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不速客(1 / 2)
从普济寺一回来,锦文又架起织布机,去年冬季太匆忙,今年她打算趁早织出几匹布,做好衣服,在天冷前还可以有时间在衣服上绣点花做好看点,虎子哥说自己的衣服上还从来没绣花呢,还要做两双新鞋,尤其是棉鞋,去年没能做新棉鞋,自己只好拿毛皮垫绣鞋里保暖,虎子哥去年脚上还长了冻疮,现在还是八月,最好十月前得把这些赶做出来。
自己不用下地干活,家里又只有三口人,为过冬衣物都如此忙碌,村里其他人家的妇人白日经常要是还下地干活的话,不是更忙碌了,这样想想,锦文蛮佩服那些婶子大娘们的利索劲。
庙会后第二日,王远山打算进山打猎,家里有吃有穿也有银子,倒不急着打大只猎物换钱,稻谷也还有几袋要再翻晒一下,就让王瑞留家里,和锦文一起看家。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王远山头天刚进山,第二日午后就起风了,看远处的天空一大片黑云飘来,王瑞赶紧冲到晒谷场,把在晒的谷子收好装袋,锦文也跑来帮忙,总算赶在下雨前收好了。两人前脚进家门,后脚下起暴雨来,那雨就跟泼下来一样,明明是午后,天色也暗的像要晚上了。
锦文看那雨势,担心王远山在山上淋雨,但这么大一片北山,想送雨具也不知该送到何处,王瑞知道山上有避雨的山洞,半山腰还有猎户们搭建的避雨过夜用的草屋,倒不太担心。
雨到快天黑时,总算渐渐小了,可乌云没散去,天暗的早,两人随意吃了点晚饭,天气还有点闷热,锦文半开着门,在屋子里织布,王瑞拿了沙盘坐她边上练字,这沙盘还是王远山看他练字又没纸笔,为他做的,练字用的沙子,锦文还特意拿筛子筛了几遍选出细沙。
王瑞把沙盘抹平,拿树枝当笔,写起来已经挺像模像样了,小黑照例懒洋洋的趴锦文脚边。
忽然,小黑耳朵动了动,咕噜一下站起来,跑出门口就汪汪汪的叫起来。
“谁啊?”王瑞问道,外面又没有人声,小黑叫了几声忽然呜的一声,没了声响。
“小黑,回来,小黑。”锦文叫了两声,小黑却没有任何反应。
王瑞感觉有点蹊跷,放下沙盘跑出去看,刚走出屋门,看到小黑躺在屋檐下的泥地上,愣神间左边一股气流袭来,他本能的往门右边跳开一步,只见一个男人身穿黑衣,衣裳上不知被什么划出好多道口子,站在那看王瑞避开了,惊讶了一下,也不多话,又是一掌拍过来,王瑞从小跟着王远山练拳脚,又跟着上山打猎,身手自然灵活。
“你是谁?”
“你来我家干什么?”
王瑞连声喝问,那人一时抓不住他,锦文听到外面凌乱的声响,拿起油灯出来查看。
“阿文,别出来。”王瑞话音刚落,锦文啊的叫了一声,门右边居然还有一个人,也是穿着黑衣,靠在墙上没有声音,王瑞刚刚没有注意,锦文刚跨出屋门,那人一手抓住她一手捂住她嘴巴,“我们不想伤人。”那人的声音低沉但优雅。
王瑞投鼠忌器停了下来,攻击他的那个男子倒也停手了:“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先放开我妹妹。”
“小兄弟不要担心,我们不想伤人,只是想借你家躲躲追兵。”还是挟持了锦文的男子开口道,看他胳膊上的衣裳倒比院里这个整齐没什么破口子,人站在锦文身后,看不见其他,脸也隐在暗处。
王瑞借着屋内传出的灯光,看到这两人里,站在院子里的比较健壮,年纪约莫二三十岁,挟持锦文的虽然看不清脸,但感觉比较年轻。
这时村口那边远远传来杂乱的声音,只见几十只火把,把村口映的白日一样,声音隐隐听不清楚。
两人看到亮光有点着急,年轻那个捂住锦文嘴巴的手,又是紧了紧,锦文觉得自己要被捂断气了,顾不得对方是男子,使劲扒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你们要躲人就快躲啊,我家就这么大地方,你们自己看躲哪好了。”
“是啊,你放开我妹妹,要不我带你们躲北山山上去?”王瑞提议到。
“山上倒是算了,走在路上难免被看到。”那个年轻的说了一句,不知示意了什么,在院子里的那个人忽然发难,快如闪电的冲向王瑞,王瑞张嘴刚想说话,没有防备,也没想到正说着话,对方会忽然发难,嘴里感觉落进什么东西,入口即化,带着股甜味。
“小兄弟,得罪了,你吃了我的药,要是没解药,十二个时辰后可就不治了。”
“虎子哥,你怎么样?”锦文使劲拉开钳制自己的那只手,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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