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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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瑶想了片刻退开两步,对晏几何说:“还是放开他吧,这样跟他对话,挺累的。”

亭子里幽静沉谧。

雪竹来上了茶,默默的退走了。

整流器里,已经有精油滴了下来。

江珩桓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问平瑶:“这是什么?”

“皇后让你告诉我什么?”

江珩桓耸了耸肩,走到平瑶身边,坐下。

“母后知道平阳城这几日肯定有剧变。你应该知道,大昭国力一般,怎么可能公然挑衅大昌?母后知道这件事后,一开始想到的就是,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嫁祸给大昭。”

平瑶点头:“没错,我也怀疑是有人故意嫁祸大昭,想趁机在大昌制造些剧变。”

“可是后来,我母后写信去求证。得到的消息竟然是,真的是大昭的军队攻击了大昌。”

平瑶惊讶的看向江珩桓。

“母后是大昭的公主,心向大昭,得到的消息应该是真的。更何况,她还是大昌的皇后,要是大昭是被人陷害的,也会趁机辩解的。所以这个消息,我们一致认为是真的。”

平瑶皱眉:“那大昭攻打大昌的想法,是谁提出的?”

“大昭九皇子。”

“九皇子?他不是大昭皇帝的流落民间后来才被接回皇宫的儿子吗?她的母妃不是说饿死了吗,照理说,他这种身份,应该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才对,大昭帝怎么可能通过一个不得宠的皇子的荒诞的提议?”

江珩桓摇摇头:“别说你想不明白,就连我母后都没想明白。”

江珩桓接着说:“母后与现在的大昭皇帝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两人关系不错。母后很了解大昭帝这个人,他有野心,人也冷血。但是并不是那种敢冒险的人。他敢这么做,背后一定有理由让他信服,大昭不会受到威胁。”

这很不科学呀。

谁能给大昭帝这样的保证呢?

平瑶缓缓起身,看着亭子外的清水碧波,想着这件事里面,可能牵扯到大昭的部分。

江珩桓分析道:“现在可以确信,大昌有奸细。而这个条件是九皇子提出的,九皇子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两国之间互通来往的奸细。但传信的人是谁?他传递这个消息是为了帮大昭,还是为了帮助自己,这个我们都不清楚。”

平瑶慢慢开口:“肯定不止是单纯的帮助自己。如果他不拿出点诚意出来,大昭怎么可能冒着危险,听从他的话?”

“但是从这件事里,我们没有看到大昭得到什么好处。”

平瑶淡淡一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没有回报的事情,你会做吗?”

江珩桓看平瑶没有了方才的沉闷,还能这么笑着跟他说话,忙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平瑶坐在江珩桓对面,看着江珩桓迷茫的眼睛,说:“我问,你答。”

江珩桓点点头。

平瑶问:“宋副将远赴壤州,大败失利,是谁搞的鬼?”

答:“大司马呀。”

又问:“当局,朝中分为几派?”

“三派。我父皇一派、我母后一派。还有黎亲王一派。”

“黎亲王手上的权利大不大?”

“足以和父皇、母后持平。”

平瑶笑了:“问题就出在这儿。”

江珩桓迷茫的眼睛充满着求知欲望:“哪儿呀?”

“我们都漏算了一个人。”

“谁?”

平瑶轻声开口:“你的皇祖母,当今的太后。”

江珩桓沉默的看着平瑶,等着她的解释。

平瑶站起来,走向江珩桓:“当今大昌帝不是太子的亲子。而黎亲王却是太后唯一的儿子。黎亲王手握重兵,连兵马总管大司马都是他的人,你说这种情况下,太后会不会有让黎亲王取代大昌帝的想法?”

江珩桓想了下,道:“我虽然跟皇祖母不是太过亲近,但我看得出,皇祖母是个很聪明、很果敢的人,她应该不会愿意大权旁落。”

“对,你看,”平瑶摊了摊手,“太后和黎亲王都不是那种甘居人后的人,他们一定会想着把大昌握在自己手中。这也不算什么叛逆的想法,你亲爹不也是杀了他皇兄当了皇帝吗?”

提到这茬,江珩桓张口就想反驳。

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爹大逆不道!

但是一想,平瑶可不就是他爹杀的那个皇兄唯一活下来的女儿嘛。

自制理亏,江珩桓只能闭嘴。

平瑶抱胸看着江珩桓精彩的表情,笑了笑,接着开口:“不知你母后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大昌宫里的眼线众多,各宫各院都有我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太后身边。”

“但是很奇怪,我的人在这儿四五年间,从来没有发现黎亲王与太后有秘密往来。连信件都没有发现过。”

江珩桓还气着平瑶骂他爹呢,没好气的说:“那可能是你的人不中用。”

平瑶扫了看了江珩桓一眼。

江珩桓默默的往后靠了靠,避开了平瑶的视线。

嗯,他爹杀了平瑶的爹,让她骂几句没什么的。

平瑶这才开口:“欲盖弥彰说来不太合适。但是,太后撇的越干净,证明她越不简单。”

“可是,这跟大昭有什么关系?”

平瑶似笑非笑:“这呀,这涉及到一段很香艳的爱情故事。”

“什么什么?!”江珩桓的求知欲望爆棚。

平瑶笑眯眯的问:“你想知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你说。”

“我骂你爹的时候,你生不生气?”然后,语气加重的追了句,“说实话。”

江珩桓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是有点生气。”

“嗯,说的是实话。所以,我是不可能给你讲这个故事的,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江珩桓欣喜的表情碎裂成渣:“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说了实话了,你不应该夸奖我,然后把故事告诉我吗?”

“话本子少看一点,少年。”

江珩桓恹恹不快的站起来,黯然神伤的走出亭子:“在宫里过的不好就算了,好不容易出个宫,你还这么对我。”

平瑶陪着江珩桓一起,走到花木夹道的石子路上。

“你是皇子,宫里谁敢让你过的不痛快?”

江珩桓一脚一个石子踢飞出去:“你不知道,我现在在皇宫里,就连一个下人都敢对我甩脸子。”

江珩桓郁郁不快,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回事儿?难道因为大昭攻打大昌,皇帝迁怒你和姨母了?”

江珩桓又是给一朵花活生生的扯了下来,牵连起一片绿叶落了下去。

平瑶训他:“不高兴就不高兴,拿东西撒什么气?这跟你父皇有什么两样?”

江珩桓竟然委屈了,嘟着嘴看向平瑶,不满的抱怨:“你不知道,本来因为壤州的事儿,皇宫里就对我和母后风言风语。那个最近受宠的允妃,仗着得势在我父皇面前说我母后的坏话。父皇竟然听信了!禁了我母后的足,还不许我出平阳城,怕我通敌!我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那个该死的允妃,长得还不你,怎么父皇这么偏信她呢?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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