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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远幽幽的道“当然有,你的师门理念是去除阀门,以寒门百姓为根本,重现大隋王朝科举制的盛况,这根本就是与我对立,与士族阀门队里”。? ?
谢瞳气道“历史的车轮是不会倒退的,阀门贵族理论终究有一日要退出历史的舞台,你无论如何辩解,有无法掩盖你邪恶的内心,都无法抹去你罪恶丑陋的事实。”
宋文远没有回答谢瞳的话,而是幽幽的道“你我观点不同,本人不想辩解什么,只是想告诉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注定要成为对手,成为敌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不是对手,我们或许可以成为真正的兄弟和战友。”
谢瞳冷冷的道“收起你那套虚伪的面孔吧,从奕无畏惨死的那一刻起,我们终生都是敌人,永远都不是朋友,我谢瞳留在中原唯一的目的,便是向你复仇!今夜,你必死无疑。”
宋文远哈哈一笑,一改方才的恐惧神色,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士族一统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如果不是司马宣父子的愚蠢,如果不是黄巢朱温等人兴风作浪,士族将会在这个时代重返巅峰,而你们寒门这些狗腿子,将永无翻身的机会”。
谢瞳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宋文远直接滚了出去,他躺在地上,擦去嘴角的鲜血,继续狂笑道“成王败寇,本人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可惜这大好的局面,全被一帮蠢人给毁了,可笑的是,你谢瞳终究是一个跳梁小丑,你和你那一帮愚蠢的兄弟,徒做他人的嫁衣而已。”
“住口”,谢瞳勃然大怒,道“在废话,老子就杀了你!”
“杀啊,杀啊”,宋文远咆哮着,道“杀了我,老子现在大势已去,轮到你这跳梁小丑骑上来了”。
谢瞳在也控制不住,直接将他拎了起来,一掌排在他的胸口。
宋文远连续退了六七步,咬紧牙关站住,口中鲜血狂喷,他此刻已经被谢瞳打蒙了,双眼金星乱冒,知道今夜已经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
他再度苦笑起来,缓缓的坐在地上,道“打的好,打的好,我宋文远这几年来,就属今天过的最为痛快,老子不用再虚情假意的做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谢瞳你打的好!”
谢瞳不愿意去看他,在他眼中,宋文远已经疯掉了。
宋文远再度大笑,好一阵子,才道“贤弟,我对不起你,**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谢瞳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害死奕无畏。”
宋文远此刻已经看不清楚了东西,他苦笑道“人一旦做了错事,就永远无法回头,只能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越陷越深,老子最为怀念的,是在成都与你并肩作战,把酒当歌的日子,只可惜,这些永远都一去不复返了。”
谢瞳道“的确一去不复返了,上路吧!希望你在另一个时代重新做人,如果我们相逢,再度携手闯荡江湖吧!”
谢瞳咬紧牙关,一掌拍再宋文远的胸口。低声道“这一掌,就来祭奠采薇和奕无畏的在天之灵吧!”
宋文远身体巨震,鲜血从他耳鼻喉喷出,他摇摇欲坠的道“权力使人疯狂,**蒙蔽人的双眼,只有穷苦才让人感觉到踏实”。说完此话,他一头栽倒在地上,在无任何生命的气息。
谢瞳看着身亡的他,大仇已经的报。
他仰天长视,心中默念道“采薇,奕大哥,愿你们的灵魂得到安息,谢瞳已经为你们报仇雪恨了”。
虽然宋文远身死,但谢瞳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快慰,隐隐却有一丝空虚无奈的感觉,报仇之后,他已经在无心愿,留在中原这充满黑暗的土地上,似乎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想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期待用草原的新生活,来填补他内心深处的伤痕。
突然,一道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权力使人疯狂,**蒙蔽人的双眼,想不到宋文远临死之际,竟能说出如此精辟的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这句话确实善陈可乏。”
是朱温的声音。
谢瞳一惊,忙转身往去。
只见朱温的身影,从黑色的空间中走来,仿佛地狱之中的魔鬼一般,带着一丝阴冷的气息,缓缓的走到谢瞳身前。
谢瞳大吃一惊,仅凭朱温这一句话,便知他一直在跟踪着二人,目睹了方才的一切,而谢瞳竟然没有现他的踪迹,这是可怕的一件事。
由此可见,朱温这一夜虽然没有露面,但似乎对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一般。
谢瞳不禁打了个冷战,朱温做着这么大的谋划,偏偏在此刻出现,难道是要斩草除根,对他动手么,关于这一点,他不敢大意,只得冷冷的瞧着他,想好一切逃离的可能性。
对于今夜来说,这是他最大的危机,事先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他不禁怅然若失,有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触。
朱温径直走到宋文远的尸身前,自言自语道“宋文远啊宋文远,如果你昔日能够有这种见解话,想必也不会落到今日这副田地,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等谢瞳说话,他继续道“每个人都有他内心最为深刻的想法,谢瞳你也一样,只不过采取的方式不同罢了,宋文远太急功近利了,不过这也不怪他,怪只怪宋奎那个老家伙,一向以清高自诩,按兵不动,学者卧龙诸葛的样子,以为自己能够看清天下大势。更可笑的是司马宣,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到头来,全部作为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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