市里找了来,发现了他跟季晓红的事儿,当时事情闹得很大,那女的一气之下跳河自尽,被镇上的人及时的给捞了起来,男人被逼的没办法,毕竟家里还有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于是,跟着老婆回到了市里,再没来过小镇。
而这件事的另外一个受害者,就是毫不知情的季晓红,被别人骗了不说,还背负了第三者之类的骂名。自此以后,不相信爱情的季晓红便自我堕落了,开始跟镇上的很多男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后来,突然之间就跟镇上的赌徒夏民宗结婚了,结婚没多久,季晓红的肚子就大了,镇上的人,都说孩子不是夏民宗的,但夏民宗却坚持声称孩子是他的,直到有一天,他去弄了个亲子鉴定的鉴定书,才平复了镇上的流言蜚语。
夏安安就是他们婚后的产品。
起初,他们的日子特别不好过,夏民宗好赌,在外面欠了很多钱,有一次被债主追债的时候,被打断了腿,落下了残疾,这之后才好好反省要重新做人,季晓红的娘家还算殷实,所以,为了还债,季晓红回娘家要了钱,然后东拼西凑,还上了赌债,而学校里缺一个维修工,看夏民宗可怜,便让他去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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